游症又犯了?来,别急,快跟娘回去,正好司马神医也在,娘一定会让神医治好你这病的。”
她竟然不由李致远分说拉着李致远就要往外面走去,看这架式分明是想借李致远梦游将此事揭过。
李致远一听顿时惊在那里,他做了这么多还被一个丫头打得头破血流,可不是为了让众人知道他有一个梦游之症的,他是要为秦沉烟出气的。
当下哪肯离开,一把甩开了李大夫人的手,沉声道:“母亲,我何时有什么梦游之症?我是被杨晨兮下了妖术才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的,她还把我…”
“混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还没睡醒么?”李大夫人一下打断了李致远的话,对着李致远就是一个耳光,斥道:“还不跟我回去?”
“您打我?娘,您居然为了那贱…。打我?”李致远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李大夫人,这几日他就听府里的人说李大夫人特别喜欢晨兮,还以为不过是夸大其词,毕竟他自己的娘他能不知道?看着是温和慈爱的,其实是个心蜜腹剑的主,可是没想到现在真的为了一个根本不搭界的杨晨兮打了他这个被她捧在掌心的儿子,他再也接受不了了。
他目光阴鸷地站在那里,一把抓着李大夫人的肩,拼命的摇,又悲又痛又恨地吼:“我没梦游!我李致远从来就没有梦游!这可以问所有李府的人!没想到母亲为了保护杨晨兮竟然连这种借口都说出出来?这是为什么?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从小到大您都没打过我!您居然今日为了她打我?您把我当什么人?又把她当什么人?难道她才是您生的么?而我就根本不是您亲生的么?!”
李大夫人被他摇得头晕脑胀,心里本是对这个儿子又是心疼又是失望,待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孽畜,你胡说些什么?你的诗书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你疯了么?”
她的巴掌还未打到李致远的脸上,就听一道威严的声音怒斥道:“李晴,你给我住手!”
李大夫人身体一僵,手抬在半空中没有打下去,人却如呆傻般站在那里,泪流满面。
李致远一下推开了她,跑到了李老祖宗面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神情倔强道:“老祖宗您可来了,正好,我也可以问问老祖宗,我到底是不是李家的子孙?要是是的话,怎么母亲却宁可帮外人却不帮我?要是我不是的话,那么今夜我谢谢老祖宗多年的疼爱,您的恩情我来生再报了。”
“你混说什么?你自然是李家的子孙!”李老祖心疼不已,拉起了李致远道:“哎呀,我的心肝啊,你这是胡说什么啊?难道非要生生疼死老身么?”
李致远扑在了李老祖的怀里,悲愤道:“孙儿被杨家小姐这般陷害,孙儿无颜见人了。”
李大夫人这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急急走到了李老祖面前对李致远喝道:“远儿胡说什么?”
李老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寒声道:“老身还没死,李大夫人就要越俎代疱么?”
李大夫人脸一下白了。
李老祖仿佛未看到般,只淡淡道:“这人胳膊肘儿往外拐也不知道疼不疼?”
李大夫人晃了晃,脸色凄苦。
这时她的小女儿李语凝扶住了李大夫人,她对李致远怒道:“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母亲说话呢?母亲哪不疼你了,这么多孩子中母亲最疼的就是你,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
“最疼我?”李致远不脸一屑:“算了吧,在母亲心888888里最有出息的就是大哥,她早就把爱全给了大哥了,要说还有点疼爱那也是给三弟和你的,哪有我什么事?”
“你。简直是狼心…。”语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瞪着李致远恨不得一拳打醒他。
“语凝!”李老祖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你母亲身体不好还不扶她下去?”
眼泪在李语凝的眼里打着转,她知道老祖宗一向重男轻女,虽然对她比别的孙女好一些,但疼她却远不如最不得宠的孙子,眼下她要是不听话,回去后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平白还连累了母亲。
当下对李老祖行了个礼,扶着李大夫退了下去。
见李大夫人悲哀痛苦的神情,心疼不已,安慰道:“母亲,二哥只是一时糊涂,您别放在心上,不如我陪您下去休息一会吧。”
李大夫人惨然一笑,上次晨兮做客后与李老祖宗不欢而散,李老祖宗就对晨兮很不满,偏生李玉环与她的丫头玉鹤又突然疯了,嘴里不停地叫着晨兮的名字,让李老祖更是恨上了晨兮,现在她这么帮着晨兮,估计李老祖连她也恨上了。
想到十几年的尽心服侍,婆媳之间相亲相近只一夕之间就灰飞烟灭,她不禁暗自神伤,老祖宗真是太无情了!
她失魂落魄地扶着李语凝往帐逢走去,就在快走到时,一边传来温暖的温度,她一惊连忙回头,却对上了晨兮关切的脸。
“兮丫头…。”她呆呆地看着晨兮,喃喃地叫了声。
李语凝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晨兮,想了想才轻声道:“兮姐姐。”
“乖。”晨兮摸了摸李语凝的发,然后对李大夫人抱歉道:“姨,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傻孩子,这关你什么事呢?都是远儿他…。”突然她停住了,惊疑地看着晨兮:“是远儿他设计…。”
晨兮眼一黯,沉重的点了点头。
李大夫人一下面如土色,喃喃道:“冤孽啊,冤孽…怎么会这样?远儿怎么会这么糊涂?作出这种事来?”
她悲伤地看向了晨兮,握着晨兮的手,泪流如注:“兮丫头,对不起,姨对不起你…。”
“不,姨,您别自责,这不关你的事,何况我也不在帐逢里。”
见李大夫人如释重负的神情,她叹了口气,不得不冷硬着心肠又道:“不过我帐中应该有一个女人在的。”
李大夫人一个踉跄,仿佛老了数岁,良久,才凄然一笑:“是为了她么?”
晨兮默默不语,目色沉痛地看着李大夫人,点了点头。
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李大夫人只觉脑袋一晕,晃了晃,身体一下软了下去。
“姨…”
“娘…”
晨兮与李语凝同时惊呼,一把扶住了李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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