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殴李致远了,现在有人打李致远,他们一个个都心里乐开了花。
不但乐还叫了起来:“打得好,打得好,春儿姑娘好样的!”
春儿听了下手更狠了,也更来劲了,直把李致远打得抱头鼠窜,打着打着她打累了,遂拿着笤帚插着腰对李致远怒吼道:“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你别跑,敢败坏我家小姐名誉,今儿个我不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开,我就不叫春儿!”
她忽忽的喘着气,眼余光突然看到了站在一边的风儿,怒斥道:“风儿,你还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我狠狠的打?打这满嘴里喷粪的东西?”
风儿微微一涩,结巴道:“他…他是…李家二公子…。再说小姐被他…。”
“被你个头!”春儿怒不可遏,别人往大小姐身上泼脏水也就罢了,这风儿这么说不是把大小姐往死里整了么?当下顾不得李致远,冲到风儿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目露凶光:“谁敢胡说八道,我跟她拼命!”
腥红着眼瞪着在一边看热闹的人,那架势谁敢说晨兮一句不好,她真得上去拼命不可。
登时本来还窃窃私语的人都捂住了嘴,虽然她们倒不怕春儿真的杀了她们,可是她们是什么身份?春儿又是什么身份?被春儿拉扯了要是有什么失了礼仪的地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她们才不傻,拿自己一辈子开玩笑,只为了不痛不痒地说几句晨兮的坏话!
远远的,司马九轻笑:“这个叫春儿的丫环倒是对你忠心的很,连李致远也敢打,要知道奴婢打主子是要受刖刑的。”
晨兮淡淡道:“李致远不是春儿的主子。”
“话虽如此说但李致远如果问杨将军讨了春儿去,那春儿估计就生不如死了!”
晨兮斜睨了他一眼,冷道:“可能么?你觉得我可能把春儿给任何人么?”
“呵呵,如果杨将军开口,你不同意就是忤逆!”司马九突然邪恶地看着晨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晨兮突然展颜一笑:“我救了你这么多的侍卫,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眉微微一挑,他慵懒地笑:“小狐狸,你倒是精明,难道你不知道大儒世家代有遗训,施恩不图报么?”
“嗯,确实如此,因为我们讲究的是施了恩马上让人报答了,既然都报了,还图个什么?”
“你…。”司马九张口结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林太傅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过奖了。”晨兮一本正经道:“这都是我天纵奇才自已琢磨出来的。”
“哈哈。”司马九大笑起来:“这话你都敢说!”
“我有说错么?”晨兮天真的歪着头,看向了司马九。
这种天真无雅的样子配上她狡黠的眼神,狠狠地撞南了司马九的心,瞬间激起了他想将她揽入怀里好好疼爱的冲动。
他强忍住这种冲动,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好吧,待会我自然会为春儿英勇护主的行为表彰一番,相信这样杨将军就不敢将春儿送给他人了。”
“多谢九皇子。”晨兮展颜一笑,阿谀道:“九皇子果然慧眼识人,英明神武…。”
司马九的唇抽了抽,这是哪跟哪?
不过待他的眼神看向风儿时,眼中一厉道:“这个风儿吃里爬外可留不得。”
“我知道。”晨兮的眼也冷了下来。
“改明儿我找几个好的丫环送你。”
“不要。”晨兮想也不想拒绝,她疯了么?没事弄几个眼线放身边?
“为什么?”他的眉皱了皱,眼中露出不善的神情。
“呃…。”晨兮想了想道:“男女私相授受,容易落人口实。”
“你会在意这个?”
“当然!”晨兮一副惊诧的样子:“臣女身为大儒世家之外甥女,一向以女戒为已律,讲究的是修身、慎言、谨行、勤励、节俭、警戒、积善,要求的是立身、学作、学礼、事父母、营家、待客、柔和,更以孝行、贞烈、忠义、慈爱、秉礼、才德为立命之所…。”
“停,打住。”司马九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突然道:“请杨大小姐大发慈悲,不要再说下去,我快吐出来了…”
“…。”晨兮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大笑。
这时远处传来李大夫人一道惊呼之声:“远儿!”
晨兮听到这声音,心微微一沉,刚才她已然知道陷害她的人是李致远了,但因为知道他不可能拿她怎么样,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是听到李大夫人的声音,她还是情绪波动了,不管怎么说,李大夫人待她是真心的好,她实在不想让李大夫人伤心。
“李大夫人对你不错。”司马九眼微眯了眯。
“嗯。”晨兮的些闷闷不乐。
“你不去阻止么?”
“为什么要阻止?”晨兮抬起头看向远处,眼中已然变得清明冷酷:“他都欺到我头上了,我还要以德报怨么?我若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呢?我本不是善良之人,会做的只是以牙还牙!”
“呵呵,这个李致远碰上你可是够倒霉的,不,已经够倒霉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看他被你那丫环打得屁滚尿流,我都忍不住的想笑。”
晨兮也不禁笑了笑,笑过后,眼微冷:“谁让他好好的人谁都不爱偏偏爱上那秦沉烟呢?他要爱上别人他还是一个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李家二少爷,可现在…。”
“爱有什么原因?爱就是爱上了,哪还会管那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是真心还是假意呢?爱上了就一脑门子扎进去了,失了理智,迷了本性,忘了一切……”司马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出了这话,等说到此时,他突然戛然而止,眼微闪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晨兮…。
夜光中晨兮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纱,让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唯一能从她冷情的眼中可以看到嗜血的无情…。
唉…。
他心中轻叹,一时间眉紧紧地皱着,远远注视着李致远,不知道是在看李致远呢,还是透过李致远想到了什么。
这时李致远奔到了李大夫人的面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母亲,快救救儿子,儿子受了天大的委曲…。”
李大夫人一把拽住了他,面露担忧道:“远儿,你是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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