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刚想看清楚是谁,那影子却不见了。芙雅不禁一怔,连忙从马匹上下来,往那边走去。无奈体力不支,走的时候摔了好几次趔趄。
好不容易走到那边的山脚下,逡巡一遭却丝毫没有看到那个青影,不禁落寞的在原地打转。然后体力不支,险些晕倒。
芙雅站在地上,心中不禁一阵落寞。
二公子铭熏紧跑了两步,走了过来,淡淡说道:四妹,你怎么了。可是看到了什么人?
芙雅连忙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然后转身向马车走去。步伐艰难的上了马车,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味道,不禁环着手指转了一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芙雅一紧张就开始弄手指。她心中隐隐觉得此时着实不简单。
回去的一路上,风平浪静,丝毫没有波澜。但是芙雅的心中却是不平静了。
马车顺着原路返回,由绍兴会稽到建邺,一路平坦,地势向下,回去的路程相对来的路程要快上许多些。到了建邺远郊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的某个日子了。
天色压得很低很低,似乎要有一场雨来,芙雅乘着马车辗着初夏的青石路往建邺的方向走,走到一条拐角的路上,却见着前面人山人海的立了两排的人,芙雅不禁向前望去,只见远处一个隐隐约约有一辆羊车,不高,但是质地非同一般,边角料皆是好的木材。车辕上也镶着铜制的铆钉,一看便是细致的打磨过的样子。
车中坐着一个深色衣衫的男子,织锦底的衣料很是名贵。而那人背影也是端正,英气之像。
芙雅凝神看了一阵子,觉得有些面熟,再看旁边站立之人皆是女子。手中皆拿着花簪或是小饰品。然后满面喜气的围着一个男子,芙雅仔细看着那男子的背影很是感觉熟悉,但却想不起是谁了。
因为急于回家,马车也就走的很快,丝毫没有多在那个男子身上留意,只是匆匆的往前去。
马车快要超过羊车的时候,忽然沉闷的空气中刮过一丝风来,将马车上轻薄的帘子刮起,芙雅连忙去拽帘子,没想到刚刚过去。却和羊车上的男子撞了一个头。
芙雅当时一怔,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衲。只是他此时的表情道是很满足的样子,再看旁边的这些女子似乎没有见过好看的男子似的,纷纷将手中的花簪子,首饰抛向他。
而独孤衲也似乎没有以前的暴戾,对着这些女子很是和善英朗的样子。咋看就像个翩翩公子似的。
芙雅看着不禁有些想捂嘴笑,心中想到的确人人都希望被仰慕,被尊敬的,连一向暴戾的独孤衲也同样。但是转念一想,连忙示意一下车夫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独孤衲带着满足笑容,忽的一下转过头来。正好碰上放下帘子的芙雅,不禁一怔,连忙恢复原来的表情。
芙雅看着他忽然转了一下神色。更加的觉得好笑。强忍着将帘子放下来。
独孤衲因为被芙雅看着现在的样子,很是不好受,就像一个孩子被看到偷藏的玩具一样。一时愤恨,丝毫没有在享受现在的冲动了,连忙驱着羊车去追赶芙雅。
后面的女子们见着独孤衲走了。不禁一个个很是惋惜,追着他的羊车跑了几米。见着那羊车是实在跑的太快也就不追了,道是喊了起来。
芙雅听着好笑,但还是忍着,将帘子揭开一个角,寻找外面的二公子铭熏,却见这边已经没有二公子的影子。不由得揭开帘子往外望去,只见后面围着独孤衲的那些女子已经将二公子铭熏团团围住了,而二公子的黑色骏马都无法迈步了。
芙雅不禁一怔,但是接着不好的事情便映入眼帘,后面坐着羊车的独孤衲已经追了上来,离着芙雅不是很远了。
只听见独孤衲冷冷说道:芙小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就随我去吧。说着手中的鞭子已经想芙雅的马车套去。
芙雅怎会容得他抓着自己,连忙缩身子坐了回去,将帘子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继续让车夫加速。
独孤衲自然不会放弃,还是穷追不舍的。
芙雅被他追得很是麻烦,心中暗暗想着如何摆脱他才好,意识一动,然后回到了珠子里面,芙雅前些日子种了些普通的嫩草,为的是给药田中加些肥料。现在正好可以用上了,以前听人说,羊喜欢吃带咸味的草料,芙雅随手撒了盐水放在上面。
催动意识从里面出来了,揭开帘子向羊那边扔了一把草,两只羊连忙停下奔跑去吃嫩草,没想到还未及咬到草,便被独孤衲的鞭子抽了起来。
羊本来是无意识,但是诱不过鲜美的草,急急的吃起来,吃完之后,方才想起疼来,连忙追去。
芙雅见着这边的羊车又追了来,接着便把手中的剩下的草料抛了出来。扔向远远的后面。
本来想着很好,这羊会追着草,往后面跑。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这边忽然刮起一阵不小的风,将抛向后面的草吹了起来,由于草轻一直飘飘悠悠的向前。说是向前其实也不是很前就在芙雅的车辕前晃悠。
无奈的是这嫩草着实甜美,前面奔跑的马儿闻到味道也掉过头来追这些草,后面的羊儿也不放弃,两辆车很偶然的撞到了一起。
羊被马塌了,马被羊绊了。两辆车碰到一起,同时摔倒了,独孤衲被翻出了羊车,芙雅被甩出来马车,两人同时被摔倒地上。
芙雅纤弱的身子完全枕在独孤衲的身上,独孤衲摔得也很是不轻,整个人倒在地上,似乎还垫破一些皮。
芙雅压着独孤衲,只是感觉下面有结实的肉垫,而自己身体着实不是好,起个身也是困难的。挣扎半天没有起来。
只听独孤衲冷哼一声道:还不下来,难道不想起来?
芙雅用力翻身,但是身上无一处不痛,剩下的地方皆是有些酸软的。
独孤衲道是看出芙雅的窘迫,连忙伸手将她托起,稳稳的扶到一边去,无奈的说道:还好吧。然后自己也坐了起来。
芙雅此时不禁一怔,头一次见着独孤衲如此温和的说话,道是无措了。只见独孤衲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将自己拉了起来。
芙雅看了独孤衲一阵子,道是说不上话来。
独孤衲冷淡的拍了一下身上的尘土道: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道是你想的馊主意。为何要扔那把草。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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