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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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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番外 如意公主(9)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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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我未给萧国丢颜面,你信我。”

    “将军,你来了真好,真是好。”

    如意的话虽多,但大多都嗡嗡的,穆远带着她一路疾驰,有些听不清,偶尔听清的几句,又让他湿了眼眶。她信他会守诺,他当然会守,他不敢忘。她活着回来了,当真是好,再好也没有了。

    后半路,如意的声音小了许多,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穆远只觉得怀里火烫,似抱着一团火。他稍停,摸了摸,她额上竟是烫手,人也已闭紧双眼,只双臂仍紧紧抱着他,嘴里还在努力说话。

    “公主。”他唤她。

    她也应了:“将军。”

    “你觉得如何,喝水可好?”

    “将军,你来了便好了。如意当真是欢喜,再欢喜没有了。”

    穆远又唤了两声,可如意喃喃说着别的。穆远心里一紧,喝令探子快马先回,让军医和婆子们准备好,公主重病,需急治。探子得令,扬鞭离去。穆远小心将如意裹好,加紧时间赶路。

    待穆远回营,军医早已准备好了伤药医具,领着几个婆子待命。

    穆远将如意抱下马,他右臂只有半截,托着如意的背,抱着很是不便。婆子们赶紧上来,要将如意接过去。可如意紧紧抓着穆远的衣襟不放,穆远瞪退婆子,自己抱着如意进了帐子。

    把如意放到床上,军医和婆子都围了过来。可穆远还起不得身,因为如意躺在了床上手却还抓着他。

    “公主,安全了,让大夫看看你。”穆远柔声与她说话。

    “将军,你来了便好了。”如意晕晕沉沉,听到他的声音就下意识地道。

    “是,我来了。你放开手,安全了,让大夫瞧瞧你。”

    “我知道你会守诺的,我信你。”如意紧闭双眼,身体仍是绷紧,丝毫没有放松。

    穆远看她病得重,急得满头大汗,试着轻轻扯开她的手,可一拉她她便发抖,手抓得更紧。一旁一位婆子见了,靠过来帮忙,她使的力大,如意痛叫,泪流满面,仍是不松手。

    穆远横眼喝那婆子:“莫动她。”

    婆子被喝,吓得赶紧放手,低首退到一旁。

    如意呜呜哭着,再躺不住,偎到穆远怀里。穆远环着她,轻轻拍抚,低声哄着。而后转眼看向副将,低语一句:“剪子。”

    副将明白了意思,很快找了把剪子过来。穆远半臂环着如意,冲副将摆摆头,副将凑了过来,穆远用完好的左手护着如意的手,副将沿着如意抓着的衣襟剪了一大圈,将穆远胸前衣襟剪了下来。

    如意神志不清,紧闭双眼,丝毫不觉。仍抓着被剪下的衣襟喃喃自语。穆远将如意放至床上,冲大夫和婆子示了意,自己退开了。

    大夫和婆子拥了过去,穆远站在圈外,有些愣神地直盯着如意看。直到副将在一旁碰了碰他:“将军,我等该避一避了。”

    穆远这才反应过来。满脸臊红,忙转头出去了。

    直到走出帐外,穆远这才舒了口气。他回转自己的营帐换了身衣服,卫兵给他送了水进来:“将军辛苦了,喝口水。”

    穆远摆摆手,坐也不曾坐,心焦得又赶紧去了如意公主的帐前。

    帐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情景,穆远忍不住竖着耳朵听。大夫在小声嘱咐婆子们些什么,如意在小小声抽泣,听不真切。穆远的心绞得厉害。

    过了好一会,一位婆子端了一盆污血水出来倒,又换了一盆净水进去。穆远踏前两步,那婆子似看出他的心焦,急忙禀告:“将军放心,公主暂无性命之忧。”

    穆远点点头,婆子进去了。一直守在门前的副将也出言安慰:“将军放宽心,梁大夫医术高明,公主福大命大,定会无事的。”

    穆远胡乱点点头,在帐门前踱着步子。命大是真的,可福大又从何说起。她受尽折磨苦楚,哪里来的福?

    副将看他脸色,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他挠挠头,又道:“属下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对对,必有后福。”

    穆远再点点头,无心与他叙这些,他停了步子,想想如意身上的伤痛,又踱开了。踱回来,看副将仍守着,道:“你休息去吧。”他跟着自己奔波一日,定是累了。

    “那将军呢?”副将忠心耿耿。“公主无事,将军也去歇息吧。我吩咐了伙房煮了些吃食,将军先吃点东西。”

    “你去吧。”穆远挥手,“公主受了惊吓,我守着才好。”

    副将皱了眉头,张口想说些什么。穆远一瞪眼:“去。”

    副将闭了嘴,行了个礼,转身退下了。

    “等等。”

    副将停步。穆远交代:“传令下去,有关公主一事,皆不得碎言。若是让我听得一字半句,军杖伺候。”

    副将应声“遵命”,退下了。他一边走一边寻思,将军果然还是英明神武的将军,脑子清醒,如意公主这般,将军与她搂抱拉扯,若是被人碎嘴传了闲话,日后被逼着与这公主纠缠不清,可就麻烦了。将军果然还是想得周到的。

    穆远却是想,如意为国受苦受欺,在他的地盘,断不能再让她受流言之扰。

    这一夜,帐里头一团忙乱,穆远却只能在帐外仰头看着星星。星星特别的亮,穆远看着,又想起那三日他守在如意的车轿前,那时的星星也这般亮。

    天明时,梁大夫终是走了出来。他看到穆远守在这,赶忙上前禀告:“将军安心,公主伤势虽重,但悉心医治照顾,还是能熬过来的。”

    “有多重?”穆远问。

    梁大夫略一沉吟,左右看看无人,便小声说了。从头到脚,全是伤,打的割的烫的……还有右臂有折断的旧伤,已疗治包扎,但因是未及时医治,伤愈的时间怕是会长,日后恐怕也会留患,无力抬物,阴雨天隐痛等等。

    穆远闭了闭眼,这每一处的伤都代表着如意受过的苦,他无法想象,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忽然很是后悔,他应该砍那夏王几刀,他应该好好折磨他,让他这么痛快的死了,真是太过便宜他。

    “我去瞧瞧她。”穆远说着,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梁大夫忙跟在他身后,小声道:“公主喝了药,歇息了。将军一路奔波,也歇息去吧。”

    穆远没应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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