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基本上全是深色的液体。那应该是血液和腐败液体的混合吧?”
我摇摇头,说:“那是血泊,不是喷溅状血迹。死者的颈部中央中刀,说明她不是处于低头的状态。既然如此,血迹就应该往墙面上喷。可是墙面上丝毫喷溅血迹都没有。说明那里不是第一现场。”
“那是移动尸体后的现场?”林涛问。
我点点头说:“是藏匿尸体的现场。”
解剖完重点部位后,我们又对死者的胃内容进行了分析。死者的胃是充盈的,从还未消化的胃内容物里,我们确定了死者最后一餐的进餐成分——西红柿、蘑菇、肉和面条。
死者的双足跟有两处表皮剥脱。尸体腐败后,表皮会因为腐败气体窜入皮下而易脱落,甚至自行脱落。但是死者足跟的表皮剥脱不是自然腐败形成的,因为皮脱的下方组织有出血的迹象,但又不是很明显。说明这是一处濒死期或者死后不久而形成的损伤。
大宝检验完死者的会阴部,说,“这是强jian杀人案件吧!死者的会阴部有多处片状死后表皮剥脱。”
我拿起放大镜,看了看死者的会阴部,说:“不,不是。虽然有片状表皮剥脱,但是还是发现了半月形的裂口,说明这是用手指进行的猥亵。”
我用纱布擦拭了死者阴道,在解剖室里做了一个精斑预实验,果然呈阴性。
“猥亵?”大宝说,“居然没有强jian?!”
四
解剖工作进行了三个小时,当我们回到专案组的时候,调查情况也纷纷上来了。
“现在可以确定死者就是王雅捷。”侦查员说,“通过死者的项链辨认,王雅捷的朋友一致认定这是属于王雅捷的项链。我们技术开锁后,进入了王雅捷的屋内,屋内的日历翻到一周前,这和她死亡时间相吻合。”
“这个王雅捷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雅捷,女,31岁,未婚。”侦查员出示了一张王雅捷生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其貌不扬。
“她一人在小楼内独居。”侦查员说,“靠晚上出门摆夜摊来维持生计。一周前,她和一个女性朋友吃了中午饭后分开。”
“她们吃了些什么?”
“吃了西红柿炒蛋、小鸡炖蘑菇和面条。”侦查员说。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那么死亡时间可以肯定了。她死于那天中午饭后两个小时内。”
“不会吧!”侦查员惊讶道,“中午时分,她遇害的地方可是繁华异常、人来人往啊。”
“不会错。”我说,“死者的胃内容充盈,说明她是在末次进餐后2小时死亡的。我的第一点依据,死者的胃内容成分和你们调查的那一顿饭成分完全相同。第二,死者是摆夜摊的,如果是晚饭后2小时的话,她应该已经在摆摊了,所以是中午饭更为合理。第三,死者家里的日历反应她当天死亡,不会是次日或者以后死亡。”
“可是,什么人才会那么大胆,在光天化日,人流不息的地方杀人呢?”
“熟人。”我自信满满。
“你是说,就是这11户居民里的人杀的?”侦查员说。
“也不排除楼下商铺的人。”我说。
侦查员摇摇头,“你说的那个时间段,是商铺生意最好的时候,每个商铺一般都只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离开商铺,应该会引起邻居的注意。但经过我们调查,他们没有反映出什么异常的状况。”
“那这11个住户的可能性就大了。我要去再复勘一下现场。”
五
重新回到现场,现场原来充斥着的腐臭味已经基本散去,只在楼梯间里留下了一块深色的斑迹,斑迹里还依稀可见自行车的轮胎花纹。
我看了眼干了的腐败液体斑迹后,径直上到二楼,在卫生间里仔细寻找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在卫生间里杀人的?”跟随我一起到达现场的侦查员说。
我点点头,说:“抛尸现场地处闹市,只有二楼比较清静。而在二楼走廊杀人,不管哪里,都会留下大量血迹,且不好清洗。只有在卫生间里动手。,因为墙面都贴了瓷砖,所以即便粘附血迹,只需用水一冲,就可以恢复干净。之所以我们初步勘查没有发现血迹,很大可能是因为血迹已经被冲干净了。”
“有道理!”侦查员点头说。
“看!有血!”侦查员的话音刚落,大宝的喊声就响了起来。
不出我的所料,我们在二楼中间的卫生间里,发现了血迹。血迹是被人为擦拭过的,但是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到瓷砖缝里有暗红色的痕迹,甚至还可以看得出方向。
“死者是右颈部创口。”我说,“而从墙上血迹的形态来看,血液喷出基本和墙面平行。也就是说,死者是右侧靠着墙被捅了脖子。”
大宝点头应允。
“这里住着这么多人,她难道受伤后不会喊吗?”侦查员问。
“很多人认为被害人遇见危险就会喊。”我说,“其实不然,很多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因为害怕,反而忘记呼救。而且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损伤,应该是被人突然刺中颈部。突如其来的攻击,导致大量血液喷溅,被害人因为惊恐和疼痛,也未必能叫得出来。”
“那会是谁干的呢?”侦查员陷入沉思。
我说:“我怀疑凶手可能没有性能力。依据是,凶手在杀人后,有充分的时间从容清理现场以及死者的衣物,甚至可以从容地进行猥亵。这说明他心理素质很好,而且有时间强jian。但是他没有,可他又有性需求。”
“既然这样,我觉得那就一定是那个电话里声称自己在上海的小伙子。”侦查员说。
“何以见得?”
“首先那5户一家三口中的男人都可以排除。”侦查员说,“另外6户中,只有3个男人。一个是报案人,一个是卧床不起的老人。只有那个在外打工的年轻人有作案嫌疑了。”
“我不这样认为。”我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不方便多说,招呼侦查员和我一起走出楼道,来到停在路边的警车里。
“那会是谁?”侦查员一脸好奇,一关上车门,就问了起来。
“报案人。”我笑着说。
“那个老头?!”侦查员说,“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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