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佛家的偈语多么让人感动啊!”他爱抚着她说。
晓曼上班走之后,陶弘勇又不断地想自己这算什么,想起在北方时万分的狼狈与沮丧,想起在东山师大的孤独与隔膜,事业的不顺,家庭里不成不淡不坏不好像老态龙钟的老人一样的生活,老实说他真不想回去了;这次就是带着无限的哀伤从北方的围城里逃出来的,自己还能收拾灰败的心情,披挂上阵,重新杀回去么?
但是是不是晓曼的温柔富贵乡太过销魂太具杀伤力,让自己销蚀雄风,偏安一隅,苟且偷生呢?
是不是“此间乐不思蜀”呢?
要知道在北方的“蜀国”里,那对自己同样痴情的“正统”妻子姚诗晨,一定在念叨着自己的归期;还有宝贝儿子陶新宇,一定会一字一句地问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呢?”
还有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倚门望儿归。
哎!走吧,回吧。
舒适的“寓公”的生活,晓曼的绮罗香泽,窗外的喧嚣的都市,数不尽的车来车往.这些对于自己都是无根的生活,自己必须再度出走,离开这晓曼给他的浪漫而温情脉脉的一切。
而且赶快走,越早越好;就像突然彻悟的罪犯,不再继续作案,离开犯罪现场,走得越晚,罪孽越深。
然而晓曼的温柔像美丽的罂粟花,深度的诱huo,不能不使他临别的时候再度回头。
临别的那天,那不是世纪末的颓败,而是走向新世纪的辉煌乐章;在葡萄酒酒精的作用下,陶弘勇和徐晓曼共同烹制着“最后的午餐”。
陶弘勇梦幻意念中千千次的情景终于真实地出现,晓曼玉体横陈,雪白的胴体放在床上,就像在沙滩上沐浴着日光的美人鱼一样:雪白的身体又像盛开在冰山上的雪莲花,洁白而又娇艳;修长的玉腿,隆起的丰乳,像流动的弧线一样翕缩回的细腰,整个看上去无疑是一件唯美的艺术杰作,或者准确地讲,简直就是十七世纪意大利唯美雕塑家贝尔尼尼的石膏雕塑;而玉腿中间的那一抹黝黑,既像赤子孩童圆脑上的黑发,又像光的作用下,上帝投在她身上的一点阴影。
陶弘勇恣意地享受着这上帝赐给自己的“最后的晚餐”,这最丰美,任何人都享受不到的“最后的晚餐”;那绝对不是所谓偷qing的逮便宜,掐在篮子里就是菜的市侩心理,而是在由自己做主持,向上苍,向天地,进行的一场神圣的宗教典礼或祈祷仪式;整个活动都是圣洁的,庄严的,不容有任何狎词亵渎的:刹那之间,天地肃穆,山河静滞,守望着他俩完成了这神圣而圣洁的关乎宗教和自然两大范畴的“祈祷仪式”。
晓曼曼妙啼啭的轻哼将“仪式”推进高chao,陶弘勇自上而下,由点到面地用脸颊,用唇感受触摸着晓曼酥软馨香的身体;当他翻过身体,用柔荑一样的手抚摸晓曼的后背时,在臀部手感受到些磕绊,他伸头一看,原来是颗圆圆黑黑的痣,遂大惊,身体马上如长河一样一泄千里,瘫在了晓曼的胸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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