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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怪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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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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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村终于有了庙,庙里供的是观音菩萨。

    打从有了庙,村里的事就有了因果了。村人每奉节rì,大病小灾的,求儿求女的,都免不了进庙磕拜,也大多应验了。

    但偏有不信的,龙根就是其中一个。龙根不信是有原因的,他跟红棉花好了,可人们一算,偏是八字不合,见龙根死赖,又求了观音庙的签,一解,竟成不了。

    红棉花是信的,不理了龙根,和根须子好上了。根须子怕龙根坏事,硬要在观音庙当着观音的面定亲,为的是让龙根怕天罚,不敢动邪念。但龙根打从庙里的签不合心,就由不信转为恨了,还真动了邪念,硬要与观音抗。

    那天,龙根尾随着红棉花进了山。红棉花打从和根须子在庙堂订了亲,心定了,料想没人敢打她的主意,于是在采蘑菇的时候还一边唱着歌。她采了一篮子也累了,到了树丛里小解,起身提裤子出来,坐到树兜下歇息。

    龙根从树上跳下来,把红棉花吓得昏死过去,这正随了龙根的心愿,把红棉花弄了个结结实实。

    龙根并没有走,红棉花醒来。看见龙根,一动身,下体刺痛,她立即明白了一切,和龙根对打起来,龙根起初还让着她。但红棉花却拼命了,事情终于不象龙根想象的那样,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就能娶红棉花了。但红棉花不信这个,更不顾忌这个,她信观音,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儿个不是她死,就是龙根亡。龙根被逼急了,揪住红棉花的头发往树上一撞,竟把红棉花的脖子给弄断了。

    龙根没有回家,他逃了,人们遍野里寻他也不见,根须子也死了心,他进了观音庙,做了和尚。

    跟须子自感觉到前世罪孽深重,才有这一难,所以吃斋念经拜观音,心无他意,只求观音说出此事原委。

    几年以后,许是观音不厌烦,又念他心诚,就托了梦说,其实你和红棉花是没有姻缘的,却是你爸和你妈搞了鬼。你爸懂八字,帮龙根和红棉花算,可他早想得到红棉花这个儿媳妇,故意将人家好八字说成是坏八字,你妈是个解签的人,自度出于书香门第,欺你们不识字,瞎解,断了龙根和红棉花这门姻缘,也害了我让龙根信我的机缘。

    龙根几个在外漂泊,新近染病,不想客死他乡,落一个路死拖埋的下场,他回来了,就在庙里躲着。却见根须子在庙里当了和尚,索xìng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他点着火烧了观音庙,见根须子在火里挣扎,却涌起了罪孽,也进了火海,但没有救出根须子,自己也烧死在庙里。

    人们见着,就了因果说报应,但谁也不解究里,只有根须子的爸妈和一个小弟心里有鬼。

    这一代人死绝了,庙也没人修了。下一代人转眼成了人。下一代人老了,又来了新一代。

    麻棉花的肚子出人意料地大了,但想想才怀胎十月,又是深秋季节,不碍事,于是独个儿回了趟娘家。娘家见她嫁了几年总算是有了,不再遭亲家嫌弃,自然高兴。好吃好喝的全端出来了。麻棉花是个酒量大的女人,见这这情义,失了禁心,又大吃大喝起来。到了rì头偏西,麻棉花说着不碍事,独个儿回家去了。

    好歹到了中途的油桐树下,麻梯花支持不住了。不停地呕吐,扯动了胎气,就在这前不搭村后不靠店的油桐树下生下了一个男孩。麻棉花感念着他的艰难,将他取名叫油桐。

    许是着了麻棉花的野气,油桐打小就不乖顺,三岁就爱踩死唧唧叫的小鸡崽,七岁便躲在茅坑后面弄破做掩护的杉树皮,看女人拉屎擦屁股,山里人看人,总爱用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理,早就断定这油桐不是个好人胚子,早晚害人害家也害自己。

    油桐没让老古的话不中用,到了十六岁,成了个坏事做绝的大恶人。有了这名声,远远近近的姑娘没一个愿意嫁给他的。

    眼见着同辈的人一个个有家有室,有儿有女的,油桐更坏了。从打男人到打女人,逮着空而就jiān弄姑娘家,无恶不做。

    他也会撩人欺,专挑那些弱势力人家,让人家奈何不得他,但他有一rì酒熏了眼珠子,竟欺负到一户七狼八虎的老大的女人头上去了。等他明白过来,已是晚了。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女人的颈脖子拧断了,在埋尸的时候却让好几个人看见了,油桐没了折子,只好没命地往山里逃。

    那户人家肯定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一大家子cāo家伙都来了,围住了油桐家的屋。

    麻棉花朝人家一步三磕头,还请人到山上遍野去喊话:你油桐再不出來,你一家子全要给吊死的。

    但两天过去了,油桐没有声息,那家老大火了,等不得了,堆了柴,要活活烧死这一家子。村里弱势人家早就不堪忍受油桐的苦,竟大声附和。尊长见着这不是道,就说,先烧他家屋吧,兴许能将油桐引下山来,如若不来,再烧他们不迟。

    那一家子留下一个小的看守,其他的人搬柴的搬柴,布阵的布阵,齐了,点着火,火熊熊燃烧着,烧到半zhōng yāng,没料想来了一股旋转风,竟卷了火种,落到了人家房上,众人只顾着看眼前,没注意到另一边,等那边烧得狼烟滚滚,已是迟了。大伙齐刷刷去救火,偏是水源远,直到天黑,火才灭了,火一灭,那户势力也不弱的人家自然不让,互相争吵起来,等人调解好了,再回梨树下时,天大黑了,那家人呼喊着那守护的,没回应,点了火把过去看看,乖乖,绳子全断了,油桐一家没了影子,可怜那守护的,已是脑袋开花,死了多时了。

    村里乱成了一锅粥,他家怨尊长,尊长骂油桐,喊喊闹闹的,打打杀杀,油桐的近亲不久就倒了几个。尊长见着,老泪下来了,撕裂了喉咙大叫,都给我住手,住手,罪魁祸首是油桐,不管亲故,全部出动,生要见油桐的人,死要见油桐的尸,提到他,捉到他,要他五马分尸,再把烂尸放在石岭上,让老鹰叨去,叫他永世不得投胎。

    人们终于听从了尊长,能走的男人都上山,亲亲故故的,非亲非故的,都红了眼,只想捉了油桐,叫他死。

    人们一五成队,三五成团,分头七路,火把照耀,狗开道,手拿大砍刀,身背铁铳子,由近及远,搜了开来。到了黎明,人们一合扰,彼此相通,却没搜到任何痕迹。

    rì子一久了,快一个月了,大山的深浅深处,高处矮处,近处远处都搜了个底朝天,那一家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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