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详细些,我们可以从外县来盘米的,还道是来得不巧,今日的米铺全关了,原来有这等热闹可瞧!”
……
离中心码头约几丈外扬州最著名的德纯夫人贞节牌坊下,傅王叔秦河一手支颐,一手漫不经心地抚着侍婢的长发,眸光从帷幄的缝隙中,阴晴不定地看着那个被缚在一根耻辱柱上的女子——凤繁星!
在凤繁星逃出扬州后,他不惜花费重金聘请江湖高手捉拿,在等候消息的过程中,他曾无数次幻想,捉到这个女子后,是象对卫语迟那样挑了四肢的筋脉扔弃在恶臭脏乱的地窖中任其自生自灭好,还是直接凌迟个三天三夜,聆听她的惨叫声——
在种种血腥的幻想中,他的脑子里甚至游戏浮出一种最残虐的报复方法:在傅王府的大门前,架起一口大锅,装满八分满的冷水,让人浮着,却不会溺死。而后,将她剥个精光,喂足了软骨散,放进大锅里。再用小火,慢慢煮着,因为不缺水,就算饿上七天,人也未必会死,但却会慢慢将人煮熟,那个过程极为缓慢!
真正让人恐惧的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的煎熬。
可当公子无血将凤繁星掷于他的足下时,看着原本珠圆玉润,肌肤欺霜赛雪的她仿如一株被烈日蒸干的昙花,原本娇艳的花瓣失去了所有的水份和润泽,枯萎得毫无生气。
他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感觉,若说他心里只有痛快……也未必!
他只知道,当他捏住她的下颌,迫她抬首,对上她空茫的一双眼睛时,他心里震颤着,酸酸疼疼,道不清、意不明,竟是呆怔地看着,许久,方怔怔地问出声,“你……出了什么事,怎么搞成这般……狼狈?”
“她是在柳州出了些事……”公子无血是江湖中人,有特有的敏锐的直觉,他感觉到秦河似乎对这个女子有着极为复杂的情绪,他自然不敢全部交代事实,只道自已在柳州胭脂巷找到凤繁星时,正准备带回,却被贺锦年的人围堵,公子无血自然夸大了他与贺锦年交手的情况,最后,他表明,他虽然重伤了贺锦年,可惜四爪墨龙钥被戴少铭所夺,他们一群人只能拼死带回凤繁星。
以傅王叔秦河的能力,自然无法追查到事实真相,但秦河看到瘦得脱形的凤繁星。也大抵猜到她所受的非人折磨。
秦河当时竟鬼使神差地蹲下了身,抚了一下她干涸的唇瓣后,突然就吻了下去,凤繁星的动作极快,一闪就避开,眼里全然是关不住的震惊。
同时,秦河被自已这种受虐后反而恋上施虐人的贱相所惊,只觉一股股空乏寒意窜上心头,他甚至勿略了方才凤繁星避开他那一吻时,没有用任何力道,轻而易举就化解了他的掌控。
而整个大殿的人,傅王府的管事、奴才,包括公子无血带来的一群江湖中人,个个目瞪口呆,也没留意到方才凤繁星的动作极为干脆利落,与她茫然、呆木的神情完全不同。
“把她关起来!”秦河缓缓直起腰,眸中冰雾散开,伸出手慢条厮理地接过侍婢地帕子,拭去方才接触到凤繁星肌肤的几个指头,接着,将帕子一扔,神色一派平静淡然,唯有唇线,紧紧抿住,转身,抚袖而去,刚出了大殿,胃腹突然一阵难受,来不及避开众人,就直接吐了出来。
回到书房,在侍婢的侍候下漱了口,喝退众人,独自在书房发呆,心里说不清楚地堵,好象积在腹中的那种恨找到了出口后,可任由他渲泄之时,却发现,吐尽后,心里空得难受!
他何曾如此过——
对自已如此犹豫不决,秦河给了自已一个答案,这决不是对凤繁星同情或是余情所致,倒象是一种盼了极久的东西,突然有一天真的放到他的面前时,他反而不知道应如何对待。
一时之间,或杀或剐决定不下,惟,命人将她关到地窖之中,待他想好了再处置!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理清自已乱成麻的心绪时,赴定州刺杀秦邵栋的死士拼死传回消息,赤水江九鲤弯一役几乎全军覆没,这倒让他一下子将自已的情绪从郁闷情怀中抽了出来。
他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密函,从零零碎碎的情报里分析着消息的可靠性,在确定消息无误后,冷静之下却是惊涛骇浪,他与秦邵栋相熟多年,他知道秦邵栋没有这个能耐。
他迅速招来了公子无血,问起了他在柳州与贺锦年交手时的情况,确定了那个突然出现在赤水江九鲤弯上的少年,很可能就是贺锦年。
且呈回来的密函上曾提及,贺锦年曾公然在河道上声称,她此行,乃是千里寻夫!
寻夫?在大魏,不少男妾自称为妾身,称对方为夫君,但贺锦年堂堂一个统领三军的摄政王,愿自降身份,称对方为夫君,让秦河感到有些可鄙可笑,但他已然断定,在鲤鱼弯上给他一个痛击的必定是顾城风。
他手下的一群谋士对此深有疑虑,认为,一个驾崩的苍月帝王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大魏定州。何况,苍月正在攻打汴城,身为统帅的摄政王怎么可能抛下几十万的大军,孤军深入大魏,只为了儿女之情。
可秦河,比谁都相信,顾城风一定活着,在苍月大陆上,无奇不有!
既然顾城风还在这个世上,且又是在大魏境内,这于他,几乎是天赐良机,让他报十年之辱。
卫语迟——这个名字现在已是在心尖上带毒的芒刺!
秦河自认与顾城风无仇无怨,甚至近十年来,他与苍月的商贸往来,可谓是双赢,顾城风竟在他的枕榻之边埋下一个女子,给他下了十年的魅毒!
再加上一个凤繁星,那一夜的折辱象一棵毒蔓生了根般在他的身体发芽,疯长,以至于,他现在连个女人都不敢碰,一到裸裎相对,脑子里便被灌满那夜被男子贯穿的肮脏和羞耻。
他原本想在扬州摆下一道请君入瓮之计,届时将顾城风和贺锦年一网打尽。
却发现扬州城里早已风云暗涌,以喻守坚为代表的扬州富户突然之间身边多出很多私募兵团,朝庭的一些官员,虽位阶并不明显,但显然早已被苍月所收买,探子得回的消息,竟让他起了一起的冷汗。
喻守坚是暗卫出身,蜇伏大魏扬州数年,如今得已转明,官至二品,苍月统一后,他将会接管大魏南方七郡,成为封疆大吏。
今日他竟准备在扬州直接策划给顾城风和贺锦年接驾,这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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