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在外头能时常见一面也好,。
谁想没几日竟等来了这样的噩耗。宝玉原是娇养惯了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事,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烧,满口胡话,只吓得晴雯和麝月两个手足无措,慌忙过来荣庆堂这边禀告贾母。
贾母便命外头赶紧请大夫来瞧。因着大半夜的闹腾,那些小厮婆子都十分不满,暗地里抱怨宝玉多事,只不敢在明处说罢了。待大夫来了把了脉瞧了,便说是受惊过度郁结于心等语,给开了个方子,嘱咐好生将养也就罢了。
外头鸳鸯便依言回了贾母。老太太心中有数,必定又是为了袭人之事,一时又有些心痛,又有些心灰,便说了个,“知道了。” 只命珍珠琥珀几个也过去帮着用心照管,却并未亲身过去。只第二日天明了过去瞧了瞧,只坐了片刻也就出来了。
鸳鸯跟在贾母身边久了,也能揣摩出一些老人家的心思 。瞧着老太太渐渐地疏远了二房,如今连宝玉也不似先前那样上心,也觉罕异。心里想着眼见着大房是越发得势了,以后倒要多和邢夫人说的上话去才是。
贾政自园中出来,心里终究有些疑心宝玉装病,便往荣庆堂这边来给贾母请安,趁便问起宝玉来。
贾母也听说二老爷方才打发小厮来叫宝玉之事,见儿子亲自过来,也知其意,便道,“宝玉前日夜里大约是魇着了,有些发烧,故此这两日便只在房中养着。 你若是有心,过去瞧瞧他也好。”
听母亲如此说了,贾政便真的往宝玉屋里走了一趟。见宝玉面色苍白大有病容,心下倒是信了,一时也有些怜惜他,便嘱咐了几句好生养着等语,转身出来。
出了荣庆堂不远,却听见那边大树后头有人窃窃私语在说话,仿佛提到宝玉二字。贾政便留了心,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原来却是两个婆子闲来无事磕牙。只听一个道,“不想袭人那蹄子在宝二爷屋里几年,竟能偷下那么多的值钱物件出去,亏得她家里还敢告官,这下子鸡飞蛋打,真是可笑。”
另一个道,“你知道甚么。人家她哥哥在公堂上都说了,他妹子是被灌了药落了胎打发出去的,你想想,要是真的为着偷了东西打发出去的,她家里人哪敢凭空生事?亏得咱们二太太和二奶奶打发人过去打点了,才把这一条人命压了下来,如若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呢。”
这个便道,“这可是扯谎。袭人在宝二爷屋里,谁敢和她做出那样没脸的勾当来?”
另一个冷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宝二爷了。你没瞧见太太把二爷屋里那几个平头正脸的大丫头都打发出去了么。这是怕袭人走了,宝二爷饥不择食,胡乱下手呢。”
贾政未等听完便气的面如金纸,只差没有当场厥过去。待回过神要去树后找人,哪里还有人在。一时之间只气的浑身发抖,只恨不得把宝玉拿过来立刻打死。 再一想又怕是这些奴才们平白造谣也未可知,便回了自己院里,只命小厮立刻把周瑞叫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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