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杨越笑道。从北伐开始到现在自己独自行军,战后伤员的伤口都需要让郎中照料,如果没有郎中那就只有让营中那些懂点山药的士兵帮忙包扎。特别是在连圆村一战之后,伤员众多,他从那个时候就想要一支特殊的部队。她们可以使一个排,也可以是一个连,作为营中的非战斗力部队,只需要专门负责照顾伤患、包扎伤口。而要选女xìng的原因,一是女子比较细心,心灵手巧,做这些细活当然比爷们好;二是她们去包扎伤口,可以激发士兵心中的大男子主义,没有士兵会想要在女人面前哭哭啼啼的。至于男女互不相犯的问题,这个属于吴成良的责任范畴,而他也一直做的很好。
“将军?”月荷一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杨越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然后说道:“明rì你便随大军东行,你现在就是新成立的医护营第一名成员,兼连长。”
月荷愣了一会不可思议地说:“将军是说我现在是一名太平军了?”
“是的,而且是军官。如果路上遇上难民,我会让人向里面招募人手加入你的,然后会有老郎中教你们医术,我也会教你们一些方便快捷的包扎方法的。好好干。”说着杨越拍了一下她柔软的肩膀,自己都笑了。
月荷也笑了,她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确定杨越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但是听杨越的语气却并不相识玩笑话。抬头看着他的笑脸,想到今后会随军,月荷的心中顿时感到满足。
杨越舒展了一下胳膊,他也不知道和她这么一聊,已经到深夜了。他站起来笑道:“今夜你就在这里睡吧,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会让人来叫你的。”
月荷回过神来,连忙也站了起来说:“大人不必了,已经到了深夜,大人不如。。”说着她的眨眨眼,脸上有些cháo红。
杨越摇了摇头,拒绝的话刚到了喉咙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大人!大事不好了!”仔细一听,却是石信天的声音。杨越听见他焦急的声音,瞬间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赶快打开门。
石信天的脸上灰黑一片,狼狈至极。随着门开,他的目光穿过杨越看见了月荷姑娘,但是他现在心头却无暇去思考那个女的为什么还穿着衣服。他看着杨越焦急地说:“大哥!有人在颍河河畔的商船纵火,那些船!!”石信天张大了嘴,杨越从他乌黑的脸上就知道情况肯定不乐观。
他回头看了一眼月荷:“你休息吧,没人来叫你你不要走。”说完他回头对石信天说:“快带我去!”
在漆黑的夜中,许州城就像是一个睡着的孩童,宁静无声。忽然杂乱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夜晚的脚步声响起,整齐的脚步声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凯旋营士兵的手里拿着装满水的木桶。纷纷奋力将水泼出去,可是冲天火光却像只凶猛地野兽,丝毫不见退缩,炙热的火焰烧得木船咔咔作响。百余条船聚集成一片,早已经变成了火海。
杨越怔怔地看着面前着熊熊大火,他的心中正体验着希望变绝望的突变。鲍予官也带着鲍府的人赶来加入灭火,一些接近的百姓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自发拿起家中锅碗瓢盆加入到救火的队伍之中。但是这一切都迟了,这么大的火海,就算现在能够让它立刻给停下来,这些船也早已经是焦黑一片,除了砍下做木炭没有其他用处。
杨越回过神看着众将:“这是怎么回事?!”
周博文吴成良等人也都是听闻有大火才急忙赶来的,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负责这些船的是石信天。石信天看见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他急了:“不关我的事,这些船太多了,我只带了五十个人,所以只负责看守一半船只,剩下的那一半由鲍予官的家丁负责。火,是从他们那里开始燃起来的!”
鲍予官闻言连忙抓过一个狼狈的家丁,大声询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家丁看着他们都看着自己,语气有些害怕又带着点无辜:“半夜的时候,大公子忽然带着两个人走过来,说是要看船牢不牢靠。小人劝说天sè太黑,让他明天天亮再来,可是大公子不听,坚决要看,小人阻拦不住,他们就进去了,没想到一会火光就冲天冒起。”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鲍予官瞬间脸sè苍白。
马明龙睁大了双眼,拔剑冲出来:“原来还是你这个姓鲍的使诈!毁我军去路!”
吴成良和周博文连忙将他拦住,杨越也挥手示意他冷静,大家都知道着鲍予官没理由帮了他们紧接着后手又毁了他们,除非他是疯了。鲍予官浑浑噩噩地回头问身后的家丁:“大公子几时出去的?”
一个家仆看着他的脸sè,连忙答道:“入夜的时候,大公子出门说是要去找自己朋友探讨诗词,有公子你的话,小人也没太注意,就让他出去了。”
鲍予官听完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跪在地上对杨越说道:“大帅,家兄为人疯癫,对清廷愚忠,是小人管教不严。望大帅看在倪家的面子上,慎重行事呀!”
杨越看着他跪在地上,虽然心中十分愤怒,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要意气用事。他沉声道:“你起来,先把事情来由说清楚。”
“谢大帅。”鲍予官从地上起来,看了一眼众将,然后把他家兄的事全盘托出。众人听了纷纷沉默,周博文注视着鲍予官的每一个表情,思索着他所说话的真假。
大火一直烧到天亮,鸡鸣之后,许州不少百姓醒来后赶过来帮忙,这火才被逐渐消灭,可是这一夜所造成的结果已不可挽回了。俞府内堂,凯旋营众将尽数在此,愁眉苦脸,计划中的这个时候,本该已经是他们上船的时候了,但现在却只有在这讨论下一步方案。
大家都看着桌上的地图,颍河和淮河成了焦点,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杨越沉着脸,缓缓问道:“可以用的船还剩多少只,能上多少人?”
“修好了七艘,最多可以载三百来人。”鲍予官也是满脸愁容,火势一缓他立刻就立刻召集了这城中所有的木匠,可是大多船只都已面目全非,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抢救,也只是勉强修好了其中相对完好的几艘。
“太少了,如果要你修好足够全军所需船只,要多少时间。”杨越问他。
鲍予官沉默了,虽然现在许州城所有木匠都成了他的工人,但是有很多的船只烧得只有个光架子,而凯旋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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