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良坐在一旁喝了口水,缓了口气,然后说道:“粮食发放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有六成的库存,足够我们的士兵吃上半年了。”
其他人点了下头,显然凯旋营原本还有粮食,现在粮食问题并不是他们眼前的重点。过了一会石信天走进来,他连忙对杨越说:“大哥,我去看过那颍河边了。真的和那鲍予官说的,停着一百多条商船,绝对够我们的士兵和伤员了。我派了五十名士兵监督,万无一失。”
听他这么说,大家都放下心来。那些船都是鲍予官的的商船,昨天杨越和他商量之后,决定先在许州休整一晚,处理事务,准备充足。第二天一早,就上船,扬帆起航,一切水到渠成。
杨越微微笑着,对他说:“你们今夜各司其职,明天一早组织士兵上船。”
“是!大人!”
众将纷纷告退,石信天还想和杨越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开口就被周博文给拉了回去。出了门,石信天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博文:“我想问点事呢,你拉我做什么?”
周博文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不重要的事换个时间说,现在就不要打扰大人的美事了。”
石信天并没有跟杨越他们去临江楼,他呆了一下。周博文便靠近他耳语了几句,石信天这才恍然大悟,回头看了一眼,忍着笑点了下头。然后和周博文并肩走了出去。今夜他负责监管船只,而且也要好好休息一番,因为从明天开始就将乘船东行,这河南到江苏,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
而这个时候的杨越却浑然不知部下的心思,他喝了口城中富商献上的西湖龙井,坐在椅子上。脑中还在思索这船只的事情,自从离开了林凤祥之后,凯旋营走的每一步每一天,都需要深思熟虑。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从没有有过现在这样用脑,也没有这样考验自己的军事能力。但是他却知道,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人,他将才这条路才刚起步。帮助他和路上敌人抗衡的,只有来自未来的那无形的力量。
见他久久不动,站在一旁的近卫兵早已得到周博文的提示,便小声说道:“时辰不早了,大人还是早些歇息吧。”
杨越站起来嗯了一声,闻言也没多想什么。见他起来,近卫兵便替他打开门,走在前面带路,其余几个近卫兵也纷纷护卫在两侧。在这许州城,虽然杨越深得百姓的爱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护卫队时刻都很jǐng惕。
空气中飘散着檀香味,不知是不是俞知府遗漏下的存货,被石信天废物利用了。不过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在广阔安静的俞府,听着脚底踩在木板上的回响,闻着这股味道,的确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近卫缓缓推开房门,说道:“属下就在此处守候,若有不测,大人尽可呼唤我等。”
杨越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可是让他失望的是,看见的只是一张严肃认真的脸。他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如果累了就坐下歇会。”
近卫仿佛得到挑战一般,严肃地说:“属下必然敬忠职守,守卫大人安全。”
杨越也不打算再说,从一早上行军到现在劳累了整天,他也很累。只是赞许地拍了一下近卫兵的肩,然后抬腿走了进去。
这是俞府的一间卧房,从装饰和宽敞程度来说应该是俞知府招待贵客用的。杨越一进来,就看到了里面闪烁的蜡烛,还有一桌糕点水果,看来布置这里的人还挺用心的。
“奴婢恭候将军多时了。”
杨越一惊,猛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素衣半裹,裸露地**并在一起,站在桌边。看着她洁白的脸颊,杨越这才想起来临江楼还有这么一回事。脑子一转,瞬间也明白了门口那个近卫兵的话外之音。
杨越微微皱眉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瞧见杨越的脸sè不善,她有些担忧地埋下头,微声道:“是老爷送奴婢来的,府中的人让我在此处等待将军。”
看着她这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杨越缓过神来,她也只是一个丫鬟。而且是一个终生丫鬟,在这个烽烟四起的世代,多少父母吃不起饭,只有将自己的子女卖给那些达官贵人,只为能够讨口吊命钱。而这其中可爱伶俐的,便变成了大老爷们权sè交易的物品,虽然在大宅饿不着冻不死,但是待到有些姿sè的时候,她们都免不了成为权贵手中的礼物,用来讨好那些富态的大官老爷。
想到这里,杨越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她手足无措地样子。“你出去吧,让门口的士兵带你去领些银两,以后自力更生吧。”说完他不再看她,迈腿走过去坐在床上。
但是,她却并没有走。而是站在那里埋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角。过了半响,她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奴婢愿意伺候将军,是自愿的。”从她进了俞府之后,就不断有人用事实告诉她,在她长大之后将会被送给那些贵人。她并不想这样,和她一起的姐妹也不想,她们都知道,那些人都是妻妾成群,她们被送过去,过了一段时间的热度,随后就会抛在脑后。这辈子她们都将会被高墙笼罩,永远活着深宅大院,最后那些老爷失去兴趣,她们就会沦为普普通通的丫鬟,整个一生都将会黯淡无光。
“没有人是奴隶,你也不是。”杨越看着她说。
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很显然并不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杨越哭笑着,这个封建时代,男尊女卑的观念早已深深植入了女xìng的大脑。特别是这些注定做一辈子的丫鬟,她们从小便被统治阶级教育,早已经习惯这种强权压头的rì子,习惯了之后也就不会想过抵抗,她们已经觉得这是一种必然,就好像大自然的生物链,是不可改变的。
杨越朝她微微一笑,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说:“坐下来说吧。”
她看着杨越的脸,确定他说的是这句话后,才轻轻滴坐下。杨越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月荷。”
“那月荷姑娘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不在是谁的丫鬟,也不再是谁的女奴,等会你就睡这张床,我换个房间睡。明天我让人给你些银两,你可以选择去找自己的亲人,也可以在本地落根生活。”
月荷听完这席话,一时间不能理解,她看着杨越认真地脸,眨眼问到:“将军是说我不再是丫鬟了么?”
见她好似还不能相信,杨越只有郑重地派了下胸口说:“姑娘,我们是太平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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