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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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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三年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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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穆王府的校场上已是喊声振天。

    数百个精壮的小伙子,个个赤着上身,整整齐齐地列着队,不管是横着看,竖着看,还是斜着看,都是一条笔直的线。

    随着极有节奏的鼓点,整齐划一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简单却充满了力量。乍看单调乏味,多看几眼,就会感受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练到一半,天上洒下雨点,很快越下越大,最后成了瓢泼之势。

    校场上的萧家军却是纹丝不动,仍然热情饱满,气势如虹地操练着,仿佛天上就算落刀子,也绝动摇不了他们分毫祧。

    一个时辰后操练完毕,这才有序散开。每六十人为一组,分为数个小队,或习练箭术,或习练枪法,或举着石锁,或相互捉了对练习博击。

    萧绝只穿一条长裤,手中一枝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周身银光灿然,紫电飞空,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觉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身影,端的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忽听他一声大喝去!银枪脱手飞出似一道闪电,笔直地射向百米之外的巨石,夺地一声枪尖没入石中,枪尾颤动着,发出嗡嗡地响声咴。

    好!喝彩声如雷般响起。

    点将台上,萧乾不客气地批评:瞎折腾!看着倒是花团锦簇,到了战场上屁用没有!

    萧昆站在他身后,含笑道:少爷似乎有心事,枪法比平日多了几分浮躁。

    哼!萧乾把脸一沉:我看他是过得太舒心顺遂了!

    早就立在校场边等候的婉儿,忙忙地提着篮子迎上来,殷勤地递了条干净的毛巾过去:世子爷~

    不用。萧绝看都没看她一眼,从篮子里扯过自己的上衣搭在肩上,越过她径直离开。

    婉儿微愣,忙举着手中的伞追了上去:世子爷,下着雨呢,仔细淋病了。

    萧绝走得飞快,却被萧昆挡住了去路:王爷有请。

    萧绝颇有几分不情愿地上了点将台,冷着脸不做声。

    萧乾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认义女不可能。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佇儿一定要娶。

    萧绝恼了:就这么点破事,还没完没了了!

    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绝了,难道这些人还以为他只是在拿矫?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萧乾冷冷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一言九鼎,忘恩负义的事,不能做。我也绝不会允许萧家百年声誉毁在你的手里!

    娶个平妻罢了,又不是要他的命!

    实在不喜欢,娶回来当摆设就是,难道他们还能天天盯着他去同房?

    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怎么放心把神机营交给他管!

    又不是我答应的!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儿子!萧乾打断他,轻描淡写地道:姓杜的如果不同意,让她直接来找我,再敢闹就休了她!

    你敢?萧绝乍了毛,漆黑的瞳仁里闪过狠戾之色。

    萧乾斥道:没用的东西!堂堂七尺男儿,让个妇人牵着鼻子走,成什么话?

    萧绝懒得理他,抬脚就走:她乐意,小爷高兴,你管不着!

    别以为叫了他一声爹就是服了软,可以得寸进尺,把他当成软杮子随便捏!

    萧乾脸一沉,声音冷凝如刀:别忘了,她是个刑克子女的孤寡命。

    萧绝脚下一顿,猛地转过身来,眼中几欲喷出火来:你再说一遍!

    萧乾又恢复了不咸不淡的口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家的香火,断在你的手里。

    想不到,萧绝冷眼瞧着他,薄薄的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堂堂的兵马大元帅,竟然会信这些命理邪说!不知萧大元帅每次出兵,请的哪位高僧名道替你卜算问卦,推算吉凶?

    萧乾并不着恼,慢条斯理,字正腔圆地道:事关萧家血脉传承大事,为求稳妥自然是宁信其有的。万一不幸,被无言那贼秃言中了呢?我萧乾岂不要绝后?!

    萧绝怒极反笑:我和阿蘅成亲才几天?你拿子嗣说事,不是明摆着欺侮人吗?

    那你说要多久?萧乾反问。

    呃?萧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几天看不出来,半年总够了吧?萧乾一脸讥诮。

    萧绝回过神来,嚷道:这种事谁说得准?婚后数年才生养的比比皆是,我娘婚后十几年才生了我!

    萧乾把眼一瞪:那是因为我常年不在家,聚少离多,身体又落下了病,可不关你娘的事。你们小夫妻天天腻在一块,可别告诉我是你不行!

    萧绝眼睛瞪得象铜铃,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吐血。

    他不行?

    他要是不行,这世上就再没有行的男人!

    萧乾一副恩赐的样子,凉凉地道:那就以半年为期,如果你媳妇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你就给我乖乖把佇儿娶进门!

    说完,也不等萧绝表态,推了轮椅就走。

    五年!萧绝一咬牙,追上去道:一年不够,最起码也要五年。

    实在是烦了这些人没完没了的轮番轰炸,答应了,至少这几年能落个耳根子清净!

    五年太久,最多一年。萧乾讨价还价。

    四年!

    二年!

    三年,一天都不能再少了。

    成交。萧乾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

    他早打听得十分清楚,杜蘅的身子的确有问题,一直在偷偷地吃药调理,不能生的可能性很大。这也是他坚持要履行诺言,迎付珈佇进门的原因之一。

    他要的是能承王府血脉的子嗣,除非杜蘅能一举得男,否则,自然有办法让萧绝乖乖履行诺言迎付珈佇进门。

    萧绝狐疑:你就不怕误了付姑娘的终身?

    女人青春有限,她都已经二十了,三年后已是人老珠黄,就算有穆王府撑腰,也只能委屈给人当继室填房了。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说服她。萧乾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你只要把你媳妇降住了,到时别后院起火就成。

    傻小子,人家佇儿十九年都等了,还在乎多等这三年?

    萧绝抿着唇不吭声了。

    很不高兴他笃定的态度——就这么看死了阿蘅不能生?

    他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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