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担心的!”
爰夫叹了口气,将头顶上上窜下跳的兔爷抱下来。
“兔爷,武试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你重伤成这样,还是个女孩子家,怎么看都是吃亏的。那告示上又没有讲不能有兔子相助,我这样也不算作弊啊……”
“这是比试,兔爷,受伤啊,xìng别什么的都是示弱的借口。这个战场上,我想光明正大地打败他。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你就这么在意土豆那小子么?”兔爷心中酸溜溜的,如自家女儿有了心上人一样。
“兔爷,你也觉得他是那青麟殿下祈鍠?虽然声音和相貌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是,我总是感觉到他身上有土豆的影子。”
“爰夫,我也不确定。自从他五年前离开了杏林堂就再也没回来过。今天我也特别注意了一下那孩子,那个青麟殿下身上的确有同土豆相似的味道。不过……”
“不过?”
“他的身上有血的味道。”
爰夫抱着兔爷的手抖了抖。
“不只是他,”兔爷顿了顿,“你身边的两个人身上也有哦。怕是在路上遇到暗杀的时候染上的。按照时间推算,他们两个在路上摆平了杀手,并没有回去换衣服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解决掉杀手的同时,身上没沾染一丝血迹。”
爰夫想到今早被这两个如此厉害的人夹在中间,自己还踩了身后那位大哥一脚,便又抖了一抖。
“那土豆,不,那太子在皇宫中应该没有暗杀的可能,他的身上怎么会沾染上血的?”
兔爷沉默了片刻,没说话,似乎是在沉思。
兔爷的脸一抽一抽的。兔子不像人一样,表情显而易见,况且他被爰夫抓着的兔爪也没有办法拄着额头做沉思状,所以在爰夫看来兔爷的脸抽筋了。
爰夫把兔爷放在膝盖上,掐着他两边兔脸各种揉搓。
“啊……呀……你左……虾米……”
“你不是抽筋了嘛,我帮你按摩啊!”
兔爷各种无语状,果然还是变chéng rén方便啊。
“呐,兔爷,你还没说土豆身上为什么会有血的味道呢!”
兔爷的脸又抽了抽,同时害怕爰夫又来掐他,连忙用兔爪捂着脸,只露出了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将她楚楚可怜地望着。爰夫实在受不了兔爷卖萌的可爱模样,将他一把抱在怀中。兔爷的头搭载她肩窝处,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爰夫,他身上血迹的味道只怕不是今rì才染上去的,而是长年累月侵染上的……”
本已是初夏,空气中也翻滚着暖流,可是她却感到温度一下冷了下来。她睁大了眼睛呆了片刻,随即又紧紧抱着兔爷,再也没说一句话。
rì落西山,血sè绯红。
传膳的小宫娥放下餐盘,见爰夫没有其他吩咐便乖乖地退出去了。她望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饭食,提不起半点食yù。不过为了明天的复试,还是要吃一些的。舀了一勺青菜粥,吹了吹热气,送入口中。
“不要吃!”
被兔爷在耳边的一声尖叫,爰夫被吓得松了手,粥碗和羹匙被甩了个粉碎。
“兔爷,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你看,好好的粥也毁了。想吃你就下来吃嘛,我又不会同你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兔爷放在饭桌上,打算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碎片。兔爷挨个在饭菜中嗅了又嗅。
“爰夫,不要碰!这饭菜中都被下了断肠草!”
爰夫震惊了。
她知道断肠草。曾经孔翠同她讲过,断肠草,剧毒,无药可解。当年神农尝百草,百毒不侵,却最后死在断肠草下。
谁下的?为什么要毒杀我……她的脑袋中闪过了各种猜测,最终能够确定的是,这应该不是挑战的项目之一,却是同挑战息息相关的人下的毒。挑战已经开始了,她却不能认同。
她一把抓着兔爷的耳朵,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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