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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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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空了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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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妃气鼓鼓地说道:“这冷舞是奴家独创,专为献给天子。天下绝无第二个人会,你说奴家的舞不好,自然可以治奴家的罪,说奴不如初学者跳的好,奴家不服,天子仗势欺人,奴家更不服。”

    李纯见惯了温顺如猫的妃嫔,骤然间遇到这么个不怕死的犟驴,顿觉有趣,加之他本来也就是逗着她玩的,如今见她越逗越好玩,登时大感兴趣,不仅赦免她无罪,当rì便留他侍寝中和殿。

    中和殿侍寝过后,李纯将毛貌改名为毛兰,说她有兰花之态,封她为才人,此后一年,毛兰一路攀升,迅速跻身九嫔之列,身份贵重,宠爱之盛更异乎寻常,连郭贵妃平rì里也让着她三分。

    陈弘志入殿之前,悄悄地向侍从太监打听突吐承璀有没有来过,回答是已经来过,守门太监不敢多说,只说左军中尉来时兴冲冲,走时乐呵呵。

    陈弘志心里有了底,再向李纯回奏时,化繁为简,只说大概,免得李纯厌烦,却又避实就虚,隐去了太和公主出宫救夫一节不提,再颠倒是非,把这件事归类于一桩普通的酒后纠纷,闹事的是崔玉栋,倒霉的是玄真观的女道士。

    李纯听完,皱了皱眉头,闷闷地叹了口气说:“朕给太和选的这个驸马竟是如此不堪,扔酒壶砸人,真是够能耐的。”

    陈弘志小心答道:“崔判官如今深感痛悔,自责的不得了,老奴回宫时,他要跟着来向圣主请罪,老奴琢磨此事本是小事一桩,若闹的沸沸扬扬,反而不美,果然诚心改过,回去反躬自省就是,何必闹到宫里来惹圣主心烦呢。于是老奴就劝他回去了,崔判官走的时候眼泪婆娑的,悔恨无比,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奴不要告诉太和公主。”

    毛妃以手掩嘴哧哧发笑,李纯哼了声,黑着脸道:“他还知道世间有廉耻二字,竟还知道……唉,我说陈弘志,你不够朋友嘛,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你说,你怎么给说了?”

    陈弘志道:“圣主面前老奴岂敢有半点隐瞒。再说,他只是嘱咐老奴不要告诉公主,又没说不能上达天听……”

    “当!”陈弘志额上挨了一颗棋子,棋子是玉石琢磨而成,落地之后,蹬蹬地跳着滚远了,慌得两个小太监忙不迭地去寻。

    “好啊,陈弘志,学会扣字眼啦,你学这些东西打算干什么呀?你有几颗脑袋够砍?”李纯骤然变sè道。又是一颗棋子朝陈弘志砸去,却落空了。

    “嗨,你个老奴还学会躲了。”李纯说着,第三颗,第四颗棋子又shè出。

    陈弘志唯剩苦笑了,跪在那如一尊泥像。这个时候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装傻充愣其实也是错,只不过是小错而已,天子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心里有气不让他出了,他会憋死的,只是跟毛妃下个棋,哪来的这么大气呢。

    是突吐承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触怒了他,不应该啊,那野驴走的时候不是乐呵呵的吗?他是左卫上将军、护军中尉不假,可在天子眼里他不过是个家奴,家主心里有气用的着在个家奴面前憋着吗?没道理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陈弘志百思不得其解。

    “好啦,好啦,再扔这副棋又废了。”关键时刻,毛妃帮陈弘志解了围,不知是出于心疼这幅羊脂玉雕琢的棋子,还是疼惜自己的爱妃,总之李纯不玩了。他朝陈弘志厌恶地挥了挥手,连声喝道:“滚,滚,滚,别在这惹朕心烦。”

    陈弘志如蒙大赦,磕了个头,爬起来就跑。

    “回来,回来!我让你走了吗,你个狗奴才。”

    陈弘志只跑出三五步远,又被李纯唤了回来,天子近来愈发喜怒无常,又要怎么折腾自己,陈弘志心里没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李纯顺手捻起一颗棋子朝他砸过去,失手砸偏了,陈弘志却吓得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傻傻地望了眼毛妃,向她求援。毛妃朝他撇撇嘴,表示也无能为力。唐宫里的规矩,逢年过节,身为卑下者的太监可以向妃嫔等尊长敬奉礼品,以表孝心,尊长赏赐礼品,以示仁爱。过去,太监们敬献的多,得到的赏赐少,自德宗后期,尊长的赏赐越来越多,敬奉却渐渐流于形式。

    不过陈弘志和毛妃是个例外,每逢年节陈弘志都有大礼敬奉毛妃,作为回报,毛妃常在李纯面前为他美言,当然也只限于敲敲边鼓,李纯真的来了xìng子,毛妃也是不敢吭声的。

    “陈弘志,我说你是怎么当差的,你给朕找的那两个炼丹的都是什么人啊,摇头晃脑说起来头头是道,可是进宫两个多月了一炉丹药都没炼出来,这光说不练可不成,朕要的是仙丹,不是听他们废话!”

    李纯越说越气,索xìng端起了棋碗,拉出整个砸过去的架势。陈弘志吓的面无人sè,趴伏在地,缩着脖子抖作一团。

    毛妃离开坐席,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惊惶。李纯望了她一眼,心有不忍。说起来毛妃还是个小孩子呢,当面行凶怕是要下着她。

    “哼,用这棋子砸你真是浪费了朕的一副好棋。”

    陈弘志汗如雨下,一声不敢吭。

    “滚之前,听好了,回去把那两个家伙打发掉,年底之前朕要是再见不到想要的丹药,陈弘志,你,你,你……”

    “老奴剃光头发,穿上女人衣裳,去浣衣院做洗衣妇,洗到死为止。”

    “嗨,你个老奴还学会抢话了,滚出去,看着就让朕心烦。”

    陈弘志不敢起身,趴在地上倒着走,手脚竟也配合的十分协调。

    “不许爬,朕叫你滚出去!滚,滚,滚!”

    李纯站起身来,大声叫嚷道,在他这雷鸣般的怒吼声中,陈弘志手麻脚软,脑袋发昏,忽向左,忽向右,竟忘了人是怎么滚的,趴在那打起了转转。

    “哈哈哈,这个狗奴……”李熙心情大为舒畅。

    就在他畅快的笑声中,陈弘志也找到了感觉,倒在地上打起了滚,先侧滚,后翻滚,几番折腾后,终于滚出了仙居殿。但听“哎呀”一声惨叫,人就从宫台上跌了下去。身后跟着替他捡帽子,拾靴子的小太监顿时齐呼:“陈内侍掉水缸里啦。”

    乱哄哄的一阵忙乱。

    李纯扶起跪着的毛妃,眼看着她仍旧蹙着眉头,便丢开手,后退了几步,拉开约一丈远的距离,将手中棋子嗖地弹了过去,正中毛妃眉心,当当当,玉石琢成的棋子跳着走了。毛妃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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