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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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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空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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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大哭。

    “不许哭。”李纯虽然心疼她,却故意拉着脸,喝道:“敢哭朕就贬你去冷宫。”

    毛妃果然不敢哭了,嘴却嘟了起来,侧过身去不理李纯。

    “还敢跟朕使xìng子,知道今天错在哪吗?”

    “臣妾没有错。”

    “哼,还敢嘴硬,陈弘志平素孝敬了你多少好处,你要为他求情。别当朕没瞧见,眉来眼去的好大的胆子你。”

    毛妃听了这话,眼珠子骨碌一转,眉眼含笑,道:“天子在吃醋,好没羞哟。”

    李纯怒道:“休要嬉皮笑脸的,朕下过旨,宫嫔不许与内外官交结,你竟当作耳旁风。你别仗着朕宠着你,就可以为所yù为,光凭结交内官这一条,朕就可以废了你。”

    “啊,我,陛下息怒,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毛妃赶紧跪地请罪。

    “哼,真的知错能改?”

    “知错了,能改。”毛妃说的可怜巴巴。

    “那朕就饶你这一回,起来吧。”

    毛妃起来了,神态怯怯的,对李纯万分恭敬。李纯耐不住xìng子了,又来哄她,说:“行啦,朕只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不成?莫名其妙,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妃哪去了。嗯?”

    他用两根手指抬起毛妃的下巴,问:“那个比黄莺歌唱还好听的兰儿又哪去了?”

    毛妃被他逗的扑哧一乐,顺势倒向他,把脸贴在他胸前,喃喃说道:“陛下剿了西北悍匪,又打的吴元济全无招架之力,眼看中兴大业将成,心中自然畅快无比,妾身也沾光跟着高兴。可是威福天子刚才折辱陈弘志的样子,妾身看了好害怕。”

    李纯不以为然地说道:“那算什么,不过一家奴耳。”

    毛妃道:“虽说是家奴,可他如今也做着大唐的官,我听说做官久了,心里不免都有些自傲自负,天子折辱臣下如此……”

    李纯骤然变sè,一把推开毛妃,恨道:“你还要为他做说客吗?”

    毛妃吓得噗地跪地,连声道:“妾身失言,妾身该死,妾身什么都不懂,随口乱说,陛下饶命啊。”

    “好啦,起来吧。”李纯牵毛妃起身,在她小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两下,责道:“有胆量替人做说客,就要有胆子听朕吼你,你这个样子算什么?拿钱不办事,要遭雷劈的?”

    “啊?”毛妃惊叫道,“真的会被雷劈吗?”

    李纯哈哈大笑,毛妃清纯的样子最可爱,内外官结交宫内妃嫔早已是一大痼疾,立国两百年都不曾解决的东西,凭他两道圣旨就能解决?那不是笑话吗,毛妃得宠自然是各方巴结的对象,她私下收点什么,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的太过分。

    “我的毛妃是个聪明人,雷公会法外开恩的。”

    李纯给自己的爱妃吃了颗定心丸,毛妃也放心了,自己做的是对的,只要不乱政,收再多的礼,天子也不会在意的。

    毛妃伏在李纯厚实的胸口,喃喃说道:“妾虽胆大,可是不傻,陛下心里烦恼,妾身感同身受,又哪敢真惹你生气,凭白挨你一顿训斥。妾身不比陈弘志,他是家奴,妾是你的妻子,挨了丈夫的训斥会难过死的。”

    毛妃说着业已化作了一滩温水,几乎要溶化在李熙的身上了。

    李熙抚摸着毛妃小巧的背,感概地说道:“朕之所以宠你,不是因为你懂朕的心,懂朕的妃子不止你一个。可敢把朕的心思说出来,和朕一起分担,替朕解忧的,却只有你一个。人都说做天子好,其实做天子也难啊。”

    怀里的毛妃接过话说:“做个中兴之主就更难了。”

    李纯闻听这话,眼圈不觉有些濡湿,他双手推开毛妃,抓着她细巧的双肩,说道:

    “走,咱们别闷在屋里了,咱们去左军骑马去。突吐承璀那老奴哄朕说回鹘求亲使只送了他一匹好马,可朕知道求亲使送了他七匹好马,这个老奴,朕要抓他一个现行,好好整治他一番。哈哈。”

    毛妃却不动身,忽而脸臊的通红,喃喃说道:“要骑马就在屋里骑,妾不想出去。”

    李纯望着毛妃渴望的眼神,心中不忍,却又发虚,默了半晌,方道:“唔,许久没去三清宫敬天了,一起去吧。”

    李唐皇室尊崇道教,李姓帝皇自称是三清之后,敬三清即是敬祖先,而设在大明宫里的三清宫又是皇家宫观,地位十分尊崇。能跟随皇帝去三清宫敬天,对一位妃嫔来说自是莫大的荣幸。

    这份荣耀即便似毛妃这般得宠,也是第一次得到,她如何不喜。

    因此,尽管毛妃内心里万分渴望李纯能留在殿内陪她,但现在她还是表现出异常兴奋的样子。她拍着手又叫又跳,感动的眼圈都湿润了。

    其实她的心里也并不好受,往昔龙jīng虎猛的天子近半年来rì趋萎靡不振,一个男人若在床上都逞不起威风,又怎指望他在外面能有多威风呢,天子也是男人,概莫例外。

    拽着天子的手,嘻嘻哈哈向殿外走的时候,毛妃心里想:“是不是该提醒陈弘志他们一声,在炼制长生不老药的同时也为天子弄些金枪不到丸呢。一个连心爱的女人都征服不了的男人纵然长寿万年又有什么意思。

    毛妃静悄悄地望着她心爱的李郎,他的外表还是如此的jīng强,谁知内里已经虚空了,她多希望她的郎君能重振雄风,在征服天下的同时也征服她呢。

    ……

    结束了崇仁坊的事,李熙一伙人去了位于大业坊的崔府,玄真观事发后不久,崔玉栋的随从即将消息传回,怎奈崔父入朝未归,崔夫人又出门访客,崔玉栋的祖母年老多病,下人们无人敢告知她真相,这么一耽搁,等到崔夫人得知消息,匆匆赶回府找幕宾们商议对策时,李熙、刘默彤、李老三三个人已经陪着崔玉栋说说笑笑回来了。

    说说笑笑自然是装出来宽慰崔玉栋父母的,可怜的崔玉栋经此一番事,连惊吓带羞惭,蹲在街边水渠边哭了半晌,忙的李老三不住地向围观路人解释说他失恋,路人于是无比投来鄙视的目光,一个堂堂的世家公子不思报国,却因男女私情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臂挎竹篮相约往东市行去,目睹此状,驻足留步,人人摇头,不觉就发出了今不如昔的感叹,念叨起玄宗朝时的盛景来,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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