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即逝,仅仅留下一个供认回忆的幻影,却无半点回味其细节的机会,一来二去,反倒是一股大脑深层次的头疼蓦然升起,迫使她无力地抚住额角。
“那就不要想。”
微凉的指尖轻点在她眉心,疼痛在瞬息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少女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出于条件反shè地后退了一步,与眼前人拉开距离。
“......”
“......”
沉默在二人之间降临,只剩下那来自竹林间的风裹挟着竹叶的气息拂过。
迟钝与冷泉悦无缘,恰恰相反的,学舍时代的经历使得他的神经比起常人更加敏感,对人心的体会更甚,事到如今,就算他再怎么想刻意忽视少女的反应,以及她眼中的jing惕,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了。
眼前的少女畏惧着他--------这一再明显不过了的事实。
“走。”他收回手,转身留下情绪波动并不明显的平淡话语。
那声音中似乎裹挟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不过少女并不确定那是不是她多心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沉默中再次行进了良久之后,当远处人间之里的轮廓已在视野之中时,一路无言的冷泉悦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只不过鉴于他走在前面,空留一个背影的他使人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式沉默,她觉得眼前的少年的话还未说完。
而对方似乎也料想到了她不会作何回应,在略微地停顿之后,便自顾自地开起了口。
“润,你觉得两个人要达成最基本的共识,所需要的最基本要素是什么?”
冷泉悦没有回过头,而是目视着前方的人里喃喃自语道,“不用回答,现在的你只需要听就好了,我可以告诉你答案。
少女静静地听着。
“需要的并不是信任,也不是什么那虚无缥缈的利益。
如果每一份合作都是建立在那两样狗屁一样的玩意儿上面的话,我想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合约都会在尚未开始之前胎死腹中。
我和八意永琳能够达成合作,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彼此需要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也就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考虑,是在ri后杀掉对方,还是依靠着那份合约谋取更大程度的利益。
不过目前还好,我跟八意永琳的立场和利益还没有冲突到那种需要互相拼个你死我活的程度,当然顺便说一句我现在是绝对搞不过我这位‘永琳兄’的我敢肯定。
其实你不用成天拿那副态度jing戒着我,也不用把我想象得太过于不好对付或者说神秘。我可以保证,你我之间永远都不会出现需要已死相搏的局面。”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因为我们在意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重合或是相交的可能。”
“......”
“嗨,还记得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么?”
冷泉悦转过身来,似笑非笑,一丝无可奈何的神sè暗含其中,“你有没有在意的东西?”
“我...”
“我知道你想不起来了,所以你要是听我说就行了。”
“......”
“幻想乡从来都不缺乏外来人,甚至于在其他的平行世界里也一样,至少我是这样猜测的,毕竟你的存在也证明了平行世界存在的可能xing------当然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
冷泉有些夸张地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那些他不感兴趣的无形之物一样,他继续说着,
“就像你一样,就像红魔馆的那个执事小哥一样,还有其他世界里奇奇怪怪的人,在这里我就不一一提了,我举这么多的例子,并不是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是孤身一人流落他乡,也并不是想拿这种奇奇怪怪的借口劝说你看开一点。
我想说的是我自己的事情。
也许接下来的话你听了会觉得我很自以为是,但是我要说的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
我想我的情况在外来人里也算得上非常奇怪的那一种。
幻想乡的大多数外来人都是无根之羽随遇而安,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再也回不去从前的地方或者干脆就是失去记忆,别误会我没有故意说你;
但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谁,也从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我并非是流落到此地的孤身一人,我现在也时常在闲暇的时候通过隙间来往于结界内外,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为了给妹红买一条抽起来舒服点的烟草;
我也经常只身一人抽空回到那个和我母亲两人相依为命的家里看看,去母亲曾经呆过的大学里走走,去儿时母亲经常带我去玩耍的公园里找个椅子静静地坐会儿;
我曾经想过,等什么时候我真正空闲下来了的话,我会沿着母亲曾经的足迹在外界旅行,去那些她曾经追寻灵异事件时与朋友宇佐见莲子一起停留过的地方走走看看;
但是啊,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啊,为了找她我从外界来到了幻想乡,为了找她我无可避免地遇上了八云紫,然后又命运的无情作弄下经历了先代博丽的死并最终流落到人间之里,在寺子屋长大活到现在;
我上一次出去外界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本的家已经被另一对年轻夫妇买下了,他们养育一对可爱的双胞胎而我只能在窗外远远地看看;我又去了曾经去过的公园,现在那里已经被拆了大半似乎是要建新的大楼;母亲活跃过的大学里已经没有半点她曾经给我讲起的那些情景了,时间已经把她在那里留下的一切痕迹都抹去了;
你在花店里的时候不是问我为什么在明知道高城蒲一已经魂归彼岸转世投胎去了还要去一座空坟扫墓不是么?你不是也在疑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是么?那么现在我就一次xing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我曾经与母亲一同居住的家已经属于别人了;
我曾经跟母亲一同在午后打发时间的公园已经被拆毁了;
我的母亲曾经活跃过的大学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她留下的痕迹了;
我曾经视为人生目标的先代博丽被这幻想乡里面活该杀千刀的妖怪和人类逼得最后连尸骨都没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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