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苏莞起身,问多月不见的小怜。
没干什么啊。过来看看多日不见的老朋友。没想到你没找我。小怜毫不在意地坐在苏莞的书桌上,掏出怀里的糕点,边吃边拿起苏莞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苏莞看着她如此不客气的形象,也懒得跟她绕弯子。
有事快说。没事走人。
你不是很讨厌我的么。不是说要将我碎尸万段么。
当初是当初。现在,人不也变了么。谁有那个力气想你。你到底想来干什么?苏莞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不耐烦地问道。
我来看看你啊。没想到你会变成这副模样。
苏莞疑惑道:什么样?
小怜嗤笑一声,道:当年啊,你还骂我杀死绿珠。现在,你手上不也是鲜血淋淋。看你一步一步堕落下去,可真让人高兴。
苏莞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道:我跟你不一样。
小怜哈哈大笑,指着苏莞,道:你还以为你一年前在百花楼的苏莞么!你与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苏莞的手顿时握紧,心中翻腾,面上却仍然强加平静。
好了。我事忙的很。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个消息。
苏莞抬头,一愣,心中砰砰直跳。十有八成不是好消息。
百里府的百里萧要当驸马了。
你说什么?!苏莞顿时站起来。
是啊。我算是放弃他了。瞧你,还没走出来呢。好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的眼泪。小怜娇笑道,一个闪身,轻功离去。苏莞处于震惊当中,甚至都没注意到小怜高超的武功。
扈叔在外面等候良久,见主子还没动静,问道:
主子。醒了吗?屋子里静悄悄的,扈叔敲了敲门,端着汤盅进去了。
主子?扈叔轻轻喊道,无人回应。他踱步到苏莞的床前,挑帘一看。床上空无一人。他吓了一大跳。环顾四周,寂静无声。
主子!你到哪里去了?!
苏莞疯狂地在街上跑着,路人惊讶。纷纷回头。苏莞顾不得喘气头晕,来到百里府的小门,没等门口的人问话,她就已然冲进去。
哎,那是谁啊……快站住!几人追着喊道。
苏莞冲进百里萧的别院,两腿好似飞了般,她猛然打开门,却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
百里萧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风霖在旁边拍着,有一名大夫正拿着银针,准备施针。听门开了,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她。
百里萧!苏莞惊恐地看着眼前瘦削的男人,似乎都已经不认识了。苍白的脸色,手臂瘦得似乎都看的见骨头。脸跟之前玉树临风的样子截然相反。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公子,你是怎么了?苏莞跑到百里萧的身边,颤抖着握起他的手,嘴都说不出话了。
百里萧虚弱地看着她,虽身子无力。却毫不掩饰地激动。
你……你怎么来了?
苏莞想起他即将要成为驸马,看着他现在这个模样,心中一痛,哽咽道:我怎么能不来,我不来,公子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她把了把百里萧的脉象,脉象极微,似乎根本把不到脉象。
公子,你怎么会是这样的脉象?为什么?公子,到底为什么?
上次暗教给了公子治疗眼睛的解药。视力虽然恢复了,但毒素还没有去除,反而更加猛烈。大夫虽然可以减轻公子的痛苦,但是只能除一时的。没有暗教的解药,公子就……风霖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低着头,不再言语。
暗教?暗教的解药?!苏莞心中惊道。风煜,风煜竟然没有解开百里萧体内的毒素。
他在骗我。他竟然骗了我。
苏莞气的差点晕过去,不再耽搁,拿起纸笔,刷刷刷写了一个方子,对风霖道:抓好药,给公子熬炖后服下。大夫不必再请了,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的身子。以后,我会天天过来的。
你要去哪里?百里萧问道,眼神是温和,但是内心底处却是不舍。
我要去找一个人。苏莞说罢,眼神坚定,不再犹豫,噔噔噔离去了。
主子,你跑哪里去了?扈叔见苏莞回来,焦急的心终于放下了。
苏莞没理扈叔,跑到自己的寝室,大喊道:
风煜,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
给我出来!苏莞大喊道。
屋子里空无一人。苏莞跌坐在地上,突然愤怒地捶打地板。
主子,你在干什么?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扈叔放下汤盅,连忙阻止苏莞的自残。
晚间,夜凉如水,一个身影窜到苏莞的房间。
屋子里的灯亮了。没等风煜反应过来,一把长剑就送到风煜的面门。
你干什么?风煜温润的脸上闪着惊讶。
苏莞恨不得现在撕破他那张俊脸,看看里面是多么黑暗丑陋。
你这个骗子!你骗我!苏莞疯狂地拿着剑朝风煜乱砍,毫无章法。风煜轻松地躲着,嘴里却毫不停歇。
你当初要我只好百里萧的眼睛,又不是身子。我怎么能算是撒谎?风煜争辩道。
苏莞想着自己之前的话,的确如此。心中更是恨。突然手中一震,长剑落地,苏莞累得坐在地上,恨恨地看着风煜。
风煜心中一痛,嘲讽地看着她,道:他已经是要当驸马的人了,你竟然还念着他。
你也知道吗?苏莞笑着看着他,眼角是一滴泪水。
是啊。出了白莲教,世间,还没有人能跟暗教齐肩。
你为何要这样对他?为何!他现在生不如死,你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苏莞哭着喊道。
风煜哈哈大笑,痛苦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他爹动用了荣阁所有的人马,一夜之间,将我们风氏灭门。当年我不过才八岁。躲在竹筐里,亲眼看着自己的爹娘,哥哥姐姐死在那些人的刀剑之下。
当我从竹筐里跑出来的时候,我连我爹娘的尸骨都找不到。我顺着血迹,在山林里亲自把爹娘的尸骨挖出来。订了棺材。这才亲自安葬了。在那个时候,我身无分文,连买个包子的钱都没有。受尽了苦难。最后,我来到昷曲,从帮人家掏粪池,一步一步走上来,一直到今天。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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