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得了了,怕是被你碰的流鼻血了吧。”她捂着鼻子,故意装作很痛苦的说。
林烨有一瞬间的惊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红着脸扒开她的手,嘟囔了一句:“没事,只是有点红,”顿了一下,突然间大喊:
“还不是因为你的沾花惹草!”
“晕,你碰到我的鼻子,和我沾花惹草有啥关系?还有,我哪里就沾花惹草了。”她弱弱的说,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他,即使有理也像没理。
“今天煜祺突然告诉我,说你要向他求亲,已然是把我震惊了不得,又听到陛下纳了良人,两件事夹击,使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细细一品,还都是和你有关系!”
她听后想了想,还真是如此。
“还有,我怎样想都不能相信齐若安是心甘情愿的入宫的,每次瞅见他看你的时候,那含情脉脉的样子……”他语气里含了浓浓的酸意:
“你若是希望他入宫后能帮你些什么,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为什么!”她顿时吃了一惊。
“怎么,你还真希望他能在女皇面前帮你美言,为你升官进爵,保你荣华富贵?他一个小小的良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等到潇妹身边侍君一多,他自保都成问题,哪里还能帮的了你什么!”
“我还没有想这么深远……”
“别到头来只为他人作嫁!”他打断她的话,又说:“你对煜祺到底怎样想的?”
“我对夜明珠发誓,什么都没想,是他一直缠着我的,你放心,我对他绝对没有半点想法。”她指着墙上照明的夜明珠说。
他见状不免想笑,硬生生的给忍住,依然沉着脸说:“那我要是对他做了什么事情,你可不要心疼啊!”
“不心疼。”她利落的回答,暗想韩煜祺是你老表,你怎么舍得对他不好呢。
“好了,睡觉。”
“啊?”
“啊什么啊啊,你没看到我醉了吗?你没看到我累了吗!你,下次把你的火罐拿来,认识你这么久,你还没服侍过我呢!”
她闻言吐了吐舌头——你老人家这样子还非说是醉了的话,那么全天底下都没清醒的啦!切。
良久。
“你就这么睡了!”他低吼。
“要不还能怎么样。”她心知肚明,却故意逗他。
“……这事不是该由你们女子主动的么!”
“在我们家乡,都是男子主动。”
“……要你‘动’你就‘动’!哪那么多废话!”
“遵命!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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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盈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由密道悄悄出了郡王府,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昨夜答应皇甫谚给他带宵夜,结果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就在附近刚开门的点心铺子里买了些梅子冻糕,又想着根本就不会有人傻到会一直等她,便心安理得的回去了。
一个睡眼惺忪的看门老仆给她开了门后,一路行至卧房门口,都是静悄悄的,站在房门前从天青的窗纱向里瞧,朦朦胧胧中,越发显得寂静。
她就说嘛,一定是睡了,于是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猫腰进去,刚扭身关门,就听到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你回来了。”
“啊!”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跳着大喊了出来,喊过之后看清是谁后,一张脸唰的红了起来。
“至于怕成这个样子么。”似乎是等了一夜,皇甫谚的面色有些苍白,眉梢眼角笼着丝丝憔悴,静静的坐在桌旁,淡淡的看着她。
“反射动作,嘿嘿。”搞什么,美男都喜欢吓人么?还是她已经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了?
“……那个,给你带的夜宵。”见他半天无语,有些心虚的递过去手中的包着点心的纸袋,当然了,这也应该算是早点了。
“谢谢。”他接过后,放在一旁的桌上。
她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刚坐到他的身边,他突然又开口:
“你还记得秦秀吗?”
她简单的愣了一下,对于他经常单刀直入的讲出一个话题,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然记得,怎么了?”
“她说她要竞争右相。”
“啊,你母亲是左相,她要是竞争上了,岂不是要和你母亲平起平坐?”
“我想要你也竞争。”
她顿时吃了一惊——她是想过要做一个小官,但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实力,如果齐若安能在女皇面前说上话,再加上自己的巴结,做个闲散的官员,油水不厚不薄的那种,她就心满意足啦,右相?她想也没想过。
“我怕我没那个能力……”
“能力也是后天造就的,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我会想办法从母亲那边疏通些人脉关系,为你竞争打下基础,好了,我累了,要去睡了,你自便吧。”
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解下罗帐睡下,看了眼桌上那包他连动也未动过的盛着梅子冻糕的纸袋,想想他刚才说过的话,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
******
齐若安看着身边这偌大的寝宫,和四周面无表情的侍人们,毫无例外的感到一阵阵恐慌和无助。
从他来皇宫,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姐姐齐若铃虽然过来看过他几次,一脸欢天喜地的表情,拉着他嘘寒问暖,却怎么也让他感觉不了一丝温情。
女皇自从册封他为良人后,一直就未曾踏过他寝殿半步,不过他并没有感到失落,反而觉得庆幸。
要是天天见她,他恐怕别扭到不行了吧!
只是想帮那人在女皇面前说上一两句好话,怕是比登天还难……想到此,他不由得失望的合上眼帘。
楚盈……一月未见了,你可还好?你可知,我有多么思念你?他在心中默默的想道。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要求的我做不到……我好想见你一面啊……
他突然想到一点,双拳蓦地握紧,于椅子上猛然站了起来。
楚盈她……莫非是嫌他在身边碍事,故意给他撒了个甜蜜的弥天大谎,将他就此撇开?
不,不会的,如果她讨厌他,或许只会将他随便许给一个乡野村妇一了百了,何必如此费劲艰难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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