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还挺简单的。”楚盈心里七上八下,不晓得这个自己点点头就能办到的事情,就是是什么,不过一想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飞黄腾达,两相比之下,无论哪个都似乎不可能,所以心中暗叹,面上却是微笑:
“只要我能做到,我就答应。”
“当然,你一定可以做到。”他嘴角噙了一抹深深笑容,再度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白玉杯身,似在沉思着事情。
“那……你该怎样帮我完成心愿?”她试探道。
“你也知道我是不方便出面直接帮你的,”他看了她一眼,松了杯子,双手交叠于下颌处,凝视她:“只是毕姑娘有个嗜好,那就是饮酒。”
“啊?那又怎样?”这就是他请她来喝酒的目的?想要告诉她这个?
“我听说,她的酒量不好,一喝就醉,要是这样也就罢了,酒品却是十分的怪异,”他说着,发现楚盈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他想起上次客栈两人共居一室的事情,不由得面上一红,却仍旧镇定自若的说:
“有的人喝醉后喜欢睡觉,有的人喜欢大吵大闹,有的人根本记不清饮醉后发生的事情,而有的人,醒后明明记得自己的一言一行,可偏偏当时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语言,打个比方,某人喝醉了就喜欢给同去饮酒的人发钱,且是每人一张银票,等他醒后就追悔莫及,脸皮薄的只能认栽,厚的则去向众人讨要,你也知道,发出去的钱宛如泼出去的水,谁会交还。”
“你的意思是?!”她听罢,脑中灵光一闪,瞪大了眼睛看他。
“说白了她醉了就是喜欢承诺别人,”皇甫谚说到这里的时候,侧目看了下四周,再度看着她,身子微微前倾:
“据闻去年一日晚宴其醉后,与一谄媚之人说的开心,在兴头之时,竟许了高官厚禄,那人自是喜不自胜,第二日她醒后觉得甚是懊恼,但金口玉言不可更变,最终寻了那人一个不是,远远的将其打发,这事方才了决。”
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前倾时离得她很近,她又不好直接避开,可以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耳侧,鼻端尽是他身上清凉的薄荷气泽,她一阵脸红,赶紧装作无意识的躲开一些,只见他凝思着看她,身体向后退,慢慢坐直,缓缓道:
“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么?”
“……嗯,不过我想经过这件事,她肯定不会在别人面前饮酒,而且我即使侥幸成功,估计会和那个远远被打发的人的下场一样,唉。”她稳定心绪想了想,不免叹道。
“这个就要看你的了,我只是出谋划策的人,”他笑了下,再度执起酒杯,饮了一口,又说:“所以我才想要你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啊?”她不解。
“只要你得到她的许诺,后面就该我出场了,放心,除非是你自己最后不想要富贵,否则它是不会走的。”
“这么准?”女皇喜欢酒后瞎许诺,她记下了,只是路漫漫兮何其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成功,而且即使改日再度侥幸将其骗入自家宅子,她身边的那个女官看的很紧,会让她沾酒么?
“是的,我等着你的成功,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他慢慢起身,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他步入酒馆外金色的夕阳里,渲染了周身的华丽的暖金色,伴随着从容不迫的脚步,渐渐淡出她的视线,慢慢消失不见。
她也站起身离开酒馆,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要是她好不容易侥幸骗的女皇许诺,他非要自己答应助他成凤君,只怕到时自己一开口,恐怕会成为女皇打击她的一个借口,别到时候给她下了一个大不敬的罪责,又喝令他交出那劳什子的水笔秘方,她届时交不出来,反而被远远打发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要是因为欺君,被砍头可怎么办啊?
不过要是她就此退缩……想起皇甫谚的信心十足的模样,要是就这么不做,恐怕日后想想就会不甘心……
虽然目前林烨是她背后隐秘的靠山,可这里毕竟不是中国的男尊社会,这里男子身份再华贵,依旧没有女子地位稳固,怕不知哪日东窗事发,他可能会落个幽禁的下场,而自己就是非死不可了。
富贵果然险中求,既然下了决心,那就咬牙走下去吧!她想了想,便快步往家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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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一个午时时分,楚盈终于看到女皇再度踏进郡王府,却是面带愁云,神色不舒。
来到府内径直进了林烨的院子,她慌得赶紧代替奉茶的小厮,自己端了茶水进入,就有看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下棋,这期间,女皇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以至于林烨几度低声提醒,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忘了落子。
她好几次趁着女皇索要茶水汗巾时,故意在其面前大喇喇露了几面,可女皇只淡淡扫了她两眼,依旧沉思事情。
她心中一凉,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这盘棋下的索然无味,林烨也慢慢的有些坐不住了,好几回目光就像她飘来,被她故意当做没察觉躲了过去。
“潇妹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么?”又百无聊赖的下了一会儿,林烨见凤潇神色飘忽,狭长的凤眸几转,试探道。
凤潇看了他一眼,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淡淡说道:“只是有一些人不听话,略感烦躁而已。”
林烨想了想,估计是朝中的一些三朝元老又通过某一件事情达成一致,不将年轻的女皇放在眼中,只是凤潇口头甚严,从来不与他谈论朝内之事,他即使有心,碰了她的软钉子,也是深感无力。
于是听她这么说,心中即使了然,也不好说什么,自己便又落了一子,就见对面的皇帝又不动了。
他想着估摸她又魂飞天外想事情了,没承想细细观察,却发现她紧盯着棋盘,额头不知是热或者什么的缘故,已然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暗暗观察了下棋盘,顿时心中暗呼不妙——虽然女皇隔三差五找他下棋,但他深知女皇棋艺一般,每次都是费尽心思滴水不漏的相让,这次因考虑事情跑了神,就下意识的堵了对方的活路。
心中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便有些无可奈何。
就在这尴尬的当口,突然外面的小厮们端了冰镇的西瓜来,他扭头就看到一旁的楚盈慌忙接过,一副献殷勤的端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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