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蹙了蹙眉,怎么林烨不在么?
耳边似传来韩煜祺低微的抽泣声,她心头一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不疑有他,快步至房间门口,因为心中想要迫切的知道答案,所以没等贾慧唱喊通传,便径直推门而入。
林帝卿心头正冒着火,从昨天起就没看到林烨,他原本想着那孩子大了,做事很有分寸,也有大体,他也没担什么心,可竟然一夜未归,心头便存了疑惑,不过还是觉得他性格沉稳,许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所以就过来问问自家儿子,谁知刚问到林烨,这小子浑身一颤,面色转变几转,却似隐瞒了什么事情。
他这才心中警铃大响,又想到即使林烨看起来再怎么沉稳干练,但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许是他平日将他看的太高,对他太放心了,见韩煜祺又是这副姿态,便开始追问起来。
谁知问了没几句,便看到紧闭的房门被人大力推开,心头又一阵火起,只见来人身后日光大盛,整个人被耀目的光芒包裹,一时间只觉她面容模糊,直到她向自己走了几步看清楚后,方大惊失色。
韩煜祺见凤潇突然到来,本来因为林烨的事情正在心虚,见状只觉脑子里嗡了一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走到外面,就听到表舅舅说起表哥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小煜祺还哭了呢?”凤潇忍住心头的疑惑,浅笑道。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林帝卿赶忙嘘声问好,韩煜祺吓得一抹脸上的泪痕,手脚却一时间不知往哪放了。
“陛下快请坐,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舅舅也好出门迎迎你。”帝卿眼珠一转,引凤潇至椅旁,看她坐下后,便开始绞尽脑汁想说词。
可不能让女皇知道林烨莫名其妙的失了踪,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总之他的清誉肯定会受影响,而且更糟糕的是怕他在女皇心中的地位会打折扣……这孩子,跑哪去了!
凤潇也不说话,清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帝卿,貌似只是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正在坐等答案,其实她纱袍下的手,在等待回答的过程中,已经慢慢握紧。
“哦,是这样的陛下,烨儿这孩子……我本来让他回东麒处理一些事情,可结果这孩子不知为何偏离了原定的路线,本来我也不知道,因为突然想起忘了将自己的一封家书让他捎回,所以派人送信时,发现他压根没走官道,所以急了问问煜祺……就这样。”帝卿干笑道。
“哦,原来如此,其实舅舅不用这么担心,许是表哥发现了一条近路,想尽快的返回东麒,所以才没走原来的路线。”凤潇心中逐渐释然,便微笑道。
“呵呵……只是因为担心烨儿不走官道,会不会出什么危险,不过细想想那孩子身边有众多护卫保护,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唉,只是一想起便止不住的担心。”
“舅舅放宽心,表哥性子稳重,他知道分寸的,”她顿了下,看了眼仍旧眼眶红红的韩煜祺,若有所思道:“不过煜祺是为什么会哭呢?”
帝卿吓了一跳,皱眉看向自家儿子——真是头痛!圆了这个谎,还要圆那个,真是有够操心的。
韩煜祺其实也不晓得林烨究竟去了哪里,他昨天只是匆匆的告诉自己好像有了楚盈的踪迹,便一去不回,连个信也不捎给自己,提心吊胆了一夜没睡着,精神不振,容色憔悴,早上父君来的时候心里正急得不行,又被呵斥了几句,结果就给急哭了。
这会子女皇突然这么问,把他给吓住了,他一向不会撒谎,心里急的不成,就听到父君阴沉的开口:“还不是因为我处决了他身边的一个侍人,结果这孩子就不依不饶了,陛下不知,那侍人手脚不干净,府里已经丢了许多物件,难道我处决了这个下人,还错了么!”
“哦,原来如此,不过那也犯不着哭啊。”凤潇浅笑,看着韩煜祺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思索。
帝卿见状有点急,眼珠一转,叹了口气:“还不是这下人是他近身服侍的,可能是因为习惯了那下人的伺候,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
“她没做过!她是冤枉的!”韩煜祺听后,顿时血液涌上脑门,大声道。
帝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有些心虚的看向女皇,谁知她唇畔含笑,淡声道:“那下人肯定是个女人,对吧?”
帝卿与韩煜祺双双惊呆了。
“不过我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她说罢站了起来:“本来到此是想与表哥继续上次未完成的棋局,既然他不在,那我便回宫吧。”
“陛下,烨儿虽不在,可还有祺儿……”
“我看煜祺精神很不好,舅舅莫要逼得太紧,凡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说罢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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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贾慧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女皇的面色,试探道:“小郡王好像不是只为了一个下人这般简单,他……”
“哪个少年不怀春,”凤潇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
“可郡王殿下再过不久就是陛下的侍君了,他怎么可以心有他属。”
“管得住人就成,还管他的心做什么,”她伸手撩开窗帘,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若有所思道:“就怕管不了人,也管不了心,他好像风一般,我伸手怎么也握不住……”
贾慧静静的看着女皇,心中若有所悟,于是两人不再说话,车内安静下来,耳边只余马蹄声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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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上三竿,翠鸟鸣啼,夏风微过,吹皱一池碧水,阳光投在微波粼粼的池面,碧晃晃的点点水光反射到浓密的枝叶上,一点一点的拂在一旁的雪壁瓦墙上。
楚盈只觉得从心底冒出一股股的尴尬暗潮,便强自不去看对面的人,只是一鼓作气的与桌上的菜肴做抗争。
她这边吃的貌似无比欢脱,对面的人却没什么动静,她不敢抬头,所以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过了片刻,虚眼瞧见他修长的手指一动,朝向搁着酒壶的方向。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把筷子一扔,伸长了手臂猛地按在他刚刚摸到酒壶的手上,抬眼瞧他,只见他面色绯红,狭长的凤眸流波几转,掌下他的手便逐渐的发热起来。
她有些讪讪然,便缩了手,再度低头,小声道:“喝酒伤身,还是别喝了吧。”
早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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