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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容萧舌头有些打结,脸红成一片绯云,又羞又怕,只定定看着他手中的茶盏。
他看着她的神色,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见底的斗彩盏,:这...不是给朕的?
臣妾不知皇上驾到.....便没有命人...她实在没法将自己喝过说出口,只低声道,臣妾这就为皇上奉茶。
算了齐衍倒是不怎么在意,随手将茶杯往她手里一递,朕来找你,也不是为了饮茶。
容萧见此情形,心下略宽,皇上不追究,她自然不会再往上领,凝了凝神,容萧问道:这个时候,不知皇上所为何事?
看来你还不知道。他伸了伸腿,靠倒在罗汉榻上,垂眼道,宁妃薨了。
短短四个字,让容萧脑中好一阵空白,她怔了片刻,见齐衍已阖目靠在软枕上,眼底染着淡青的疲惫。
毕竟是相伴七年的人,怎么会没有感情,宁妃暴毙,他心中,应该也不好受。
容萧心中虽有千百疑问,却无法问出,只张了张口,轻声道:请陛下节哀。
他静默半晌,侧过头来看着她的表情,忽然道:你不想知道她怎么死的?
容萧抬起眼,神色平静:若陛下愿意让臣妾知道,臣妾洗耳恭听。若不愿意,臣妾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愈发会说话了。他嘴角沁着薄薄笑意,声音如玉坠盘。不好奇么?
一个好奇,也许会害死臣妾。她坦然道,臣妾惜命,皇上一直知道。
沈选侍看到宁妃私藏五石散。宁妃惊惧之下,畏罪投湖了。
交握的手指微微一颤,容萧没想到,竟然是宁妃对自己下手。
所以,是宁妃害了臣妾?在此之前,她已知道那日冷宫侍卫是服用了五石散才狂性大发,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会是宁妃。
你觉得不是?他看着她,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容萧侧头想了想,轻声道:若臣妾没记错,宁妃的父亲孙敏之,曾任金门守备十年。后回京述职时被先帝赏识,才留在京中,也是那时,宁妃选秀被留了牌子。
齐衍扬了扬眉:没看出来,你知道得不少。
臣妾曾是贵妃,掌管六宫,了解宫中各妃家室秉性。是分内的事。容萧静静开口,宁妃今年二十有三,十六岁入府,这样算来,孙敏之在金门任职时,正是她*岁的时候。一个在海边长大的将门之女,水性自然不差,怎么会投湖赴死?况且眼看就是万寿节,这个当口自尽。极晦气。宁妃便是死意已决。也不应不顾身后之名。容萧及时闭了口,将后半句咽了下去。这个理由,便是她不说,皇帝也知道。
不过这些只是臣妾私心揣测。并无确凿实据。室内极静,她谨慎措辞,生怕方才的话触了他的逆鳞,忍不住抬眼,却触到他那双深邃闪亮的眸子。
朕没想到,你平素没什么趣味,在析事辩理,却难得通透。
门边火龙上温着铜壶,她下榻对了安神的槐花茶放到他手边,他端起喝了半盏:照这么说,你怀疑宁妃是先被人害死再推入湖中的?朕看过宁妃了,她死时,是张着嘴的。室内明亮起来,齐衍见她点灯后又坐回自己身边,不禁莞尔,怎么,害怕了?
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任谁也是怕的。被识破心思,她有些尴尬,但想起他说宁妃死后瞠目堂口的样子,心里发凉,硬是没挪开,皇上是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自然不怕。臣妾....皇上,夜深了....明日再说吧。
相处三年,她甚少求他庇护,更不要说撒娇卖痴,总是端着不苟言笑的架子,像杯温吞吞的白水。很长时间,齐衍都认为,贵妃并不需要自己这个皇帝。
可眼下她螓首微低,唇色有些苍白,胆怯中左右言他的请求,在他眼中,却别有番小女儿情态。
鬼使神差的,他握住她交握在膝上的手。
软软的,有些凉。
皇上她怔怔看着他,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只是这样的温情脉脉,他对她,是不曾有的。
看你这样,朕倒不知,该不该那样决定了。他的手臂微微收拢,虚环上她的腰肢,凑在她的耳边。
他与她贴得极近,口中的槐花香气若有似无,却让她浑身僵硬,脑子里乱作一团,强撑着神智问:什...什么决定?
他没有回答,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问道:怎么,朕在这里,你不自在?
没...没有。她声音发涩,分明就是不知所措的意味
想起她为数不多的鲜活模样,齐衍觉得刚要切近的人,瞬间隔了千里,不由索然,可索然中又冒出一股不服气的意味来,他心中气闷,手上也就加了力道,赌气似的搂着。
容萧腰上让他勒得生疼,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琢磨着或许他因后.宫频频出事不快,朝自己撒气。反正原先一向如此。
她不敢回头看,只得放软了身子,低声道:皇上,臣妾叫人备寝吧。
腰间手臂又紧了些,身后的人并不做声。
桌上的羊脂宫蜡噼啪爆着烛花,两人这样僵着,仿若静止。似是过了很长时间,他叹道: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朕总是看不懂你。
他声音沉凉,带着些颓丧与黯然,环在容萧腰间的手。也微微松了。
随着腰间束缚褪去,她身体里好像也有什么被丝丝抽空,取而代之的,却是绵延不绝的酸涩。
他看不懂她。她也是看不懂他的。
她从不曾想到,彼此之间,竟是在这一瞬间,心神相交。跪坐在榻上,容萧一时百感交集。
齐衍留意到怀中的人颤抖着摇摇欲坠,双眼微濡,心知自己这是无意触到容萧的心脉,她原先从不在自己跟前哭,可这些日子却数次泪水长流。他心中一软。却忍不低声问她:你心里,怨朕么?
眼泪倏然而落。她摇了摇头,使劲眨着眼,试图将眼泪逼回去,声音抖得不成调:您是皇帝。
没人比他更应该懂得制衡,懂得如何在群臣中为国家谋利。皇帝从来就是行帝王之道,用御臣之术的人。在面对一个国家,黎民苍生时,齐衍必须兢业小心,不错分毫。因为稍有不慎,便会埋下国本动摇,伏尸百万的祸根。他的君恩,不属于后.宫,也不属于前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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