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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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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血案(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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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钰惊得掠起:姐姐把军队给了太子么?

    你我一介弱女子,能拿这支方起不久的密军怎样,它留在我们手里只能是暴殄天物。萧灵玥眉目间带了厉色,只有将它给了太子,它才能发挥作用。

    可那是姐姐好不容易从江昭叶手里夺来的筹码……

    凭这点筹码,想要对付江培和陈浚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有借助太子的势力,把这支军队从西南郡撤出来,免得江培不肯死心。萧灵玥抿了口茶水,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背叛西南王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萧钰看了看她握着茶杯用力得发白的手,眉睫一跳。听到西南王三个字,萧钰下意识认为是萧曲靖,心中甚感意外。

    萧灵玥体内的毒蛊为萧曲靖所下她自己是知道的,也难得她心里还有这位父王,到如今仍想着替他报仇。

    然而转念一想,萧钰却隐隐发觉了蹊跷。

    不等她思虑,萧灵玥自己就揭开了答案:江培是昭叶相依为命的叔父啊,他怎么能……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投奔陈浚,而抛弃昭叶不管!

    西南王府遭遇大火的那一个夜晚,若不是她犹豫之下折身回去把江昭叶救出来,江培是不是预备让自己的侄儿葬身火海!

    昭叶如今是可怜之人……萧灵玥忽然拉过萧钰,伏在她怀中嘤嘤抽泣。

    萧钰只觉得心口微微一震。

    怀中人倏起的悲戚,她何尝没有,那颗被称为护的心,甚至一点一点冰冷了下来。

    姐姐亲手毁掉江昭叶的人生,却又亲手拯救了他的性命。

    若没有争夺,若没有太子立妃一事,姐姐大有可能和江昭叶成亲,他安心做他的西南王,而她便光明正大的做西南王妃,就算狼烟战火。就算血染乱世,她也不必活得像如今这般——权势相争让萧灵玥变得惶恐不安,变得心机重重。她的身体里再也没有什么害命的毒蛊,可心也已经被黑暗吞噬了一半。

    剩下一半的光明,都放在了那个将死的男人身上。

    钰儿,我后悔……萧灵玥紧紧拽着少女的衣裾,颤栗着,我后悔害了他!我不该怨恨他,我又怎能怨恨他!连杀母之仇,他为了我都可硬生生忍下!我如何能怨恨他。且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

    萧钰抚着萧灵玥一头青丝。眸中跳动的光芒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杀母之仇?

    萧灵玥已将话吐了出来。便不再隐瞒她将在西南郡所知的一切都如实相告。

    一个个谜底倏然在脑海里炸开,萧钰忽有些晕眩。

    直到前日与你相见,你说了那些事,我也才知道。当年从江淮被带入西南王府领养的孩子,是你不是我。萧灵玥如今再谈起离奇的身世,反而能平静下来,而我的生母,的确就是西南王妃——贺楼施!贺楼一族,便都是江家的仇人!

    萧钰唇角微动:江昭叶他居然……居然是为了报仇才与江培来到西南郡的?

    谁能想到,我们都陷在上一辈的恩怨里,永远也无法挣脱……萧灵玥握住妹妹的手,眼眶湿红。钰儿,我是不是一定要成为祭司!?

    萧钰蓦然一震,被问得哑口无言。

    萧灵玥是否一定要成为祭司?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只有祭司即位,贺楼族才有光复的可能。所以她遵循母后的嘱咐,尽力去做对贺楼族有利的事情。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犹豫。萧灵玥神色并无变化,她把一只手压在心口上,微微一笑:祭司的力量在此处,钰儿,我会尽力,尽力保住它,如有可能,我还会尽力做一个好祭司。

    姐姐……

    我萧灵玥活了这么多年,总算知道自己不是个废人。萧灵玥忽的冷笑一声,然而这般神色只如蜻蜓点水般掠过,萧钰再看向她时,她已经恢复了温婉笑颜。她说:钰儿,你一定得帮姐姐。无论如何,都要站在姐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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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桃桦城因血案而动荡不安时。

    江淮皇都仍陷在一片祥和之中。然而,皇宫里欲起的硝烟并未被人轻易察觉。

    太子从桃桦城捎来书信的这一天,恰是陶妃的生辰。

    虽有先前的如云殿大火,江淮缕逢乱事,但皇帝刻意将这些事情都压了下来。帝王不说,也无人敢做出头鸟。如云殿一事竟就这么过了。那两条人命宛如云烟般悄然消散,不值得被人记起——即便都曾亲眼见过祭司挥手造龙之奇景,即便对祭司心存些许敬仰。

    所以,除了因伤卧床的陈浚,王侯贵胄与皇帝一家都聚到了镶宸殿,场面竟是异常的热闹。

    一个妃子的生辰能得到帝王如此重视,陶妃说不开心是假的,加上十皇子最近甚得帝王恩宠,她更是乐不思蜀,毫不掩饰得势之态。好在宫中众妃除了她都是行事低调之人,所以对于陶妃盛气凌人的姿态,到也无人在意。

    景素欢握着酒杯,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与慕容昭庆独自一人不同,宫中越是传言颇多,她更是要顺了大家的意,特地邀了浣妃过来说话。

    然而,说了几句后,方还与皇子众臣饮酒的皇帝却忽然起身往外走了出去。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然而皇帝脚步匆忙,不过片刻便消失在镶宸殿中。

    因为是生母生辰,十皇子留在殿中,将众臣安抚留下。

    虽然都从皇帝焦虑的面色上预感到不测,但大家都给足了十皇子面子,即便是平日朝堂上的政敌,也反常的不趁机生乱,整个晚上皆听命于十皇子殿下。

    宴席比预想的散了早一个时辰,陶妃的心情显然有些低落。好在十皇子巧言宽慰,最终她倒也没闹出什么事。

    只是,皇帝的寝宫里已经没了先前因为陶妃生辰所该有的兴致。

    整座殿宇中蕴满了天子的盛怒。

    从听到苏骥被人杀害一事开始,皇帝的眉头就不曾舒展过。

    然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数个时辰后,又有新的信被人送进宫里。

    信启上是陈煜的字迹,皇帝一眼便认出。

    于总管不敢抬目直视,只得低着头寻机瞥了一眼。

    但皇帝在看完信后,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添了几分冷冽,刺得于总管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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