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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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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出宫,去找阿质,如果风声不好,可以暂时安顿在他那里,先不必回来,我会寻机会给你传话的,有你在外头居中联络,我也会方便很多。”

    桂香郑重应下:“殿下放心,婢子晓得!”

    刘桢没有时间说更多了,因为这个时候,周药已经到了。

    “公主,陛下有命,请你前去。”对方躬着身体道。

    刘桢故作不解:“深更半夜,阿父传我何事?”

    周药:“臣不知,未敢妄言。”

    刘桢点点头:“我知道了,且待我梳洗一番,以免衣冠不整,失礼君前。”

    周药:“请公主赶紧随臣走罢,陛下还在等着呢!”

    刘桢:“阿周,你从前可不是这般着急莽撞的,难道阿父生了气,不认我这个女儿了,你也跟着不将我放在眼里不成?”

    周药一惊,忙收敛心思,强笑道:“公主多虑了,还请公主慢慢准备,臣等着便是!”

    阿津厌恶地瞧了这个欺善怕恶趋炎附势的内宦一眼,快手快脚地将刘桢的头发整理好,方才退开一步,低声道:“殿下,已经好了。”

    刘桢揽着镜子看了又看,直看得周药着急起来,这才慢慢道:“那便走罢。”

    拖了这么一段时间,想必已经足够桂香出宫了罢。

    周药其实很佩服刘桢的胆量。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让皇帝和皇后两个人等这么久,而刘桢非但这么做了,还做得理直气壮,他虽然觉得长公主可能还不知道虞美人上吊的事情与自己有关,但只要脑筋正常的人,就肯定会意识到三更半夜被找过去,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刘桢非但没有露出慌张之色,一路上反倒还有闲情逸致跟周药搭话,询问他家里还有没有亲人,祖上是何方人士。

    若换了平日,周药早就受宠若惊了,但是现在他却只有满心的不耐烦,偏偏还不能露出来。

    “公主,你就饶了臣罢!”周药侧过头小声道:“等会儿陛下说不定有重要的事情想问你呢!”

    “陛下是陛下,你是你,我与你说话,难道辱没了你了?”刘桢慢悠悠地问道,就像她的脚步一样。

    “公主乃千金贵体,说这话实在是折煞臣了!”周药简直苦不堪言。

    幸好周药的折磨不用持续太久,穿过重重宫阙,二人很快来到宣明殿。

    刘远独坐上首,张氏则在下首,中间跪着宫婢,除了刘远身后站着的两名甲士之外,别无旁人。

    “拜见阿父,阿母!”刘桢行礼道。

    “平身。”刘远道,“坐。”

    “谨诺。”刘桢走向其中一席,跪坐下来。

    “阿周。”刘远道。

    周药收到刘远的示意,拱手对刘桢道:“且由臣向殿下陈述来由。”

    刘桢颔首:“讲。”

    即使她已经知道大概的来龙去脉,此时却也绝对不能表露出来。

    周药虽然有些趋炎附势,但他确实也是很有能力的,而且很懂得什么场合要说什么话,就像此刻,他就没有为了表现自己而长篇大论,徒惹皇帝厌烦,而是三言两语将虞氏上吊,宫婢指证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既不会让刘远和张氏觉得不耐烦,又能让刘桢清楚地了解来龙去脉。

    周药刚刚说完,刘桢便霍地起身,走到大殿当中,拱手断然道:“阿父从小看着女儿长大,当知女儿绝对不是这种人,巫蛊之术,女儿未敢信也,如何会将它拿来害人,更不必说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阿父明鉴!”

    刘远看向那名宫婢:“你指证公主,空口无凭,有何证据?”

    宫婢泣道:“回禀陛下,我与虞美人虽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因而虞美人虽有不轨执行,我也不忍上报,一直为其相瞒,但现在虞美人既死,我也就无所畏惧了,还请陛下明察,公主何等尊贵,若不是亲眼所见,亲眼所闻,我又如何敢诬告!若是陛下不信,婢子也只有一死以表清白了!”

    她话未说完,刘桢已经隐隐料到她想做什么了,当即就厉声断喝:“拦下她!”

    但实际上已经晚了。

    也许是为了严防今晚的事情外泄,刘远留下的人很少,左右两边更加没有什么内侍或甲士,以致于那宫婢窜起来朝柱子扑过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来得及拦住她。

    对一个真正求死心切的人来说,连刘桢这样反应迅捷的人,也仅仅只能抓住她一片衣角。

    哧拉一声,衣角碎裂,沉闷的声响像重重敲在鼓上的锤子一样,鲜血四溅,还有几滴喷洒到刘桢的衣裙上。

    那宫婢头一歪,身体顿时像失去骨头一样软下来,没了声息。

    刘桢脸色一沉,若说之前她只觉得这件事情仅仅是拙劣的阴谋的话,那么现在她发现这很可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步步算计,只为等着她自己踏进来!

    她立马抬头朝刘远看去,果不其然,她的父亲先是一愣,脸色继而变得很难看。

    究其原因,除了因为这小小一名宫婢胆敢当面寻死,挑战皇帝的权威之外,还因为宫婢一死,就等于死无对证了。

    任何人难免都会想:如果这宫婢只是受了谁的指使前来陷害长公主的话,那么她可能会受不住酷刑而招出主谋,也可能会在言语之间露出蛛丝马迹,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刚烈决绝,殉主而死!

    这两相衬托起来,倒显得她说的话全是真的了!

    刘桢自然也料到了这一点,她不等刘远说什么,当即就高声道:“阿父,此乃卑鄙小人诬我!我与虞氏素无往来,所谓勾连,根本无从说起,此其一!我与此女无冤无仇,她却诬告于我,明显意不在我,而在阿兄,其谋甚大,其心可诛,只怕背后还有隐情,请阿父下令彻查此事,以还我与阿兄的清白!”

    说罢,她重重叩首,伏在地上,语调哽咽,泣不成声。

    别人会做戏,难道她就不会?刘桢此时满腔怒火,原是哭不出来的,她暗中在自己大腿上重重拧了一把,眼泪顿时盈眶而出,加上她深夜而来本就素面朝天,衣裳单薄,看上去确实十分无助无辜。

    刘远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话虽如此,却没有走过来扶起她,可见宫婢那番话,在他心中还是产生了影响的。

    巫蛊厌胜之术,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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