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屏这两个没啥心机的丫头,毒手如来却是不信的,就算这府尹大人真是信阳侯的人,但这些朝堂之事,处在内宅的小丫头又从何得知?
不过小丫头既然不愿说出真相,他也不愿再追问下去,只挑了眉道:“小师妹要报仇,何必这么麻烦,什么柳氏啊、府尹以及那信阳侯等等,师兄一剂药下去一劳永逸什么都解决了岂不是很方便?”
他被世人尊为毒手如来,如来在后毒手在前,自然也是因为他杀人不眨眼,于他来说,取人性命不异于蝼蚁,相比救人,他更倾向于杀人,这世上多少人想要重金请他出手杀人他都不为所动,现在他主动请缨帮小丫头解决仇敌却遭遇拒绝,虽说他也认同小丫头的话,要亲自手刃仇敌方是人世间最痛快的事情,可是小丫头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过一介闺阁弱质女流之辈,要如何才能手刃这么多勋贵身份的仇敌?
他的话让碧落双眼一亮,小丫头很是可爱的将头点得跟啄米的小鸡一样:“对啊对啊,姑娘,公子他说的没错,二夫人那么可恶,只要公子出手,姑娘你就不用再担心了。”
碧落兴奋的表情让云愫心不由莞尔一笑,身边这几个忠心耿耿的人中,戚嬷嬷考虑事情最是周全却过于胆小,墨画聪明心思也细腻,彩屏稍木讷一些却也沉稳,而碧落是几人中最没心机的。
“师兄的法子虽然快捷方便,可是师兄有没有想过,如今全郡京都知道我请动了师兄你为弟弟医病,而师兄你又号称毒手如来,若是这些人真如师兄你所说一剂药下去一劳永逸什么都解决了,我又真能置身事外不被人猜疑?若然这些人被师兄你一剂药下去什么都解决了,师兄以为当今圣上又会对师妹我不起戒备之心?若是一国之主对师妹我起了戒备之心,师兄以为师妹我能落个什么结局?就算师兄认为我大可以一走了之,可宁府呢?他们怎么办?”她慢慢的一字一句看着毒手如来,声音虽轻,却字字宛如重锤一记记敲在人心头。
毒手如来不由一怔,却也不得不认同小丫头所说,当皇上的人,自古以来再圣明也有着一颗多疑之心,若是自己让这些人销声匿迹,那皇上肯定会有猜忌之心,就算一时间猜不到小丫头的身上,可早晚有一天会,小丫头想得倒是通透,真不知道这么小的她,怎么能将事事都想得这般通透周全!
自己看事竟不如个小丫头!
毒手如来不由有些气馁,当然还有一丝悻悻,云愫心看进眼里嫣然一笑:“多谢师兄为我考虑,也多谢师兄适才在京兆府出手帮师妹惩戒柳尚平。”
这小丫头是如何知道在京兆府自己对柳尚平动了手的?
毒手如来睁大了眼看着云愫心,他自认他动手小丫头不可能看得到,可小丫头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看毒手如来的表情,云愫心便知自己所猜正确,当下掩了心中的笑意道:“师兄不必猜想,我是猜的,所以才会问师兄。”
这狡猾的小丫头!
毒手如来没好气的瞪着云愫心,“小丫头,你为什么要认定师兄会出手惩戒那小子?”
云愫心眨了眨眼,明亮的双瞳略带了一丝讨好,“师兄最是护短,那登徒子之前对我不怀好心,师兄自是不会轻易饶了那登徒子,所以我才会大胆猜测师兄已经出了手,不知师妹说的对还是不对?”
这番明显讨好的话再加上她讨喜的表情,虽然明知道这小丫头是故意说好话来哄他开心,毒手如来却依然很受用,点了头道:“师妹果然聪明过人,不愧身为我毒手如来的师妹。”
云愫心明亮的双瞳眨了眨,好奇的看着毒手如来:“师兄出手,那登徒子定然不会好受。”
毒手如来得意的点头:“那是自然,那小子的腿可别想完好如初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云愫心眼里的笑意便溢开来。
前世,吴孟德和信阳侯狼狈为奸坑壑一气,算得上是信阳侯得力的属下,如今他在自己出面之下不得不当堂打了信阳侯最溺爱的长孙,听毒手如来的话外之意,料想柳尚平的伤即便是医好了,那腿只怕也是瘸了,一个好端端的嫡长孙被人打瘸了腿成为一个瘸子,这笔账,信阳侯不会只单单记在她云愫心的头上,下令杖责的可是吴孟德,相信经此一事,信阳侯和吴孟德之间就算不翻脸,也会生了罅隙!
看到小丫头亮晶晶的笑意,毒手如来也反应过来,这小丫头分明在套话,真是的,想知道那小子的结果不会直接了当的问么,非要转个弯子来套话!
这小丫头,这心思当真也不知是跟谁学来的!
“心儿,济世堂到了。”随着马车缓缓停下,宁智苏的声音传了进来。
由京兆府出来,因着宁智苏救下的男孩伤势不轻,虽然毒手如来是神医,可神医身上向来是毒人的毒药齐全可这救人的良药却是少之又少,是以就直奔济世堂而来。
下了马车,宁府的随从抱着男孩随着云愫心进了济世堂,掌柜的见着是云愫心和宁智苏自是不敢怠慢,问清原由之后忙命上官大夫给小男孩看诊。
等到上官大夫把完脉开好药方,按着药抓好了药之后,云愫心看着男孩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由京兆府出来到济世堂的路上时,宁智苏已命人将男孩脸上的血迹和污迹清理干净,只是到底被人打得很重,所以男孩的脸上依旧青青肿肿的,不过由眉目之间依稀看得出来男孩很是英气。
男孩迎上云愫心的眼光轻轻摇头,云愫心不由一愣,继而又道:“你别害怕,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我好命人送你回家。”
毒手如来瞧着这幕不由想笑,明明男孩要比小丫头大,可小丫头表现出来的就像一个大小人,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滑稽。
因为她的话,男孩的眼神随之黯然,他抿了抿唇,半响才低低的道:“我没有家,爷爷他死了。”
由男孩简短的回答,云愫心不难猜想,他不提父母,想来若不是父母已逝便是另有隐情,只是他不说她也不愿去揭他的伤痛,想了想她又道:“那你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么?”
男孩垂眼,像是在思考,云愫心也不再,只静静的看着他,稍顷,男孩抬眸,“子书渊。”
子书渊?
子书这个姓在西昭来说可以说得上鲜少,按她所看的史书上所记载的,子书这个姓,却是四国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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