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放过你。”
吴猛德只当没听见,摆手吩咐官役用刑,官役们一拥而上,将柳尚平架着拖向刑房,不一会,刑房中便传来噼哩啪啦的木棍敲在**上的声音,随着这些声音,起先还能听到柳尚平愤怒的辱骂声,慢慢转变成哀嚎声,吴孟德如坐针毡的朝刑房的方向望,下属们知道柳尚平是信阳侯的嫡长孙,下手应当不会太重才对,怎的这柳尚平叫得这般凄惨?若是他有个什么万一,信阳侯还不得把自己给活剐了?
他心中猜测的倒是没有差,因着柳尚平的身份,官役们的确不敢放重力道,只是这刑房的正面是敞开的,外面的百姓和芸珠郡主都能瞧着他们给犯人上刑,虽不敢用大的力度,却也不敢弄虚做假的将棍子敲在别的地方,力度再轻,八十大棍打在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柳尚平屁股上,哪能不开花呢!
等到八十大棍打完,柳尚平也早已晕迷过去,官役们伸手一探还有气这心中便也放了心,回到堂前禀报:“大人,犯人已经用完了刑。”
瞧着躺在刑凳上人事不醒的柳尚平,吴猛德嘴角抽抽,无力的挥手:“将犯人押进牢狱。”
看着官役们抬着柳尚平匆忙离开之后吴猛德这才转向云愫心小心冀冀的问:“郡主可还有事?”
云愫心浅笑摇头:“大人清廉,有大人这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想必这天子脚下,定不会再出滥用私刑目无王法和以下犯上之事。”
这番看似褒奖实则敲打的话让吴孟德听得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就朝云愫心望过去,不过是个八岁的女童,她脸上明明挂着淡淡的笑意,可眼里却像是淬了冰霜,那股森冷让久经官场的吴孟德也不由为之一悸,这样的眼神,实在不应该是一个才八岁的女童能拥有的!
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心中这般想着他再定了定神望过去,却见眼前的小女孩笑若春风,一双明亮的双瞳像黑夜里的珍珠灿灿发光,渀佛刚刚那不过是他的错觉则已,在心中摇了摇头,他忙换上一脸谦逊的表情:“郡主谬赞,秉公断案是下官职责所在。”
云愫心点头,道:“大人公务繁忙,芸珠就不打扰大人办公了,就此告辞。”
吴孟德自是巴不得送走她,好让他有时间速请大夫前来给柳尚平医伤,当下忙点头:“郡主请。”
云愫心轻轻点头,回望他一眼,这一眼却让吴孟德心中猛然一惊,只觉通身似乎被一股万年冰霜给冰住了一般,又似来自地狱里鬼魂使者的摄魂双瞳,等他定了神再望过去,却见芸珠郡主已经袅袅前行,行走之间那裙袂竟是丝毫不动。
“小师妹,你和那府尹大人有多大的仇恨?”
上了马车之后,毒手如来挑眉看着自上了马车就安安静静坐着的云愫心,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怀疑,是因为天生的敏锐,让他察觉这小丫头在迈进京兆府的大门初初看到那府尹大人时那让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神,那分明就是狩猎的猎人,在看到猛禽冲进猎人布下的陷阱时的那种眼神。
可是令他想不通的是,小丫头不过八岁,她和她那恶毒的继母和继母所生的子女有仇是因为她们共同生活在长安侯府,可这府尹大人,又怎的会牵扯进去?这俩人一个是生活在内宅的小孩子,一个是当朝为官又和长安侯府素无瓜葛,按说两人应该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可小丫头的眼里分明有着深深恨意,为什么?
他探究的看着云愫心,这小丫头,愈来愈让人看不透了,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
面对他的探究,云愫心慢慢抬头,回他一个淡淡的笑,小嘴轻轻一张,看似漫不经心却吐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话:“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之仇?
毒手如来不由挑眉,他从不怀疑自己的眼光,只是这一次,饶是心中早有准备,却还是有些讶然,看小丫头的神情不似有假,可是,小丫头怎么会和一个朝官有不共戴天之仇?
“小师妹,既然那人惹了我毒手如来的小师妹,那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小师妹你放心,过了今晚,师兄保证那人不复存在。”
摸了摸下巴,他兴致勃勃的看着云愫心,虽然他心中无比好奇小丫头和府尹大人之间为什么会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他明白,以小丫头的性子,就算他问也是不会有答案的,倒不如让这府尹大人从这人世间销声匿迹,反正他最近也闲得很。
知道他是认真的,云愫心轻轻摇头:“师兄好意师妹心领,可师兄也应当知道,这世间需得亲手手刃仇人方是最快意人生之事,所以就不劳烦师兄出手了。”
热脸贴上了冷脸,毒手如来也不以为意,只耸了耸肩往后一靠,狭长却又勾魂的凤眸闪亮的看着云愫心,语里带了些许的慵懒:“小师妹既然要亲自动手,师兄自是不会扰了小师妹的雅兴,只是小师妹可不可以告诉师兄,那倒霉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惹上了小师妹你?”
不单他心中好奇,彩屏和碧落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她俩可是由姑娘打小就侍侯起的,可姑娘和这府尹大人何时结下了梁子她们却也是一无所知,可看姑娘的样子又不像有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云愫心轻轻抚着老老实实趴在她膝盖上的小雪狼的小脑瓜,脑海却闪过一幕幕画面,这些属于正主回忆的画面,那鲜血淋淋的一幕幕,同样深深烙进了她脑海!
前世里,正是这位不过官居正四品的京兆府尹大人,为了他自己的官位和飞黄腾达,不惜甘为信阳侯的走狗,在信阳侯的指使下,这位京兆府尹大人栽赃陷害下,他带人由宁府搜出了所谓的叛国通敌的‘确凿’证据,因为他的栽赃陷害,宁府被抄家灭族,宁府九族的血,足足染红了整个郡京城。
血海深仇,当然不共戴天!
趴在她膝盖的小雪狼似乎也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森森寒意,仰起了小脑袋瓜,澄净的蓝瞳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不独小雪狼感受到她突然的变化,毒手如来也感受到了,他心中不由一惊,小丫头身上的气息,太过寒凉,究竟发生事什么事?
将脑海中血淋淋的画面掩进心底深处,伸手将小雪狼抱进怀中,由小雪狼身上汲取到一丝温暖将心中最寒凉的秘密藏进心底不为人知的角落后她才抬头,淡然开声:“他是信阳侯的人,自是于我不共戴天。”
这理由说牵强也不牵强,虽骗过了碧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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