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如来的浅笑让柳尚平吓得两腿不由自主的抖动,看着地上一众倒地不起惨声哀嚎的下人,他心中就没来由的发虚,转念又想着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不管这男子是何身份是人是妖,却云愫心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二人难不成竟敢在这众人面前对自己下手不成?
这般想着,他心里原本发虚的心就来了底气,两腿虽然还是抖个不停,却强行按下心中的害怕,尽量挺直了腰杆吼道:“云愫心,你居然敢伙同妖人害我柳府下人,爷一定要——”
他话还没说完,毒手如来手轻轻一扬,然后看着柳尚平一张大嘴站在那里再也合不上他才满意的点头看着云愫心道:“师妹,你说,要怎么处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云愫心朝宁智苏的方向望过去,见宁智苏身上的衣裳虽被柳府小人给撕扯烂,脸上也稍有些青肿却无大碍倒也放下了心,她转向四周围观之人盈盈行了一礼方道:“各位大叔大婶,适才柳府公子所行所为,还请各位大叔大婶为芸珠做个见证可好?”
四周围观的群众莫不点头称好,云愫心便又道:“劳烦各位大叔大婶随芸珠前往京兆府尹府,谢谢各位大叔大婶。”
自有那好心的人便架着柳府的护卫和小厮随着云愫心往京兆府而去,彼时京兆府尹吴孟德正和幕僚闲聊,听得堂前鼓声响起,他忙整了整衣冠,就见下属一脸慌张的跑进来急声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吴孟德不由皱眉,拍了下惊堂木道:“到底是何人敲鼓?”
下属喘了口大气粗声回禀:“大人,是长安侯府的大小姐芸珠郡主押着信阳侯府的公子敲的鼓。”
芸珠郡主押着信阳侯府的公子?
吴孟德心头一跳,这两位可都不是他区区一个京兆尹能得罪得起的人,可偏偏人家敲了鼓,他也不能不理,当下只得按下心头的震惊和不安,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就见一系着面纱的小女孩在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陪伴下进了大厅,后面跟着的男子却是宁府大老爷宁智苏,他押着柳府的柳尚平一同迈了进来,再往后,却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公子以及一群老百姓。
他心中这小女孩便是时下正得圣宠的芸珠郡主,忙起了身道:“下官见过郡主,不知郡主要状告何人?”
他是正四品官职,可芸珠郡主却是圣上亲封的正一品郡主,认身份地位他是远远不及云愫心,所以才会起身行礼。
云愫心侧身避过,淡声道:“大人无需多礼,芸珠此次前来,是有三告,一告柳府公子当街欺凌弱小滥用私刑,二告柳府公子目无王法自称他说的话就是王法,三告柳府公子以下犯上明知芸珠身份却还指使下人意图当街殴打本郡主,请问大人,三罪合并柳公子该当何罪?”
她一字一句字字如玑,吴孟德却听得心惊肉跳苦笑不已,滥用私刑、目无王法再加上以下犯下,这三桩罪名可都不小,三罪合并,这柳尚平可是重罪了!
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哪敢重惩信阳侯的孙子,可若不重重惩戒,势必又要得罪芸珠郡主,这位可是皇上才刚亲封的正一品郡主,更是得罪不起!
在心中权衡利弊一番之后,他才苦着一张脸道:“郡主,若是柳公子当真犯下这三罪,依我西昭律例,滥用私刑者罚杖责二十,目无王法都同上,以下狠下依我西昭律例杖责三十并监禁一月,请问郡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官还得问过柳公子方才公正禀断。”
云愫心点头:“大人自是要问过柳公子才能公正断案,不过本郡主所说字字属实,这堂下百姓都是本郡主的证人,大人不妨可以逐个审问查证。”
听得这随行的百姓都是证人,吴孟德心中愈发叫苦不迭,心中原本抱着的那点希望也宣告破灭,只能将手中的惊堂木又重重一拍,厉声道:“柳公子,芸珠郡主告你三罪你可认罪?”
毒手如来手指轻轻一掸,原本张着大嘴的柳尚平只觉得嘴一松,原本张着的嘴猛然间就合上了,他恨恨的瞪着云愫心,却也没有愚蠢到在京兆尹的面前辱骂当朝正一品郡主,只摇头愤声道:“爷不认罪——”
“大人,这柳公子在官堂之上尚敢以爷自居,实为对皇上的大不敬之罪。”云愫心凉凉的插进一句。
吴孟德心中一冷,芸珠郡主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为柳尚平又扣上一顶对皇上的大不敬之罪,可见她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柳尚平的,眼下这情况,自己若不先治了这柳尚平大不敬之罪说不得自己也会被牵连,他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来人,柳尚平出言不逊,罚掌嘴十下。”
便有那属下手中执了木板过去就朝柳尚平的嘴打过去,瞧官役拿着掌嘴的木板走过来,柳尚平就瞪起了双眼吼道:“你们敢?我祖父可是信阳侯,你们若敢打我,祖父一定不会饶过你们。”
他叫得猖狂,官役不由有些害怕,朝吴孟德望过去,吴孟德心中叫苦却民只能将手中的惊堂木又重重一拍:“还不施刑。”
官役不敢再犹豫,因着柳尚平的身份倒也不敢用太大的力度,只是木板敲在嘴上焉能不痛的,再加上这分明就是打脸,挨了打的柳尚平嘴痛脸痛心中更痛,他向来飞扬跋扈,哪曾受过此种羞辱,只气得几欲吐血。
十板子打完,他吐出一口血沫,恶狠狠的瞪了云愫心一眼后又将愁恨的目光转向吴孟德,不过个正四品的小官,居然敢打他柳尚平,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让祖父为他做主!
对于他愁恨的目光吴孟德视而不见,又道:“柳公子,郡主告你三罪你可认罪?”
柳尚平将头一梗:“我没罪,是她污蔑我。”
云愫心嘴角微微上勾,讥诮看他一眼转向吴孟德:“大人,本郡主字字属实,大人若是不信,请逐个查问堂下百姓便知事情始末。”
“郡主她没有说谎,柳公子的确在明知郡主的身份下还指使下人去殴打郡主。”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带头开了声,紧接着便是众人随声附和,瞧着台下百姓声势浩大一脸愤然的样子,吴孟德心知今日这事若不秉公处理,传到皇上耳朵里,他这个官职只怕也保不住,当下只好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道:“犯人柳尚平滥用私刑目无王法以下犯上,三罪并罚杖责八十并监禁一月,即刻用刑。”
柳尚平一听要杖责八十立时瞪向吴猛德,不服气的怒吼:“你敢打我,我信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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