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为王爷生下孩子呢?”
“说得也是啊,”殷洛照旧一副深表同情的模样说道,“即便孩子生下来,王爷已过世,上哪儿查证去?若真是别人的,那往后幽王府岂不是就落到别人手里了吗?想想真是叫人心寒呢!王爷苦心创下的基业却给别人捡了便宜,这叫什么事儿啊!”
唐宣贞紧闭双唇,牙根咬紧,死死地瞪着脚边的地毯,久久不语。直到朵夏打发人来接她时,她才回过神来。临走前,殷洛叮嘱她道:“好生回家养着,别去想那些事儿了。今天你我所言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只怕那些乱臣贼子听去了消息,提前有所动作,那就误了皇上的大事儿了!”
“娘娘放心,宣贞谁也不会说的。”
两人握手又低语了几句,唐宣贞这才离开了洛花厅。等瓶儿送了她回来时,殷洛正坐在塌边饮酒,见了她便问道:“走了吗?”
瓶儿上前提壶给她斟了杯酒道:“已经送走了。娘娘真高明,三言两语就让她信了。等她回去之后,只怕有一场伤心的了。”
殷洛依在软枕上,伸手接过瓶儿递来的酒杯,阴冷一笑道:“要只是一场伤心,倒浪费了本宫对她的一番栽培之心。她要不做点事儿出来,岂能对得住本宫跟她在这儿废了这么多话?”
“那就得看她的造化了!”瓶儿歼笑道。
“皇上想让本宫试探幽王府的人,可幽王府人的嘴巴岂是那么好撬开的?方才在席间,压根儿瞧不出那梁兮兮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好个狡猾的小妮子!既然试探不出,那就让唐宣贞去探探路也好。”
“是啊,那幽王爷到底身在何处呢?就连皇上都一头雾水呢!”
“最怕就是赵元胤故意躲起来,那样,他在暗皇上在明,就更不好对付了!派个人盯紧唐宣贞了,看她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娘娘放心,奴婢会安排下去的。”
“对了,阿察娜那事儿办得可还利索?”
瓶儿点点头道:“确认已经堕崖了,生还的可能不大。其实阿察娜那种妒妇何须娘娘来对付呢?您不动手,只怕幽王府的人也会动手的。”
殷洛浅浅地尝着杯中之酒,撑着脑袋,晃了晃酒杯笑道:“本宫动手和幽王府动手都是一样儿的,不是吗?”
瓶儿会心一笑道:“娘娘高明!就算不是幽王府动手的,阿察娜一死,张显楚必然会怀疑上幽王府,就让他们斗去,娘娘只管静观其变就好了。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娘娘就可以向皇上邀功了。”
“你记住了,”殷洛一口抿下杯中的酒,表情严肃地说道,“本宫不是效忠于皇上的,本宫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向皇上邀功的。”
“是,奴婢明白,娘娘做这一切是为了娘娘和冰残大人的往后。不过,庄允娴一天不除,冰残大人的心始终回不来。”
“庄允娴?”殷洛虚眯起一双美眸,紧紧地捏了捏手里的空酒杯阴冷地说道,“一个青川牧场的残党而已!迟早有一天,本宫会让她从冰残哥身边滚开的!本宫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和冰残哥白头到老了,不过……就算没名分地互相厮守,本宫也愿意。”
阿察娜出事的消息也很快被幽王府知道了。这天晚上,元胤和冰残在三楼偏厅里聊着这事儿,过了一会儿,兮兮抱着个小香油瓶罐回来了。
跟冰残聊完后,元胤回了房间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异香。绕过屏风时,一眼就看见兮兮躺在*上,敞着雪白雪白的肚子,在那儿认真地抹着什么东西。他好奇地笑问道:“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你不是不爱用浓香的东西吗?”
“还不是你害的!”兮兮停下手,冲元胤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要不怀孩子也不用抹这东西!”
元胤用手指在兮兮那小腹上轻轻地抹了两下,笑问道:“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要抹在肚子上?”
“防止妊娠纹的。往后肚子越来越大,就会留下纹路,多难看啊!我问昭荀先生要了个配方,添了点麻油在里头,虽然没有橄榄油,将就了吧!”
“什么纹?”
“说了你也不懂,往后长出来再给你看吧!”
兮兮抹着抹着就发现元胤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了,忙收了手,把旁边一条丝被往白嫩嫩的肚子上一盖,说道:“收工了,看够了吧?给你孩儿的娘倒杯水去!”
元胤没动,往前凑了凑,眼里的光都变暗了。兮兮忙后缩了缩,抱了个枕头抵着胸前说道:“说好了的哟,不能越过楚河界限的!”
“昭荀不是说三个月稳胎后就行了吗?”元胤一脸歼臣非我莫属的笑容说道。
“去!你怎么什么都敢问昭荀啊?你也不害臊吗?”
“他是大夫,我有什么可害臊的?梁兮兮,今晚……”
话没说完,兮兮一枕头揍在他脸上说道:“不行不行!怪怪的,一边去!本姑娘不伺候!”
“这是叫我去找别人吗?”
“才多久啊?就憋不住了?你们男人真是……”兮兮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指着元胤道,“真是太没用了!就那么几个月也等不了?没那事儿不会死吧?”
元胤脱了鞋,坐上*,跟她盘腿对坐着说道:“我要真没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来的?”
“行,爷,您很行!”兮兮拍了拍元胤的肩膀笑道,“可您别忘了,您还伤着呢!乖乖的,去给你孩儿的娘倒水来!这些事儿我们过几个月再讨论好不好?”
“不好。”
又是这两个字,兮兮每回听见都有种很难摆平元胤的感觉。果不其然,今晚也是一样的。因为不管是她缠上元胤,还是元胤缠上她,只要打定主意死缠上了,对方总是很没折。
一场惊雨露却不惊雷电的芸雨过后,一脸红扑扑的兮兮把胳膊横在了元胤身上,张开了手掌。元胤轻轻地拍了她手掌一下,笑道:“怎么了?又要承惠一百两?”
“爷,您不觉着你该加钱了吗?一百两这数您也舍得拿出来?人家祺祥哄玉盏一顿饭都是二百多两呢!本姑娘白天要出去装抑郁可怜,晚上要回来逗您赵大爷乐,不累吗?一人要演两角儿,您可不得给我加钱吗?”
元胤呵呵地笑了起来道:“行,等这事儿完了,赏了你个好的。”
“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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