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角,听着他们两个吵架,依然魂不守舍的孙姑姑,面上突然一顿神色惊慌,说:“宫皇后,如此说,宫皇后回到太后屋里,不是做梦?是真的?”
孙玄曦听到她声音,走过去一把扯起她双手,将孙姑姑的身体提上来,面露凶色,问:“你给我说清楚了。你那时候看到的人,究竟是谁?”
“宫皇后。她穿着皇后的国服,插着九凤钗头,声音与奴婢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奴婢实在找不出她不是宫皇后的理由。”孙姑姑说。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吗?你再仔细想想,给我想好了!”
孙姑姑吞了下口水:“好像,好像她,她的手——”
“她的手?”
“对,她的手,不像宫皇后。宫皇后没有干过活,手是光滑如玉。她不是,她的,她抓太后的手时,我看出很有力气,而且,好像有茧。”孙姑姑说到这又确定地说,“但奴婢想不到她不是宫皇后本人的理由!”
“爹。”孙玄曦放开她,走回孙擎苍面前,“无疑,她是回来了。若不是她回来,就是有人假她面容,或许是假她尸身回来。”
“假她尸身?”
“有人借她的尸还魂。不然,怎会有手变粗糙的事儿发生。这分明不是宫皇后的性情。”
孙姑姑这会儿记起一件事,爬过来说:“有人和太后说过,说是太子殿下宫内,又出现了一个孩子,说那是颜尚书的孩子。”
“又是颜尚书,难道这一切都是那女子做的鬼吗?”孙擎苍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
孙玄曦等他回话,马上去云岭探查,必须先验明那尸身还在不在棺木里头。
不过,孙姑姑的话再一次打消了他们的念头。孙姑姑说:“那晚上,太后娘娘强行进入皇后的陵墓,是想追圣上,奴婢有幸跟随太后娘娘进入,到了里头一看,皇后娘娘是躺在棺木里头。但是,刚老爷少爷提起的凤印,奴婢不记得有见到。不知这凤印是长什么样子的?”
孙擎苍只听完她最后这话,就知道儿子是对的了,棺木里头的尸身被人调换了。而且是什么时候调换的,都不清楚。
父子两人头顶像乌云密集。
“此事紧急,我必须马上去禀告一声那位大人。”孙擎苍说,站起身时两腿竟是有丝发软,按住椅子扶手才站住,吩咐儿子和孙姑姑,“你等把口封好,别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不然,我们孙家,快灭门了。”
孙姑姑磕着头啜泣。
孙玄曦跪下:“爹,我们孙府不会有事的,有事都还有块免死金牌顶着。”
孙擎苍擦过他们两人身边,走了出去。
抱着猫儿的孙如玉,贴在墙角边,听完屋里头父亲和兄长的对话,只觉冷汗淋漓。他们在说什么?说本该死的皇后没死?
怎么可以没死呢?那个宫皇后本就是他们孙家的眼中钉。她太记得了。当年她在宫皇后面前表示自己对于宮相如的心意。只想着宫槿汐是好人的话,会帮她牵这条红线。可她一辈子都没有忘记宫槿汐听完这话望回她的那双眼神,仿佛在说:凭你,也想嫁给我哥?
宫槿汐,她讨厌她,不是普通的讨厌和憎恶。每个人都说宫槿汐是宫里最好不过的主儿。但是,比胡太后更讨厌。胡太后的虚伪她看的一清二楚。宫槿汐,比胡太后更虚伪,巴结圣上的好,以此谋权,压着他们孙家人。
如果宫槿汐回来了,胡太后已经去世了,她还能倚靠谁?心里着急着,灵机一动,想到了个主意,叫了自己丫鬟过来,说:“备轿,去长公主府。”
想那西真皇长女金素卿,听闻风声有变,不是也跑到长公主府去了吗。
长公主,绝对是,连圣上都动不得的。不然,胡太后不会将长公主一直都当为抵挡圣上最后的靠山了。
长公主府。
黎季瑶见昨儿真是下雨了,咋呼咋呼眼睛,对丫鬟三七说:“你说这颜尚书神不神,和我皇嫂一样,不用看天都能预知下雨的事。”
三七低声和她说:“郡主,奴婢刚经过大堂,见很多人来找公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奴婢怎么听说,说太后娘娘在宫中好像不行了。”
“太后娘娘病重了?”黎季瑶问。
“是,奴婢是这么听人说的。”三七点头。
黎季瑶立马从赖着的床上跳了下来,道:“那还等着做什么?赶紧备车,本郡主要进宫里探望太后。”
“宫里都没有人传话通知长公主府,郡主,圣上能答应让您见太后吗?”三七拦住她说。
黎季瑶瞪她个一眼:“你怎么知道本郡主不是想见太后,是想借机进宫见颜尚书?”
三七被她这话给愣到,于是,被她拨开了手,只好追上去喊:“等等,郡主,奴婢陪你一块去。”
花夕颜在宫里,既然是被自己哥严厉警告,想着,暂时按兵不动,让他们和杜有志都分别去查,自己呢,在宫里也不会没事做,刚好可以有时间做起相夫教子。
早上,起的早,就此走到太子宫殿,去叫醒两只小懒虫早起来念书。柳姑姑和绿翠跟着她走,分别提着从御膳房带来的好吃的点心。
来到太子宫殿,张公公在昨晚太子和小吃货一块睡的寝室外候着,见到她来,被惊到似的,连忙行个礼说:“颜尚书好早,是来找花公子的吗?殿下未起身呢。”
刚刚打了五更的梆子,花夕颜垫脚,往扇门的缝隙里想望下两儿子怎么睡觉的。柳姑姑于是在张公公耳边说:“圣上说了,颜尚书想看儿子的话,不需阻挠。你开个门,让姑娘进去瞧瞧自己儿子有什么不好的。”
张公公皱个眉头:“里头不止有她儿子,还有我们太子殿下。我们太子殿下的睡颜岂是可以他人随意见的?”
“张公公,不怪我提醒你,你想想,她若是未来月室殿的主子,你这儿广阳殿都得她管着呢。太子殿下还不都得对她行礼。”
张公公十足愣了下:什么时候,已是快成为月室殿主子的地步了?
不再多想,张公公打开了扇门,说:“颜尚书,花公子在里头。”
意思是她可以走进去看了。其实,她想进去看自己儿子的话,谁能拦得住。只是她想进去会不会吵醒两只小懒虫,这不在门口犹豫了有一阵。这会儿门都打开了,想必不吵也吵醒了。提了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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