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成为一个杀人犯,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莫川么?只有那个男人才可以让她这样疯狂,他是她的男人,他知道,在与他结婚之前,她与莫川没有实质性的男女关系,可是,他是她的初恋,是陪伴度过艰难困苦岁月的男人,莫川对她来说,总是特别的,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许,之于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可是,终究是比不上姓莫的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嫉妒,他恨,他怨,她甚至不惜用他们之间唯一的孩子逼迫他,所以,他带着滔天的怒意,把儿子抱了回来。
“你就真的这么爱他,爱到足可以毁灭掉自己。”
他出口的话让她低下了头,眸光与他平视,他到底在说什么?她爱莫川,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永远都还爱着莫川,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这么多日子以来,他都没有半点感受么?她爱莫川,可是愿意生下他的孩子,生下他们的儿子,正是因为孩子的离开,再加上诸多的仇恨让自己彻底疯狂。
“我爱他?”她喃喃轻问,原来,在警界政绩绰绰的江检察官,居然是一个情商为零的男人,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她们之间兜兜转转,失去了三个孩子,到这一刻,他还在以为她爱的是莫川,无法忘记莫川,也或者是,这只不过是他推托一切责任的借口。
“我不爱他,早已不爱了……”静知还想说什么,可是,由远而近的警笛声让她及时住了口,响亮的警笛声在大海上空恣意盘旋,不远处,正有几辆头顶旋转的警报警车呼啸驶来。
抬起眼,四处收寻香雪欣那女人的身影,这才发现,女人早已不见踪迹,只看到了纵横交错的纹痕留下了无数的血渍,阳光的照耀下,鲜红的血渍已渐渐干涸,变成了令人冷妄的色彩,红中带着一点略微的黄色。
陡地,江萧的脑海里划过一幕,那一幕让他胆战心惊,一把将她揽入胸怀,紧紧地把她箍进自己的怀抱里,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没有她,不,他不能让她出事,更不能让那些警察带走她,他不能让她的下半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
然而,某些事已成定局,此刻,任他再也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保她无事,正是认识到了这一点,静知轻轻地推开了他,剥开了那两只紧压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一根又一根地剥,很费力气,刚剥开了一根,别一根手指又沾粘了上来。
“江检。”几辆警车不约而同在五米远的地方嘎止一声停了下来,从里面跑出了几个端着手枪的警察,几名警察见一身是血的江检察官,大家情不自禁地相互对望了一眼,为首的高大警察只能陡步走上前。“江检,你没事吧?”警察望着他一脸纠结的面孔,还有地上落下的那把尖刀,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得到举报前来逮捕犯人的,可是,没想到,犯人居然是江大人的前任老婆啊!这罪犯得,到底是为了什么?被老公背叛的妻子几欲崩溃,所以,就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举报的那个女人已经被毁了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五处,即便是畏于江大人的威严,他们也不可能循私舞弊。
好不容易剥开了那压在自己腰间的手掌,静知撑起身,冲着所有的警察嫣然一笑,然后,缓缓抬起了自己一双玉手,银灰色手铐‘咔嚓’锁住了她的腕骨,她没感觉到疼,因为,她的心早已死了,只是,回首,望了愣在原地,面色铁青的江大人一眼,然后,踩着微碎的步伐跟着警察向不远处的警车走去。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让一个女人毁了容,让一个女人身上中了五刀之多,然而,她的暴行上了报,见了光,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唾弃,而是得到了一片支持声,都骂勾引老公的女人是罪有应得,谁让你勾引人家的老公,还偷偷为人家老公生了孩子,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是个正常的人都会吞不下这口气。
*
医院里,四处都可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女人静静地躺在医院里,孤孤零零一个人,左脸颊上蒙着纱布,想着林静知拿着刀子疯犯捅向自己的一幕,她这几天都是恶梦连连,身上好多处伤口都缝了针,抹了消毒药水,可是,还是会火烧火燎地痛,她都不敢平躺着,只能侧躺,或者偶尔仰卧,那个女人真是疯了,这世间没有几个做得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她让她毁了容,害她受了伤,而她自己也等于是毁了,现在,她应该是呆在那暗不见天日的监狱里吧!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男人捧着一大束百合花步入,反手掩上了房门,再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好点儿了吧?”语气充满了关切与温柔。“背部还是很疼。”男人将手上的花插到了柜台上的一个仿制的青花瓷里,笑脸盈盈地与她唠着话,怕她心情不好。
“好好吃药没?”“吃了,庭轩,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有时候,我真想放弃我们的计划了。”经历了那疯狂的一幕,搞得她最近恶梦连连,她有些气馁,真的不想在继续走下去了。
“如果你打算放弃,我不拦你。”毕竟,这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他早就劝说过她,是她执意要一条道路走到黑,他没有办法,因为爱她,所以,才任她为所欲为,都说仇恨是柄双刃剑,在你伤害了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只是,我不甘心,我都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对了,我听小王护士说,我脸上有两道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
这是她最担心的事,以前,她心里装着仇恨,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今天,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一个女人如花的容颜被划了两刀,这两层薄薄的纱布拿掉后,可还有让人羡慕的容颜,滑嫩的肌肤。
“不会留疤的。”男人说话时,眼神黯了黯,这是安慰她的话语,其实,他早问过医生了,那道伤口刀子划入很深,就算是华佗在世,那疤也留定了,这世间上,有几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颜呢?女为悦己则容嘛!
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又有什么办法?
“你说,当时林静知约你,你为什么要去?”这是姚庭轩最为恼火的事情,上一次,她被判了无期徒刑,他是贲了好大的力,甚至不惜做出有损尊严与人格的事儿,不惜下跪为敖雪莲洗脚,甚至于,从今往后,敖雪莲都把他吃得死死的,他是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将她从牢里捞出来,刚出来又给他惹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
“我当然要去,因为,我想奚落她,而且,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厉害,我没想到,她也约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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