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发生其他的变故。
这句话是带有小小的告诫意味了,花衣和暗一领悟性地选择了统统闭嘴,任凭那蝙蝠怎么飞,都摆脱不了三人的追踪。可那蝙蝠似乎故意在耍他们,一会儿飞出城一下又回城,折腾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完全安静的时候,蝙蝠却停在一颗树上怎么也不飞了。
第一次感觉畜生成精了,暗一和花衣的轻功都不错,可还是累得不想动。赫连烬拖着伤重的身躯,硬是大气也不喘,眸光阴森地盯着树上的红眼蝙蝠,像是要把它一块块地切割掉,扔去喂乌鸦。
蝙蝠感觉到他浓烈的不满和杀意,抖动着没有肉的翅膀,两红出来了。赫连烬负手站着,即使身在低处也有着睥睨之姿,使人望之怯步。
噗噗,蝙蝠忽然闪着翅膀掉头就飞走,赫连烬闪电般追上去,暗一和花衣稍显迟钝,爷都走了他们也要跟上去啊。
在前面的红眼蝙蝠忽然奇怪地叫了两声,飞过宽阔的街道,到了稍显荒凉的城南那方,朝着一座破旧无人居住的院落就俯冲了下去。赫连烬心头发紧,有股奇怪的感觉冲向头顶。蝙蝠飞的太快,他又听不出那特别的铃声,纠结时唰唰地从暗处射出几根不知什么的“暗器”朝蝙蝠袭去,那鬼东西却精灵得很,一下就避开了。
高手!一股强大而不能自持的气息萦绕在周边,赫连烬飞快地朝后面的暗一和花衣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先不要上来,自己飞入院中。在他落地的瞬间,前方白影如风夹着刚果戾气朝他凌厉攻击。强烈的罡气震得堆砌的院子里的假山砰砰碎开,有股直面死亡的感觉席卷,白影来势凶猛地对准他就欲一张。
两掌即将对上,赫连烬手下毫不迟疑提转内力,周身爆出冷厉之气,手抬掌落之处寸寸寒冰蔓延生起,那凶狠的白影瞬间化作一尊冰雕。房顶上的花衣和暗一都看傻了眼,爷竟然一掌就把人给冰封了,太——
突然,碎裂之声起,那本该无声息的冰人猛地破冰而出。迎着天边皎洁的月光,那张脸冷魅无双,国色倾城,却有双眼血红宛若那带路来的红眼蝙蝠。吐退后的赫连烬看到她被月光照见的脸,喜悦如见风就大的火势,瞬间把他燃遍了。
“璇玑!”腾空而起,双手抓住她手腕一扣,双腿夹住她的腿硬是从半空中将她压下来。嘭地声,震起满地狼藉灰尘遍布,姿势暧昧死死地将她压在身下。
嗄,花衣和暗一脚下一滑,差点就从上面滚了下来。天啊,他们看见了什么,那武功天下无双的爷竟用这样的办法把人家给弄下来,那跟采花贼的招数有啥区别啊?稳住身形的两人风中凌乱了,身子又开始摇摇欲坠。
他们有什么反应,赫连烬根本无心去顾及,他现在满眼都是身下人的模样。被他困住手脚,那赤红着双目的人儿激烈地想用最原始的方法摆脱身上人的禁锢。嘴畔还挂着点点血迹,新鲜的还不及干涸,双眸如被血色浸染红红的,眼眶内有血液顺着眼角流出,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勾勒出两道血色印子,满脸几乎扭曲,神情狰狞恨不得将他吃进肚子里去。
“滚!滚开!”她张着嘴,用着种全然陌生的姿态恶狠狠地喊道。
“璇玑,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赫连烬震惊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这样如鬼如魅的她他从未见过,即使初见时她的眼也如此鲜红,却不曾有血泪,头脑也是清晰的。而现在的她,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即使没有明亮的光线,他也能从她血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这时的她就像是地狱中爬起来的恶鬼,来到人间索命。如是的她,让他在震诧之余,更多的是剜心剔骨般痛恨和悔意。若不是他打伤了她,如果不是自己没早点把庸医找去给她治,她不会这样,不会成为吸血的怪物。眸角落下晶莹的泪滴,淌落在她的面颊上。滚烫的灼意对她来说不过是热水飞溅,脸上完全没有对他垂泪的半点的表现。
喉咙干哑着,他紧紧地将她按住,她双手力道奇大,有两次险些就把他挣脱了。他不管,把自己的身躯力量全部都压在她身上,满心的疼痛。
“混蛋,放开!”身上被压死,鱼璇玑根本挣脱不了,神智越发狂躁暴戾。
“对不起,就算我有多恨你,我都不该出手伤你,不该,不该。”
“我后悔了,真的错了。只要你好好的,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皱眉。求你,求求你,你好好的,求你了,好好的行不行?”
“璇玑,不管以后会遇见什么,我再也不松开你的手。哪怕,你想要的,是我的命。我承受不起,受不了你变成这个模样的痛苦,真的,真的。”
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有人会在自己心里占有着如斯重要的位置,超越了他的雄心抱负,重过了他的生命未来。如果,遇上你真的是一个劫,一个跨不去的坎,我认了我都认了,我什么都不求了,求你好好的活着好不好?
他头一次用着无比的温柔,一遍遍地在她耳畔低声絮语着他的悔悟和决心,饱含泪水的眼中再度翻腾。水光模糊了视线,没有她,世界像是缺少了什么,让他感觉无力支撑。他知道,老天是在用这种手段惩罚他,知道了,都清楚了。苍天有情,就请听到他的祷告,把所有的痛苦都放在他身上,他的璇玑不该承受这样的磨难。
“放开我!”埋没理智的狂怒充斥着全身,她好渴望那冰凉的鲜美的血液,那是她生存下去的必须。她想要,好像要。耳畔,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用着一往情深的语调轻声呢喃:璇玑,醒过来,不要沉溺于那阴暗的世界里。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
璇玑?她不认识!等谁,也跟她没关系。她想要的只是血,是血而已。血,目光所及到处都是红色的,为了体内那股嗜血的冲动,她猛地挣扎抬起头侧开朝身上人的颈动脉就咬了去。
突然被咬,还是那么重要的地方,好似有股吸力涌进体内,要把他全身的血液都吸得干干净净。冰凉的感觉从心底发出,赫连烬痛得几乎快晕过去。异常的疼痛刺激着全身,让他浑身一阵痉挛。屋顶上的花衣和暗一吓得魂都快掉了,纵身飞下朝着这边围过来。
“不许——”在他们出手前,赫连烬脸部苍白抽搐,用那满含痛苦的声音阻止道。
“爷!”生生顿住脚步,花衣忍不住泪洒当场,呜咽地哭起来。他们的爷雄才伟略,是高居天阙的男子,在他们心中就如神袛般。现在却为了个怪物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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