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杂物间的两人发出完事儿后舒畅的呼声,白钰紧绷的弦才松了。轻悄悄蹑手蹑脚地进屋,呜,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趴在桌上,不远处床上的玉落在痛苦挣扎中探出脑袋,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她差点就被憋死在被子里了。翻身,眼皮一耷,终于能睡觉了。还没睡着的白钰听到动静,心里暗暗地忖着自己方才做了明智的事情,看那歪着的脑袋,嘴角弯弯。
正欲睡,杂物间又有熟悉的床榻摇动和男欢女爱的声音传来。同处一个房间的男女俱都磨牙,表情狰狞。
翌日天一亮,被折磨了一整夜的两个人顶着黑眼圈默契地起身,什么也不说地离开了这户农家。至于去哪儿,白钰不说她也不问了,反正自己又没武功逃也是白逃,看他怎么安排吧。
不过,要不是他把自己掳来,她会这样彻夜难眠么?玉落小脸阴沉着,决定了,非要给这个男人吃点苦头不可!
“爷,咱们到了!”马不停蹄赶了两日,看到城楼上那大大的炎京两字,赫连烬终于松了口气。
“直接去翠云楼!”疲惫的双眼中带着异常的光亮,赫连烬咬了咬干涸的唇边,吩咐。打扮成侍卫的暗卫点头,跟他一起入城。
适值正午,天气炎热,街上行人并不是特别多,两人起码转悠着到了章台巷,看到旗幡上飘荡着翠云楼三个绣字,默契地从后门进去。等待多时的小厮见人来了,把人放进来后又机警地将门关上。
进入内堂,老鸨花衣便迎了上来,跪地行礼道:“见过爷。”
“起来吧,准备房间让本王休息下,有事等本王醒过来再说。”他在三清庄地牢受的伤还没完全好,硬拼着赶到这里,很是疲惫了。
花衣忙道:“爷请跟属下来。”接到他们要来的消息,一切早就准备妥当了。
赫连烬颔首,随花衣前往单独为他准备的地方。花衣在把主子的事安排好后出来,有两个暗卫已经等在了他们时常议事的房间。
“有什么事情?”花衣年有四十,看起来却并不显老,风情犹在。她半倚在榻上出声询问着这两个不该白日出现的人,手中端着凉凉的酸梅汤送到嘴边解暑。
“花管事,爷要我们盯住的嗜血狂魔有消息了。”暗卫恭敬回答,“昨夜炎京城内死了个少女,死状与秣陵城被吸血的少女一样。这消息已经被我们的人拦截下,京兆尹还不知。据现场留下的线索,属下发现凶手身上有碧海幽兰香的味道。”
“碧海幽兰香?”花衣愣住,当即觉得是暗卫弄错了。“这碧海幽兰香可是贵胄之家为了保护好尸体,掩盖尸气所用的香,凶手身上怎会有?”
“属下判断凶手是裹尸人,或是专门做碧海幽兰香的人。”旁边的暗卫替开口那人回答着。
“碧海幽兰香比黄金还珍贵,你们顺着这条线索去查,看炎京最近有什么贵人死去,或是有什么人买过这个东西,务必在天黑之前办妥。”爷已经到了炎京,现在是累了在休息,这件事就等他醒来后再说。将两人打发下去,花衣又有些担心,听说爷还中了陨圣楼的黄泉酒。三国追杀令暂时没有动,却已经是宣判了爷的死刑。
那个嗜血狂魔,或是是爷唯一的解救办法了。
多日来的疲惫一旦沾上柔软的床,就昏昏的令人不想起来。赫连烬这一睡就是五个时辰,但他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黄黄泉酒的毒给弄醒的。外面已经是花灯盏盏,丝竹悠然,伴随着男男女女的调笑声。
天这么快就黑了!睡了一觉后的战神精神好了不少,服了克制毒性的药,调息了会儿。门外站着人,踌躇着该不该进去。
“进来。”应该是送消息来了,赫连烬的人皮面具已经摘掉,露出那张俊美无暇宛若神造的容颜,黑袍裹身浑身高贵逼人。
花衣听声音就知人醒了,进去后将门掩上,点亮屋中的灯火,笑道:“爷,已经有消息了,很快就能找到那个人。”说罢,将蒙着黑布的小笼子放在桌上,扯了布里面赫然是一只红眼蝙蝠在笼子里扑打着。
“凭它?”赫连烬端坐的身体,手指轻敲着桌面,几乎要眯成线的眼眸盯在扑打着翅膀,逞凶斗恶模样的蝙蝠身上,冷冷出声。
“爷,是这样的。您要我们找的人身上有掩盖尸气的碧海幽兰香,这畜生对那种香味特别敏感。属下已经命人在蝙蝠的脚上带了无声铃,只要放飞它,在让能听到铃铛声的人跟着,就能找到那人的所在。”那人关系着爷的命,他们谁也不敢大意。
“掩盖尸气?你是说她身上有尸气还是沾染了尸气?”赫连烬蓦然收紧了手,暗蓝的眸子深处荡出伤痛和惊慌。他知道璇玑只是一抹幽魂,如她所说将来某天会离开暂时用的身体。他好不容易找到她,难道这么快就有要阴阳相隔?
“属下不清楚。”他陡然变得凌厉的语气让花衣受惊,感受着那强大的压迫,花衣硬着头皮假装没看见他的神色。
“派人,本王要尽快找到她!”璇玑,你千万不能有事,等我,等着我!
花衣木木地点头,双腿沉沉地迈出去,那心惊肉跳的感觉还没有消散。爷,爷这是动怒了还是咋的?一抹额头,不知何时已经虚汗涔涔。
今夜,一轮圆月如玉盘般镶嵌在深蓝的夜幕中,没有星辰点缀,如银月光洒向夜下的炎京城,留下薄纱轻笼的朦胧美感。长街繁华,人流如织,高高的城阙,巍峨的屋宇,望不到尽头的屋檐高低错落,这就是五百余年还未败落的帝国的一角。
就在月色大好的夜里,一只红眼蝙蝠扇动着翅膀在夜空中飞来飞去,后面有三个如鬼魅般出没的人,时而飞上屋檐时而跳入院墙,虽没显出狼狈来,却让人无端地觉得好笑。
“暗一,这只蝙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穿着夜行衣的花衣愤愤地瞪着天上那双红亮亮的眼睛,低声朝最前方带路的黑衣人询问。
“花管事别生气,它会带我们找到那人的。”暗一感觉身边冷森森的,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他们爷在释放着冷气。他满心悲催地想着,花管事这么问是代替爷说的,是嫌他做事不够牢靠!
赫连烬盯着那不知方向到处乱飞的蝙蝠,道:“炎京最近不太平,要特别小心!”司空珏也回了炎京,襄惠帝的几个皇子也都在这里,那龙凤胎的满月宴将近,城里的防守明显比一般时候严了许多,他不希望在没找到璇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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