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恢复了淡淡地温和,笑道:“私下里叫名字便是了。”她眉间一深,看着秦怡唇角的血色,给她擦了擦,道:“平日她就是这样欺负你的?”
秦怡听她如此一说,好像想起了什么,眼中不经意间溢出一股子不甘,却颓然道:“她仗着林若医女,在我们众多小医女中总是高高在上的,谁敢与她相争。可是,她真的太过分了!”说着说着,她眼中的泪花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可见委屈。
子初冷静地听着,也知道今天她这样对待唐琪,等到她不在御药房,秦怡便又要受她的欺凌,而她也不能时时刻刻地看着,隧道:“日后没什么事,便替我去景贵人的望月阁照看罢,你与唐琪官阶相同,她又是个牙尖嘴利的,你斗不过她,干脆能别遇上便尽量少见。”
秦怡闻言蓦地欣喜道:“我真的可以去照顾什么景贵人么?”
子初道:“长使医女已将景贵人分配于我照料,日后她便是我的病患,以我现在的身份,若是差你过去做辅助小医女,大人们没有不同意的理由,亦不会有人追究你。”
秦怡转忧为喜,立即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子初望着她脸上红肿的淤青,眼底冷了冷,去药柜中找了一些桔梗,研为末,便以少量让秦怡用凉水送服,再道:“脸上痕迹过于明显,现时没有米汤,你便用水服下吧,早些消了肿块。”
子初在医术上的展现,令秦怡对她的医技深信不疑,想也不想,立即就将桔梗末就着水喝下。
做完这些,已经将近午时,子初才让秦怡替她带上药箱,再引她一起前往望月阁。
两人一到望月阁中,便见昔竹搬着一张小圆凳,手中绣着一张帕子,坐在景贵人半掩着门卧房外,秋日并不毒辣,照在身上正好有些暖意,昔竹难得脸上挂着微笑,十分投入地做着手中的绣活。
“昔竹。”
淡泊的嗓音温吞和柔,在她的耳边响起。
昔竹一愣,抬头便见着子初和秦怡一前一后地站在她身前不足一米处,顿时腾地站了起来,许是站得过急,眼前黑了黑,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槛静立了一会儿。
秦怡见状上前扶着她,过了两息,她才目露感激地谢了秦怡,对子初道:“贵人昨日好容易睡了一觉,起色大好,都是大人的功劳。”
子初抬了抬手,昔竹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卧着那件精致绝伦的莲蓬衣,不免愕然,随后道:“大人这是……”
子初摆摆手,将莲蓬衣交还给了昔竹,道:“景贵人身子虚弱又畏寒,身边最是不能缺少的便是保暖的衣物,这件斗篷本官不能收,还请昔竹替我交还给贵人。”
昔竹眼眶红了红,却道:“主子在望月阁中被人轻了两年,大人如今对主子是恩重如山,主子说,一件衣物,哪里比得上人心的可贵,便是这件斗篷送给大人,主子亦是心甘情愿。”
子初笑道:“景贵人的好意我便领了。”说着,就让昔竹领她进屋。
卧房之内,微光阵阵,已然不复昨日的阴暗,子初带着秦怡进屋时,景贵人正靠在床头,手中握着一卷书,百无聊赖地翻阅着。
“贵人昨夜睡得可好?”子初进去后,从药箱里取出了针灸针,一边询问景贵人。
秦怡在一旁看着,眸中点点兴奋之色,她到现在都还未曾见过子初对病人做过针灸,因此有些期待地将她望着。
景贵人青丝垂落,注意到子初已经进来时,放下手中的书册,眼中隐隐可见光华闪烁,显然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眼下的淤青还为完全散去,只能再等恢复一阵子了。她小巧的嘴唇微弯,对子出道:“尚可。”
子初点点头,为景贵人把了脉,再让昔竹将景贵人的衣服褪去,只在大椎、陶道、神堂穴三处施针,手法依然精准,期间景贵人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秦怡在一旁看得连连惊奇,子初下针极快,熟稔地仿佛已是亲自施针数载,看她的手势,与她所了解的却略有不同,分明是轻捻慢入,可是一针扎入又是瞬间之事!
秦怡哪里知道,子初所施展的是无痛扎针法,此法练习久了,在施术时患者不会有任何痛苦,也就是说,子初在针灸之术上的造诣,早就不是一般的医者可以比拟的了。
秦怡紧紧凝视着子初的扎针的手,惊觉同为医女,两人的已是天差地别。
取针之后,子初将针具一一收好,再告诉了秦怡下针的这几个穴位,让她记住,便让秦怡留先回御药房,自己则去了朝露殿。
景贵人坐在床上,刚将衣服穿好,便见得昔竹进来,支支吾吾道:“主子,大人将此物还来了。”
后者见着昔竹手中之物,不免苦涩道:“医女竟连我的好意也不肯收下么。”她叹了一口气,将床上的书册拾起。
昔竹慌忙摇头道:“不是的主子,大人说天色将寒,御寒之物且留着,若要回报,来日方长。”
景贵人一怔,突然沉默了。
等子初她来道朝露殿时,就见着惠安公主和邵阳太子在殿外的一处秋千架上玩耍,一旁的宫女在紧张地看着,生怕两个小祖宗一不小心磕着碰着。
子初的到来很快就吸引到了两人的注意,晟浅露抬手招了招,嘻嘻笑道:“子初医女,来这边!”她小小的身子一团粉红,在绿意阑珊的草间穿梭晃动,灵动的身影宛如玉蝶。
邵阳太子红着脸,还在奋力地为妹妹推着秋千架,突然听见晟浅露唤着子初,推着秋千的肉嘟嘟小手一停,探出一只大大的脑袋,立刻从晟浅露的身后钻了出来,转眼将妹妹抛在了秋千架上,自己一阵风似得跑了过来,还不住叫道:“姐姐!你怎得才来!”
子初哂笑道:“方才去为贵人看诊了,这才晚了些,我可是来迟了?”
邵阳太子弯着月牙般的眼,嘿笑道:“皇叔怎得没有同姐姐一起来?花神庙的还愿花灯皇叔与姐姐拿到了吗?皇叔可是答应了妹妹要取来送她的,姐姐没有与皇叔一道去嘛,若是这样,那还愿花灯便取不到了……”说着说着,他状似遗憾地一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觑着子初,偷偷张望着。
子初细细回想,只道原来如此,只可惜昨晚刺客的剑淬了毒,匆忙回去之后也没有取着还愿花灯,便道:“姐姐不知还有这回事,这可如何才好。”
邵阳太子一对浓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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