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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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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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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言听计从,杨氏一族,鸡犬升天,连个目不识丁的家人都做了官。”

    韩宏也只有摇头慨叹,这些事他也有个耳闻,但是却未予深信,因为长安本是个口舌是非最多的地方,往往言过其实,现在听侯希逸一说,竟是真的了。

    侯希逸又顿了一顿才问道:“韩先生,你在外面还听说了什麽传闻没有?”

    韩宏倒没想到侯希逸会问他这个的,一时不知由何答起,想了一下道:“草民接触的无非是些市并匹夫,他们口中的话更是荒诞不经,作不得数的。”

    “这个自然,不过也不能作等闲视之,因为这些话多半代表了民心之依向,我搜集了起来,等太子视政後,也可以作为施政的参考。”

    看来侯希逸是个有心人,时时都在作太子接掌政权的准备。但是他们毕竟是属於年轻的一代,这种重视民隐的作风,也是亲民的表现。韩宏对他们倒是十分支持的。

    又想了一下才道:“司马大人,也许这是草民书生的管见,我以为目前的隐忧不在於内而在於外,方今长安市上,胡人的行为已到了无法无天的程度,而朝庭也好,官府也好,都对他们百般忍让,这绝非善策。”

    侯希逸叹了口气:“不是你一个人这样想,每个人都具有同感,可是这些胡儿一向散漫习惯,不服教化。因为朝廷借重过他们出过一点力,自以为有功於朝廷,因而变得骄横,起初朝廷曲意容忍,到後来则是积习已成,不易改变了。”

    “上国天朝,都阙所在,总不能听任胡儿放肆无忌。”

    “这个朝廷已有旨出息降下,著令他们的酋长首领严加管饬,再有胡闹的行为,定当严惩不贷,情形已改善了。”

    韩宏道:“别的胡将大概尚知收敛,只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部属太过於蛮横了。”

    侯希逸有点愤然道:“这家伙倒的确是碰不了他,因为他是杨贵妃的乾儿子。”

    “这……怎麽可能呢?他的年纪比贵妃要大呢?”

    侯希逸冷笑道:“这可一点都不假,官廷之内的事,不堪一提的太多,不提也罢。”

    韩宏却道:“司马大人,韩宏乃一介布衣,无由得知朝事,但是照情理推测,朝廷如此优容安禄山,绝对不会是因为贵妃喜欢他们吧?”

    侯希逸看了韩宏一阵,忽而笑道:“韩先生,李侯对你极力推崇,许为理国之良才,我先前倒还不大相信,现在看来,李侯的确是别具慧眼,你居然能够从事情的表面上,看到深里去,实在了不起。”

    韩宏被说得右点不好意思了,侯希逸道:“本来这是朝廷的事,不该用作私谈资料的,但韩先生对此似有特别的见地,倒是不妨请教一下,朝廷优遇安禄山,的确不是那些表面上的理由,最主要的是为了要拉拢他。”

    “是他在胡人中很有影响力?”

    侯希逸点点头:“不错,陇西漠北,胡人都奉他为首,把他派为范阳节度使也是这个道理,再者,他与另一个胡将哥舒翰不睦,重用他亦为抵制哥帅之意。”

    “哥舒翰不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被誉为擎天之柱吗?现在驻守潼关,为当世之虎将。”

    侯希逸轻蔑地一笑:“韩先生,你知道的只是一般人的看法,但胡人究竟是胡人,不管他有多大的功劳,总是无法获得朝廷的亲信的,但话又说了回来,胡人的桀傲不驯,不知感激,也是众所周知的,不管朝廷对他如何礼遇,他也不会感到满足。”

    虽然侯希逸说得很含蓄,但韩宏已经听出了一个端倪,功一局则将骄,将骄则为人主之大忌,这是必然的现象。

    因此韩宏很小心地问:“哥帅是否有了不稳之象?”

    侯希逸摇头道:“桀傲不驯,由来已久,以此作为不稳之徵,似乎太过份,但却屡屡抗命,不能说他是个听话的,尤其是他据守潼关,不肯回师,不肯入朝,这实在叫人难以放得下心。”

    “朝廷是用安禄山来压住哥舒翰。”

    “初时是作此打算,但是近日安禄山势力日盛,朝廷又有意思以哥舒翰来镇住安禄山一点。”

    韩宏喔了一声,然後又道:“听说李林甫还能吃得住安禄山一点。”

    “这倒是,李林甫奸归奸,但毕竟还是有一套的,在他手中执权时,四方夷狄都能制得乖乖的,这个杨国忠却是个庸才,大权在握,却越弄越糟。听说最近他又在动兵权的脑筋,太子几次公开反对,力陈不可,为了这件事,跟皇上弄得很不愉快,所以极力要抓老杨的错。”

    韩宏沉思片刻才道:“草民却有一得之愚,不知是也不是,目下姑妾言之,司马也姑妄听之。”

    侯希逸忙道:“快说!快说!我透露这些内情,原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的。”

    “圣上年轻时英武奋发,晚年虽近声色,究竟不是昏庸之君,扬国忠有多大的才具,圣上会不清楚吗?”

    侯希逸道:“是啊!圣上也曾公开说过,杨国忠的才具平平,做个太平丞相都不见得能称职,乱时就更不必说了……可是圣上偏偏就相信他。”

    “圣上之所以重用他,或许就是因为他无能。”

    “这……是怎麽说呢?”

    “因为他凡事当不了家,必须事事请示,目前虽然尚称太平,但兵悍将骄,有力者各自为党,不服朝廷,到了必须整顿的局面,朝廷却困於几个势力的窥伺之下,不敢轻举妄动,无论对谁用兵,势必造成第三者的机会。”

    侯希逸悚然动容道:“不错!不错!正是这情形!韩先生看得准极了。”

    韩宏道:“倒不是我看得准,而是天下大势分明,略加注意都会想得到的。”

    “先生对处理这个局面有何良策?”

    “这个我就不敢妄加抨测了,因为对用兵之道,我完全不懂,但是我想到皇帝也是在束手无策下,索性将大权交给一个不懂兵的人去乱整一通,杨国忠无能而贪,军需粮饷,正是一笔大财富,他一定不会放过的,他若是在粮上克扣过钜,总会有人忍不住而冒起发难的。”

    侯希逸道:“有道理,杨国忠目前最不顺眼的人,就是安禄山最不将他放在眼里,所以杨国忠手中若有了军权,一定会先对安禄山开刀。”

    “安禄山自然也不会乖乖的受他的节制。”

    “那是一定的,这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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