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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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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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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情势危急之际,忽听一声长啸响起,一条人影疾掠而至。

    韩宏定神一看,及时赶来的正是朱丹。

    朱丹果然没有弃他不顾而去。

    但令韩栩吃惊的是,朱丹手上竟提著颗血淋淋的斗大人头!

    朱丹身形一收,就振声喝问:“你们要找我?”

    僧道二人尚末看清朱丹提著的人头是谁,已是暗自一惊。因为,光凭朱丹疾掠而至的轻功身法,他们已然望尘莫及了。

    不等他们开口,朱丹已将血淋淋的人头掷在地上,冷声道:“这是你们的老大邪魔君,难道认不出了?”

    僧道二人顿时大惊,但几乎不敢相信,“终南七煞”中的老大邪魔君,竟会被眼前这小子摘下了首级。

    但定神一看,地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一颗光秃秃的斗大脑袋瓜,浓眉大眼,朝天鼻,长著一脸兜腮大胡子,不是他们的老大邪魔君是谁?

    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他们不禁魂飞天外。

    凶和尚好不容易迸出了一句:“你,你杀了我们老大?”

    朱丹轻描淡写道:“他想杀我,我只好杀了他。如果你们想赶去追随他,那就一齐动手吧!”

    “终南七煞”中,以老大邪魔君的武功最高,尚且被朱丹所杀,他们动手岂不等於送死僧道二人相顾愕然,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突然一言不发地掉头狂奔而去。

    朱丹并不追杀,其实他已无能为力。

    目送僧道二人去远,消失在暮色中,朱丹突然不支地跌坐在地上,口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韩宏见状大惊,急问:“朱兄,你受了重伤?”

    朱丹点点头道:“刚才我要不是用这颗人头,把他们吓走,动起手来,我至多只能硬撑三五招,最後必死无疑,韩兄则很可能被他们活捉回去。”

    韩宏惊问:“朱兄,他们是什麽人?”

    朱丹调息了一下,强自振作道:“他们是江湖上令人闻名丧胆的“终南七煞”,我之所以选择这处狭谷,原想借他们的恶名,也许使别人不敢闯来。

    结果反而弄巧成拙,落入他们的眼中!唉!只怪我那天一念之仁,手下留情,放走了那个女扮男装的蒙面人,想不到那女子就是“终南七煞”中的老五毒美人!”

    韩宏惊得呆住了。

    朱丹接著又说:“刚才我去四下查看,遇上了毒美人和老大邪魔君,遭他们双双夹杀。

    毒美人的淬毒暗器未及出手,就被我先发制人打伤逃走了。邪魔君逞强跟我力拚,结果落个两败俱伤,不过他彼我的“黑心掌”击中,当场毙命。

    我虽把命保住,但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一想到韩兄还留在这里,处境非常危急,只得强以内力将内伤逼住。

    不过,我知道已无力再战,只要跟人一动手,内伤迸发,就保不住命了,所以我急中生智,灵机一动,摘下了邪魔君的人头,急急赶回来,总算把那凶和尚与恶道人惊走……”

    韩宏见朱丹又吐出口鲜血,情急道:“朱兄,我们快离开这里,让我护送你回长安吧!”

    朱丹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受的伤,长安城的大夫无人能救治,就算宫中御医也无济於事。我必须赶回去,唯一能救我的,只有我师父。本来,今夜我打算授你一两手制敌绝招的,可惜……现在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已无法保护你了。

    这也许是天意,人力难以挽回。韩兄,你我相交一场,如今只有各奔前程了。日後若有缘,我们仍右相见之日,请多保重了。”

    韩宏泪光闪动道:“不!朱兄要回去,也必须由我负责护送!”

    朱丹苦笑道:“韩兄能有这份心意,在下已死而无憾,交对你这位朋友了。不过,邪魔君被我所杀,毒美人又受伤逃回,万一他们纠众追来,你我绝无逃生的机会。趁他们惊魂未定,我们赶快走吧!”

    韩宏心知情势危急,不敢久留,当即扶起朱丹,匆匆出了狭谷。

    来到林中,找到留在那里的两匹马,二人便飞骑出了终南山,互道珍重,各自分道扬镳而去。

    韩宏回到了长安,由於时值深夜,城门已关,只好在城外民家借宿,第二天开城後才入城。

    从此以後,韩宏再也没有得到朱丹的消息。

    幸好长安城里平静了下来,更庆幸的是,不再有江湖人物找上韩宏。

    这些日子,一切都很平静。

    侯希逸顺利地为他办妥了补籍的手续,使他恢复了应考的资格。

    李存信的书僮兴儿一直在这儿住了将近一个月,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才告辞回到三原去向李存信覆命。

    韩宏果然收起了心,一出息在家中用功,连门都不出,他的小厮升儿照料他的起居,每天有个老妪在为他们做饭、洗衣服。

    韩宏什麽事都不管,连家里的日常用度是怎麽来的都不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玉芹不时地会来一趟,有时是给他送新制的衣裤来,有时则是一两样精致的小菜。

    来了,也不向韩宏打招呼,韩宏也不问她青儿的消息,他知道衣服一定是伊人亲手裁剪缝制,菜肴也是她特意烹饪的。他穿在身上有温馨的感觉,吃在口中有甜美的滋味,这就已经够了。

    没有片言只字,表示一切都安好,知道玉人无恙,又何必多问呢?他要保持一个怡然的心情。

    侯希逸在百忙中,总不免还会抽空来探望他一下,但看到他在用功,总是不多打扰,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他本是忙人,韩宏知道一定是李侯著人来问候,他才受托过来一下,因此也不多留,送到门口,一揖而别,连谢字都不说一声。

    即使是李侯所托,侯司马大人能够亲来致意,也是一桩大人情。这份情很重,不是一个谢字能报答得了的。大德不言谢,说出那个字,反倒是俗气了。

    到了考期的一刖一天,柳青儿又遣玉芹给他送来了新的衣服鞋袜,连被褥行李也都是新制的,而且还用香薰过,以驱除考棚内那股子霉湿阴暗的气味。

    唐时考试已颇具规模,考场设在贡院,考生唱名编号入闱,就与外界隔绝,进入到一个小棚子里,不到交卷,不准出棚。

    考试内容题目很多,经史时务什麽都得会,考卷上的字体必须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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