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姑,我父亲很后悔。临死时上了一本,奏请要朝是将候爵由师伯继承承,让他与姑姑结合,皇上准了他的奏章下诏要他们还俗,但师伯不愿为富贵所羁,但又不忍正面抗旨使我家为难,只好终年漂泊,连站站的面都不能见,直到近几年,姑姑方奏准将爵位移到我们身上,她算是脱了身,但两个人都入了中年,不便论婚姻了,而且师伯养成了飘游的习惯,鹤踪无走,姑姑大部份的时间都在找他,他们自己找定了藏真之处,那必然是块人迹不至之处也不会受人打扰的地方,这下子是他们团聚的开始……”
李韶庭黯然道:“一生一死,幽明异途,这称是团聚吗?”
方竹君道:“心有灵犀一点通,何在乎生死呢,何况师伯并不一定会死,他神定气闭,那里像死的样子!”
李韶庭一怔道:“什么!你说师父还能活下去!”
方竹君点点头道:“是的!我对医理颇有研究,师伯如果是为力战而虚脱,绝不能如此轻松,你看见那老尼姑,她的修为并不比师伯差,她口喷鲜血,面如白纸,那才是受了内伤的样子,所以我怀疑师伯所谓的死,只是一种遁辞!”
李韶庭想想师父的情状,将信将疑地道:“那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呢?”
方竹君道:“独臂神尼是个性情高傲的人,遭此败绩,必将引为奇耻大辰,必然会全心全力以求报复,师怕不愿为此跟她纠缠不休,乃托归真以绝其仇念!”
李韶庭道:“哪为什么要背着她呢?既是如此,应该让她知道呀!”
方竹君笑笑道:“你以为她不知道吗?我相信他们必然派人偷偷地盯在我们后面以观究竟,然后去报告她的!”
了因道:“不错!酒家看见远处林中有人影一恍,好像是白泰官那小子,洒家懒得理他,同时洒家也为仙长分了心。”
方竹君道:“那就对了,师伯必然是发现有人跟踪,才突然想出这个主意,使老尼姑对他死了心,老尼知道师伯的死讯后,心中好过得多,以后连我们的麻烦不会找了!”
郎秀姑道:“药师伯既然好好的,就证明他比老尼高得多,还怕她找什么麻烦呢。现用不着装死来躲避她呀!”
李韶庭渐渐有了信心道:“你不懂,恩师最怕麻烦,这次是万不得已,以后自然越少麻烦越好,再者师父说两败俱伤也是实话、神尼受了这么重的伤,师父自然不可能丝毫无损,他的内力一定大受损伤非长期修养不能复原,所以才想出这脱身之计!”
姚胖子笑道:“越说越有道理了,否则他们的藏身之处对别人要保守秘密,对自己的亲人弟子也该说一声,以便日后祭扫,他们不愿说,分明是还没有到时候,老弟!你放心好了,等你们生了几个白胖小子后,说不定两位仙人还会来瞧瞧从孙呢,胖子就不相信像药仙长那样的活菩萨会这么早归天的,不过他老人家把事情都指点清楚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出世的了!”
史进这时才开口道:“我一直在旁冷静地观察,玉贞仙子到底不是真神仙,做不到斩断六情七欲,她先前流的眼泪是急泪,那是真着急,后来含泪说话,语气反而平静了,神色也安详了,她一定是明白药仙长的意思,方摧着我们走。”
方竹君红着脸道:“李大哥,师怕要托词装死的最大一个原因是为了我,姑姑为了我的事,求过他很多次了,他始终不肯勉强,你娶了阑君与阑娜之后,更难为我说话了,只有在这种情形下,你才无法拒绝,我对他老人家的用心固然十分感激,但你不必太勉强。”
李韶庭忙道:“这是什么话,师父已当面指示,而且也过得母亲的同意,怎么能反覆呢,只是太委屈你了!”
方阑君笑道:“大哥对姊姊的印象极好,秀妹妹跟大哥则是同门师兄妹,又兼患难之交,只是被我与阑娜姐姐拔了先筹,把她们两位嫁过来,唯恐我们掀风作浪,才如此苦心安排,最后那一番训词,分明是针对我与阑娜姊姊而说的!”
李阑娜道:“师父似乎把我们看得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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