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他白骨阴功的暗伤,我恐怕已不行啦,但希望你把敝宅外的榆村庄记号弄走,而我也得赶紧离开此地,以免累及家兄一家。只因我家兄一向为地方所尊重,平生儒雅待人,不像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整日在刀枪上过日子,董元任是已知我来此地,故意弄此番手脚,但何以连曲士英也上当呢?”
韦千里道:“现在我已明白了一点,便是董元任一定已把往昔的暗记改变。这是怕我和曲士英找麻烦的措施。那小阎罗曲士英不知犯了什么规条,已离开了董元任。现在董元任已下令必须追擒到曲士英和他女儿董香梅两人,内情我可不大明白了。”
辜云刚一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曲士英反而会袭击本门之人了……”
韦千里见他神色惨淡,心中十分不忍,便道:“我这儿有一粒灵丹,可治天下各种内外重伤,现在你既被白骨阴功所伤,那种功夫十分歹毒,被害者必死无疑,我这粒灵丹,刚好送给你服用。”
辜云刚倒也不知他的灵丹得来不易,称谢之后,接过灵丹,送人口中。登时香生齿颊长久不散。尤其是灵丹一人口,立刻溶化,变成一股热流,直奔丹田,然后又由丹田涌生,分布到四肢百骸。
片刻间,他站起来,腿伤已完全复痊,试一运转真气,经脉通畅无比,不但没有一点事,而且可以觉出功力更觉凝固精纯。
这时他才知道这颗灵丹实在是样异宝,连忙再度称谢,并叩询来历。
韦千里把金刀太岁钟旭炼药巢湖孤岛的一段艰险往事说了,辜云刚大惊道:“钟老前辈的一柄金刀,号称无敌,当年的九大恶人,如果落单的话,也是极忌惮着他。这灵丹居然如此艰险才炼成,我辜某受此大恩,如何才能够报答呢?“美少年微笑一下,慨然道:“这件事怎能提得上报答?我辈同道中人,何必说这等客气话?”
辜云刚却十分不安,只因他平生廉洁自守,从来不曾妄受一恩。如今分明是救命之恩,他能不尽力图报?是以再三问询有没有可以让他效力的地方?
韦千里见他盛意拳拳,实在推辞不过,禁不住有点苦恼起来,但陡然眸子一亮,忖道:
“我直至如今,尚不懂得点穴法,不如向他请教一下,在他是略略尽心,在我也有实益,正是两全齐美之事,有所不可?”
于是他诚恳地道:“实不相瞒辜兄,我的功力虽不算弱,但至今尚不识点穴法。一旦有事,或在行侠仗义之际,必须不伤人性命而又制服对方之时,便极感苦恼,不知辜兄可肯指点?”
辜云刚被他诚恳虚心的声音,使得全心相信他并非虚言,慨然起立道:“既是如此,我也不敢客气推辞,不过指点两字却不敢当,咱们彼此研究一下便是……”
于是两人走进房内,挑亮灯光,辜云刚首先问他道:“刚才我曾抓住你的手腕,但你却丝毫不惧,究竟是何故?”
韦千里颇喜这辜云刚的爽直,问话问得十分干脆,便答道:“你看看这个……”
说时,持起衣袖,只见由手腕开始,一个薄皮套,直套上手臂弯处。
“这是一桩宝贝,称为灵鳗套,乃是从胖龙厉七公处得到……”
他把得宝经过告知辜云刚,听得辜云刚诈舌不已。这个老江湖立刻猜出那胖龙厉七公的连环毒计,便告诉了他,并且教他道:“日后你如遇上那恶人,不妨要回那对灵鳗套,虽然你不必仗此宝以人世行道,但此宝落在恶人手中,终非善策。他如再失去另外那对宝套,只怕要心疼死了。因为他一生是著名吝啬鬼,小气异常……”他稍微顿一下,又遭:“现在你把灵鳗套褪上一点,让我再抓住你的脉门,你便明白擒拿的妙窍了。”
韦千里大喜,卷起灵鳗套,任得辜云刚五指扣住。
辜云刚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先挣一挣,试试力量如何,然后我才解释。”
韦千里应了一声,运气于手,突然一挣,居然挣脱出来。
辜云刚大吃一惊,道:“这次不算,是我没敢出力,怕伤了你,但你的内功太好了,非十分认真不可。”
于是他五指犹如一个钢抓,又扣住韦千里的脉门。
韦千里道:“我可要出手挣了。”
辜云刚突然道:“且慢,你现在是否会感到腕脉上有点异样?”
他微微颔首,道:“是的,有点酸麻麻的感觉。”说着话时,便又运真力到手腕上,登时酸麻之感全失。
“现在我可以挣么?”他问。
“什么?你还有力量挣?”辜云刚极感诧异地反问。只因他从刚才直至现在,也用全力扣住韦千里的脉门。
任何内家好手在这等情形之下,纵有天大本事,也无用处。尤其那辜云刚苦练多年,为武林名派之一的昆仑好手,以他指上的功夫,扣住手腕,真个比钢钳还要紧些,何况还是扣在脉门上。
他道:“好,你用力挣吧?“
韦千里一扭臂,便扭出对方五指。
辜云刚失色道:“了不起,你练的内功定是太乙气功,普天之下,只有这种正宗内家无上心法,练成功后能够封闭全身穴道,别的硬功如金钟罩混元气功等,只能挡得住普通武师,如是内家好手对敌,则必能伤他身上的重要穴道……”
须知辜云刚乃昆仑好手,是以深明各种武功的好处和弊病。
只听他又道:“其余有些外门奇功,也只能特别锻炼某一处地方,或是坚如铁石,不畏刀剑。或是蕴藏至毒,碰上必死。但只有太乙气功,练到火候精纯时,才能封闭全身穴道。
这种功夫有个借名,称为金刚不坏之身,便是指此而言。”
韦千里听得极为高兴,正在思量自己是否已练到如此地步。
“当今之世,只有一个人练成这等具大妙用的内功,便是三危老樵金莫邪老前辈。你是不是他的传人?”
韦千里摇摇头,道:“我混充过一次,但其实不是,对你我可不能撒谎。”
辜云刚叹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若不是我亲眼目睹,绝难相信这种内功你能练得成功,而又不是由三危老樵金莫邪所传授,刚才我仅是以大擒拿手法,扣住你的脉门,如今可要用点穴功夫,试试你已到了什么功候?”
韦千里极为欣喜,坦然直立道:“你赶快田谝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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