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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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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访高人斗力又斗智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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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脯,随便换了哪个女孩子也会如是……”

    他想道,心中怜悯之情更浓厚。前此因见她头发蓬松,面显红晕地从申伯贤的木屋中出来,本以为她不是正经的女人。但如今既知她是申伯贤义女,又向他学艺,自然不会有什么暧昧关系。

    他本是侠义之人,蓦一转念,便纵身出去,在空中路一回顾,认住这株桃树。然后几个起落,便到了高秀身后。

    她尚自不觉有人落在她身后,何仲容轻咳了一声,她才猛可也转身,一见是他,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何仲容见她面上果有泪痕,心中甚为歉疚,便道:“姑娘请容我说几句话,然后你爱怎样就怎样……”

    高秀眼睛一眨,道:“你这人虽狂,但本领真行,我还以为你已被义父捉住了……”

    何仲容立即问道:“假如被他捉住,便会怎样?”

    她凝视他一眼道:“大概和他老人家的秘密一起埋葬在这座墓中,你可知道,这座墓下面有通路,地方甚大,葬一百几十个人一点也不挤呢广他耸耸肩,道:“这个且不管他,我刚才本来可以出此墓地,但我见你呆立在这里,似乎十分难过!因此我觉得向你解释个明白,或许因我这一现身,才被你义父捉住也说不定,不过我却不在乎……我知道你为了我刚才的失礼而难过,但请你尽力忘掉吧,谁都免不了有无心之失……”

    她的眼睛又但得大大的,何仲容立刻补充道:“可惜你不曾涉足江湖,否则你在江湖上一打听,你可以明白我何仲容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出身或是世家子弟,但对于侠义之事,诸如抑强扶弱,除暴安民等事情,我何仲容从不肯后人……”

    他说得十分真诚,面上流露出一片凛然之色。

    这种自然流露的凛然大义的态度,令人无法对他不相信。

    高秀怔了一下,才道:“我没有踏入过江湖,所以不知你的为人……”

    何仲容淡然一笑,道:“我何仲容出生入死,历尽无数艰危,虽没有建立什么功业,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背信弃义的事情,对于生死两字,也看得极淡。因此请你相信我,我可不是为了要你为我向你义父求才对你解释,根本上我可以出得这桃树迷魂阵……”

    她讶然道:“你真出得此阵?义父常常告诉我说,这个迷魂阵十分奥妙,陷阵的人往往自投死路还不晓得呢!”

    何仲容微微一笑,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已相信并且原谅了我的过失。我先谢谢姑娘……”说罢,向她抱拳为礼,然后转身纵回那株桃树后面。

    先定一定神,然后向左后方那株桃树纵去,转到树后一看,果然见到上面钉着一块木牌,牌上写着“桃神守墓,窥秘者噬”等八个字。

    他笑一下,心想无论前面是何景象,他仍然要向前冲去,必定可以冲破幽景而出桃树阵。

    当下按着记忆中的方向,直向左边纵去,脚方沾地,忽见前面竟是一块长方形的泥沼。

    宽约八尺,长约三丈。

    他不服气地眨了眨眼睛,但那块泥沼依然存在,并没有像幻景一般消失。

    何仲容心念一动,付道:“这有何难之有,反正这泥沼宽只八尺,我不妨径自跃去,落脚时如发现竟是真泥沼,这才借一点力量向横边纵开,必定不至于弄得一身泥浆……”

    正要纵起之时,耳中忽然听到叫喊声,似是高秀叫他。

    可是到他侧耳留心而听,却没有了声息,何仲容不觉暗笑自己多疑,想到可能又是这桃树迷魂阵的古怪,使自己分散注意力,或者中计回去。更不迟疑,便向那块长形泥沼纵去。

    这一纵直到泥沼的三分之二处才飘飘落下,双脚快要泊在泥沼上面,何仲容留神观察,极为希望那泥沼忽然会变成青草。

    但直到他双脚沾在泥沼面上时,那猪红色的泥沼仍然没有变化。

    双脚落时,倏觉一软。何仲容摇一摇头,心想自己这回可弄错了。

    但他并不慌忙,别说这是泥沼,纵然是一片水池,他也能藉着脚板踩拍水面时一点点微力,向横边移开寻丈。

    这刻迅疾地往上提气,双脚一触泥面,便欲纵起身形。

    哪知这一纵竟然没纵起来,敢情双足已动在泥沼上。

    他一纵之力非同小可,差点儿岔了真气,这时已知鞋底被那药红色的泥浆前住,便稳住身形,极快地换一口真气,然后双臂一振,根本脚下不用力,身形硬往上拔。

    谁知双足竟然动住在泥面上,这一拔仍然无功。何仲容吃惊地想道:“这是什么呢?如此前法?”

    方转念间,身形已往下沉,晃眼已沉到足踝之深。

    这还是提着一口真气,故此身形化得极轻。如是常人,此刻大约已没顶了。

    何仲容此时有如苍蝇跌在糖浆上,毫无办法移动。

    旁边的桃树后突然出现一人,何仲容转眼瞧时,敢情正是那申伯贤老人。

    他仰天大笑,道:“你的脑中想些什么?为何眼睁睁自投我这赤地神胶所涂的坑上?”

    何仲容提住那口真气,不敢出声回答,只好眨眨眼睛。

    申伯贤老人见他已沉没双膝,便走到坑边,伸手向他虚虚一抓,一股吸力袭到何仲容身上,竟把他吸住,不再下沉。

    “老夫这赤地神胶神妙异常,纵然是飞鸟误落其上,不须多久,也得沉没。这境深达一丈,寻常人必能没顶。等你闷死其中,经过七日七夜,便亦化为泥土,溶在这赤地神胶中,增加神胶的威力……”

    何仲容见他已把自己吸住,便不再提气轻身,奇怪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让我沉没?难道你要奚落够了,才肯让我沉下去么?”

    “咦,你果然不大怕死呢!”老人睁大眼睛,使肢一挺,登时高了许多,双目中也神采奕奕,还非初时见到时那种龙钟疲惫的样子。

    他突然用严厉的声音问道:“不管你怕不怕死,但你必须回答老夫的问话!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何仲容不喜欢他这种态度,便不回答。

    申伯贤老人见他不答,冷笑一声,道:“那蓝电刀本是洛阳毛家之物,世代相传,但后来落在成老三成安手中,你可是从成家堡来的?”

    何仲容傲然点点头,道:“不错!”他故意不说自己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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