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说,只好冷笑一声,并不置答,又转眼去看那些树本。
“喂,你不是跟姓宗的妞儿走在前头的么?难道你让那妞儿甩掉?你的马呢?”
“笑话,我们可是并骑上山,不过现在走到绝路,两匹马挤在一块儿,连身也不能转,所以我在想办法。”
尉迟刚立刻问道:“在什么地方?真有这么危险的地方?”说话时眼珠直转,分明心中闹鬼。
何仲容明知他要有所谋,但不肯示怯,便告诉了他如何去法,尉迟刚大笑一声,道。
“等我替你们解决这难题。”话声中忽然而逝。何仲容呆一下,赶快拔脚追去,原来他一定神,可就想到那尉迟刚能有什么解决方法。
等他赶回那峭壁转角之处,只见尉迟刚早已到了,跃上峭壁上面那块石上,正在和宗绮大声说话。
他一现身,尉迟刚大笑道:“宗姑娘,请看在下的解决方法。”倏地,沿着峭壁滑下来,背脊贴着石壁,只用双掌一接,身形立刻稳住,这时他和宗绮相距不过尺许,宗绮憎厌地把身躯挪开一点儿。
尉迟刚似乎呆一下,原来他使这一手附在石壁上的功夫,在行家眼中,的确是极为精纯的功夫,可是宗绮不但没有赞赏之意,还嫌厌地挪开一点儿,未免使他大失所望。
何仲容怒道:“尉迟刚你待怎的?”
尉迟刚倏然仅用一掌附壁,空出一只右掌。猛然搭在黄马背上。现在只要他掌心往外一吐,那匹黄马便得坠落万丈悬崖。
宗绮轻轻哼一声,丝鞭无风自动,忽地像一条灵蛇们地昂首飞起,鞭尖直点儿尉迟刚胸前紫官穴。尉迟刚为之大骇。赶紧左掌一登。身形飞升起来,再振臂一勾,手指搭在头上那块突出的大石上,身形就悬挂在那儿。
“谁要你来多事?等我们解决了这两匹马的问题,姑娘迟早要向你领教。”
尉迟刚虽然极之自负,但宗绮刚才的一手,分明功夫已臻化境,哪敢轻视。这正是狗咬吕洞宾,辜负了自家一片好心,气得他冷笑连声,一飘身落在何仲容后面。
何仲容锵一声,抽出钢刀,双目凝视着他的举动。他那柄刀一出鞘,闪起一道蓝森森的光华,一望而知不是凡兵俗器。
尉迟用也是虎视眈眈,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尉迟刚知这等地方最容易同归于尽,实在不划算,便又冷笑一声,紧张的空气为之一缓。
“何大镖师咱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不错,机会多着,尤其是你们三位形影不高,更加容易辨认。”何件容冷冷回敬一句,暗中讽刺对方人多势沈其实天晓得人家何尝须要帮手。
尉迟刚大怒起来,忽听宗绮连声晒笑,眼珠一转,决定此刻暂时忍气,马上去找到弟弟尉迟军或者大师兄,拼着得罪黄山一派,也得将这两人结果。那时只剩下赤面天王熊大奇一个人,凭他们三人合力。在可以把他宰了。
尉迟刚走了之后,宗绮道:“喂,你还不快点儿想办法,难通等人家勾来帮手?”
何仲容愕然道:“他们不至于这样卑鄙吧?”
宗绮只冷笑一声,何仲容被她这样傲然的态度封住嘴,不便再说话,忽然跳上马背,轻轻拍着马颈,勒缰令它倒退。
那匹黄马听命倒退,但那小径太窄了,挨挨蹭蹭的退了一个马位,已经惊险百出。宗绮大声道。“喂,别动。你这样简直是找死。”
何仲容凝眸瞧着她,心中忖道:“这位姑娘确是高傲,但还不是冷心铁肠的人。”口中答道:“我可不是要倒退下山呢。现在你的马可能兜转头?”
宗绮看看外面还有两尺地位,便抖缰小心地兜转过来。“现在你又有什么办法?”
何仲客重新催马前行,和她并在一块儿,回头看看,黄马屁股正好是在她那黑马的头颈处。“姑娘请瞧,现在只要你的坐骑尽量昂起头,便可以腾出一点儿空隙,可供我的马后半身回旋,当然地位还不够,但我把马用蒙住之后,便可以仰卧在地上,然后托住前蹄转过去,马的前小半身虽然要出了悬崖,但蒙住眼睛便不致惊慌乱挣。这方法可使得么?”
宗绮喜进:“你到底是个聪明人,这法子敢情真好,咦,你早先为什么不说?”
何仲容含糊地微笑一下,心中答道:“我自家的力气不知能托承得住马匹与否,早先岂敢说出来。”
他找了半天,还找不出一条汗巾用来蒙住乌限,急得直眨眼睛。须知他身无长物,连身上衣服也破旧得很,如何会有汗巾之类的零星用物。宗绮扑哧一笑,丢了一条浅绿色的丝巾给他。何仲容接住,隐隐嗅到一阵阵香味,便苦笑一下,嘲笑自己地想道:“有这么一条丝巾陪着我和马儿的尸骸,后人瞧见了,一定以为我的死关系着一个香艳的故事。”他把丝巾迅速地蒙裹住马眼之后,便溜下马腹下,按着卧倒,头颅伸在悬崖外。
姿势妥当之后,双手去托那匹黄马的前蹄。宗绮看他一出手,秀眉便为之一皱,想道:
“原来此人功夫有限,只怕力气不够。”
何仲容托住马蹄,喝声起字,果然将黄马托住前半身地转出悬崖外,那黄马蒙住眼睛,什么都瞧不见,因此在转身时屁股碰着石壁,便踏前了一点儿,变成大半身躯出了悬崖。何仲容光是头颅伸出屋外,因此要够得着托住
宗绮大吃一惊,眼看那黄马每移前一寸。何仲容双手便加重十倍,因此何仲容为了要支持住,迫得自动向悬崖外移出去,凑回势子。
他背上的衣服已被石地擦得完全破碎,相信皮肉也都擦破了。她倏然伸出左手,拎住黄马马缰,暗运内家真力往上一提。
何仲容骤然觉双掌稍轻,力气可就用上了,大喝一声,用力托起移过去,身躯也用着回转,双车疾然一辙,马蹄落地。
宗绮早缩回手,笑道:“行了,真危险啊!”她自己不知何以不想让他知道她曾助他一臂之力的事憎。那英俊的青年人天生有一种强烈的自尊,使她不知不觉地小心避免刺伤他。
她又道:“那用这叫真可恶,若不是大师兄老是嘱咐不要在成家堡用事,我早就给他一个难看下不了台。啊,你没有擦伤吧?”语气中不但变成同仇忾,而且更关心非常。
何仲容在马腹下可站不起来,只好从马的前蹄处钻了出去,一面答道:“在下没事,姑娘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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