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有庆谨:“欲往王屋山千秋谷一趟。”
“那么就此告别!”
倪有庆突然道:“老哥哥……”
“什么事?”
“不能让小弟代劳一份吗?”
莲发怪人苦笑道:“老弟,你的心意者哥哥晓得,但你神功未成,我怎能让你去冒险呢?
如果你有这份心意,那就赶快去把宝剑上的神功练妤,到时候,老哥哥自会前去求你,再见。”
倪有床何尝不知现在自己的能耐,只不过天生侠骨重义而已,蓬发怪人的话,句句出于肺腑,他无可奈何,依依不舍地点头道:“再会!”
二人分道扬镖,各奔前程。
空有宝剑无剑招配合,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倪有庆心记六招剑诀,下了熊耳山,走至谷关,渡过滚-浪涛的黄河。
这一天,掌灯时分,来到平陆,人非草木,几天的连夜赶路,他也须休息歇歇.于是,单独走进一家福兴客栈,步上客栈上的酒楼,随便点了几样小菜,就自吃起来了。
吃到一半,忽然传来一道生硬的语音,道:“老大,咱们几十年没在江湖上走动,如今都变啦!”
倪有庆举目望去,却见靠近左边楼窗的雅座上,坐着二个五官不全的怪老头,一个瞥目阔嘴,身穿青色古铜衫,另一位凹斜嘴,白须白发的糟老儿,生硬的语音,是由他口中发出。
倪有庆虽是初涉讧湖不久,但几经生死边缘的他,一看这二位怪人的模-早就留上了心,一面吃一面注意到这边二个怪人的行动来。
“此时,瞥目怪者头咕噜咕噜灌了一盅洒,-嘴一抹,拍桌道:“老二,你说啥事?”
这种大惊小怪的举动,顿时引起酒客们的注意,几十对眼睛齐向他二人射去!凹鼻老儿,斜嘴一裂,夹了一块白切鸡放入口中,咽了二下,始慢吞吞地道:“我说咱俩几十年没出来做生意,天下都变啦!”
肾目老头又灌了一口酒,懒腰一伸,介有其事地道:“哦,有这回事,咱怎么不知道!”
凹鼻老儿再次夹了一块自切鸡放入口里,埋怨地道:“若不是你太赌气要缠上那道霞光之人,咱们怎会赶不上那场盛会,如今不但赶不上看热闹,连带有霞光的人也追丢了,你看煞人不煞人!”
瞥目老头的酒量,煞是惊人,一连喝了好几蛊,才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无酒喝,-竖咱们都要做上一笔生意才要回去,何必急在一时,到底什么事,老二说来听一听。”
凹鼻老儿把一盘白切鸡连呷带吞的一扫空,来盘底朝天,摸摸一下肚皮不耐其烦地道,“一百五十年出现一次的‘碧血浮光剑’念经有人巧得啦!”
瞥目若头不在乎地道:“那是当然,不知落在何人手里?”
“一个不见经传的年青人手里。”
“嘻,很有趣,后来啦?”
倪有庆心头猛震,暗道:“这二个家伙说到我头上来了,幸好宝剑没外露,不然,麻烦可大哩!”
于是凹鼻老大将经过说了一遍。
瞥目老头惊呼一声:“啊!那是九缺莲花剑剑红,老二,快走,快走!”
“拍”一声,丢下一碇银子,双双掠窗而出,疾向北方射去!整个楼上的酒客,均给这二个怪人的兀突动作所惊醒。
倪有庆霍地-震,心念未转,已知其中定有蹊跷,岂敢待慢,匆匆会了账,跟着二个怪人身后追去。
倪有庆出了客栈,一路朝二位怪人投去的方向疾追,这条路是通往中条山脉的小径。
月色茫茫,空中俱寂,那有二个怪人的影子,会不会追错了方向?他收住身形,凝神细听有顷,暗道:真奇怪,相差不为多久,怎会连半点影子也-有,到底他二人跑到何处去了?
他的功力已非昔比,二位怪人身手再高也不会在瞬眼间,失去踪影,他犹豫半晌,毅然决定追探一个头绪来,足微点,拔起身形直向前面掠去。
越过一座小丘,他略为打量一下,再次拔起,欲往狭谷射去一一蓦地,一声冷笑起自身后:“小家伙,你苦苦追逐老夫二人,意欲为何?”
倪育庆悚然大骇,暗忖:看他二人面貌奇丑,武功却是如此惊人?用不着回头已知这是凹鼻老儿的口音,敌友未分之前,他不敢大意,运功遍布全身,猛地旋身一一心头一凛,眼前空空,哪有人影?“小家伙,你找什么?老夫二人在这儿啦!”
这下子他再不会听错,话声由狭谷中传来。
他缓缓转身过来,放目向狭谷瞧去,入口处霍然站着客栈酒楼上那二位怪人,连忙抱一礼,道,“晚辈因有一事不明,故而赶来想向二位前辈请教一下,并无什么企图,请勿误会。
凹鼻若儿皱眉道:“咱们素昧平生,有啥事请教?”
倪有庆道:“有关二位在酒楼上所谈‘九缺莲花剑剑红’主事!”
二个怪人闻言,脸色倏变,凹鼻老儿冷笑道:“在洒楼上老夫早就看你小家伙不怀好意……”
瞥目者头突然打断话锋,道:“老二,你不要开口,由我来谈!”
话到此处,语音一变,温和地道:“年青人,你问这个干啥?”
倪育庆诚垦地,说道:“晚辈想知道‘九缺莲花剑剑红’的来源。”
瞥目老头心里微震,正色道:“这个请恕老夫不能奉‘‘‘告!”
倪有庆颇感意外地,问道:“为什么?”
瞥目老头苦笑道:“这是老夫的隐衷,说出来你也不晓得!”
越说越离奇,耐人寻味,倪有庆蓦然心动,道:“前辈何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晚辈尚能效劳也不一定,老前辈不愿让人知道,晚辈决不敢勉强。”
瞥目老头长叹一声,道,“唉……这件事不要说是你,就是昔年的‘寰宇三仙’恐怕也做不了主……”
倪有庆闻此,脸色倏变,急声道:“如此严重吗?”
“何止严重!”
瞽目老头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凄笑,继续道:“于今,知道‘九缺莲花剑剑红’真正来历的人,连老夫算在内,恐怕不会超过五人……”
倪有庆从中岔口道:“据晚辈所知,已经超过五人了!”瞥目者头动容道:“是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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