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天生,姿容绝世,尤其两眼中透出的那份天真,那份黠慧,和那种粉晕红,吹弹得破,而又稚气欲滴的腮边儿,以及那种三分娇嗔,七分妩媚,更加逗人喜爱,惹人多看。
这少女美则美矣,美得天下少有,世上无双,可是在她那眉宇间,又透着一股刚健之气,和一种刁蛮劲儿,再加肩头上剑穗飘飞,腰下器囊狰狞,仿佛隐隐透出一股森森煞气,却又使人望而生畏,不敢多看。
既想多看她一眼,却又不敢多看,映,真令人遐想戋戋,心有不甘。
后面那匹马上,是一位丰神如玉,俊彩飘逸,手执折扇,纶巾蓝服的少年书生,这书生看来最多不过十八九岁,腰下也带着一柄长剑,那只是做做样子,倒是手中折扇,时展时收,那样儿当真潇洒得紧。
马是骏马,人是奇人,这一男一女的出现,果真羡煞多少路人,无不自动侧让一旁,驻足而观。
这两人就是改装后的岳腾兄妹,有谁能够相信。
两人纵骑跑了一程,方收缰渐渐慢了下来。
正走之间,岳文琴回头一看,笑道:“哥,你现在比以前更潇洒啦,若是被冷姑娘看到,不被你迷死才怪,你这时是不是又在想她?”
岳腾俊脸一红,微笑说道:“妹妹又开玩笑啦……”
岳文琴小嘴儿一嘟,接口说道:“我说的是真的,谁在开玩笑……”忽然惊咳一声,改口说道:“咦!前面好像有人打架,我们快去看看。”
回头一紧手中马缰,跨下健马又得得的跑了起来。
岳腾在后一面紧追,一面说道:“妹妹,纯阳子老前辈一再吩咐,叫我们在路上别暴露身份,现在还只在湖南境内,你可不能多管闲事啊。”
岳文琴回头笑道:“我知道,你自己才要特别注意,可别忘啦,我是保护你的,不要到时候忘了形,自己先动起手来哩。”
岳腾摇头一笑,似乎把这位刁钻的妹妹,真没办法。
转眼,两人已经奔过一座山腰,在一个斜坡之上,勒缰停马,展目一观:只见斜坡下面,是一块广大的草地,左侧是一片屋宇连椽的庄院,右侧则是宽约四丈左右的一条大河,但闻水声哗啦,许是水流接急,却不太深。
河上有座木桥,宽约丈许,长约十丈有余,显见两岸的河坝不窄,虽然只是一座木桥,但看来却甚坚固。
这时,在这边河坝的草地上,有十余青衣大汉,在围着两个蓝衣人,狼狼围殴,而且喝叱连声,吼叫不已。
两个蓝衣人,一位年约三十众岁,长衫步履,手中握着一根丈余长的渔竿,另一位却年约十六七岁,而是蓝色劲装,身体结实而魁梧,看样子浑身是劲,一脸天真憨厚之像,背上背着一副巨大渔网,还是水淋淋的哩。
这两人虽是被这多人围攻,似是仍未生气,只见那蓝衫中年人,一面挥竿拒敌,一面微笑说道:“各位,这的确是一场误会,在下这位小侄,因不知贵庄规炬,所以才在这河中误撤一网,各位来时,他也刚刚将网拉起,各位都已看到,其实,一条鱼也没网到,各位又何必这么苦苦相逼哩。”
但闻对方一个劲装大汉,凶霸霸的喝道:“哼!什么误会,你俩明明是藐视我们恶虎庄没人嘛。”
那蓝衫中年人又道:“这位大哥,未免说得太过份了,你想想我们乃是出外之人,只不过路经此地,那会这么不讲道理。”
忽听那背渔网的劲装少年说道:“三叔,他们人多,要欺负我们,熬儿帮你打他们。”
说着就将背上的巨网抖了下来,并牵着绳索,慢慢的清理网头,这少年人不但长得憨厚,而且说话也很老实,尤其那种清理网头的动作,更是相当沉稳,予人好感。
岳腾看得微微眉皱,忽听乃妹文琴说道:“哼!这些人太不识相,那蓝衫人早就手下留情了,他们还要这么苦苦相逼,岂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岳腾点点头道:“是嘛?其人误撒一网,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又没网到鱼,妹妹,你看,等一下定有好戏可瞧。”
岳文琴气道:“如果是我,早就打他个落花流水……”
忽闻那蓝衫人一声暴喝,道:“各位若再不停手,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话声中,手腕一紧,渔竿横扫直劈,幻起漫天竿影,威势颇为不凡。
对方那些人虽是武功相差甚远,但人多势众,而且还在逐渐增多之势,这叔侄两人,若要冲出重围,还需得施展杀手才行。
果然,未及盏茶工夫,那蓝衫人哈哈笑道:“各位既然定要如此,庞某只得失礼了。”
远见他手腕一抖,竿上渔丝已经缠着一人,凌空抛出老远,扑通一声,掉入河中,好快的手法,话刚说完,却已接连抛出三人。
这不但使对方众人失色,就连岳腾与文琴两人,也不禁微微一惊,需知一个人的体重,最低也有百十余斤,蓝衫人仅只一抛之间,就这么轻松容易的将人抛入河中,显见此人臂力惊人,就连他那渔竿勾丝,也属异品。
尤其是那种轻松逸致,真象钓鱼一样,一勾一个,毫不费力,显得颇为潇洒,韵致,悠然自得,令人羡慕得紧。
对方那些劲装大汉,虽是有些惊恐,但仍在围攻不懈,而且喝吼叫喊之声,较前尤过有之。
忽闻那憨厚少年笑道:“好啊!三叔,让鳌儿也来丢两个,去喂王八。”
只见他双臂一振,将那副巨网凌空撒出,足有五丈方圆一个偌大圈圆,立刻就被他网住四人。
却听那少年哈哈笑道:“三叔,鳌儿也网到一个,鳌儿也网到一个……”他本就生很有些可爱,这一阵哈哈大笑,更显得天真活泼,而又有点傻里傻气,就更令人为之莞尔了。
文琴一阵格格娇笑,道:“哥,他明明网着四人,为何只说是一个呢?”
岳腾微微皱眉,摇头不语,只有向那少年注目望去。
但见他一面哈哈大笑,一面熟练的收着巨网,网一收起,就向河中抛去,并高声笑道:“王八、王八,快快来,鳌儿给你们东西吃。”
只闻扑通连声,网中四人全被凌空抛入河中。
岳腾兄妹,在马上看得都不禁猛然一惊,因为那打斗之处,距离河边,最低也有五六丈远,先前些蓝衫人,能将对方一个一个抛入河中,一则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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