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名,自然比洒家知道得更为清楚。”
这次,岳腾不但有些皱眉,而且还叹了口气,道:
“唉!据冷姑娘说,她父亲于十年前,不知中了什么邪,整天不言不语,不笑不怒,如同白痴,后来还是她娘身染沉疔,才说了几句话哩。”
“还不是被人害的啦。”泄机禅师道:“对这一点,洒家只能说到这里,其他一切就有待贤兄妹自己去察证了。”
岳腾点头笑道:“好!那么禅师第二点指示,又是什么呢?”
“这第二点么?”泄机禅师却皱皱眉道:“洒家说了,少侠可千万不要多心……”
“不会的!”岳腾摇摇头道:“禅帅尽管请说。”
泄机禅师正容说道:“洒家所要说的第二点,就是希望少侠今后交朋友友,要谨慎一些,尤其,在你兄妹血海深仇未报以前,更要特别小心,以免将来再生遗憾。”
岳腾皱眉想了一想,若有所悟,问道:“禅师所言,莫非是指流云谷的黄少谷主,再不然,就是白柳山庄的冷姑娘么?因为,晚辈自下出以来,就只与他二人较熟。”
“这!这!叫洒家怎么说呢?”泄机禅师尴尬笑道:“洒家并没特定指出某一个人,而是觉得以武功而论,二位将来要报血海深仇,自是绰绰有余,只是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两位既为情困,又为情恼。”
岳腾仍然有些茫然不解,却听郑威远道:“在下懂得禅师的意思了,相公,小姐,禅师之意,虽未说出两位的仇人是谁?但在未曾察明白以前,希期相公,不论对黄少谷主,或冷姑娘的情谊,最好暂时到此为止,恐怕万一是这两派之一所为,到那时相公不是徒增烦恼和悲伤了么?”
泄机禅师连忙接口说道:“郑老大所说,只是一个例子,希望贤兄妹今后交友谨慎一点就是,洒家可没说尊府血案,就是他们两派之一干的,这点可要分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还待贤兄妹自己去仔细聚证,才能算数。”
岳腾拱手一揖,道:“多谢禅师指点……”
但闻岳文琴冷笑一声,道:“我就看不惯黄琦那小子,伪仁伪义,自命风流潇洒,哼!那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他比谁都坏。”
岳腾将乃妹看了一眼,忽见一涤生望着自己笑道:
“小娃娃,不是我老儿要说你,在这方面,你比你妹妹还差,仅你还记得我俩初见面时,我老儿说的话么?我说我老儿是酒醉心不醉,不像你这个糊涂娃儿,当时你还打我一掌哩,幸好我老儿脚下溜得快……”
一涤生作了一个溜的动作,将文琴逗得格格一笑。
岳腾正要向老儿赔罪,却又听他继续说道:“后来当你娃儿,与烈火神君结为忘年之交,认成义兄义弟以后,你再想想,你那老哥哥对黄琦是如何评论的。唉!我老儿点到为止,只说到这里,其他的我也懒得说了,留给你娃娃自己去仔细想想好啦。”
这时屋内众人早已大吃一惊,直待一涤生说完,泄机禅师惊容稍定,问道:“什么!小侠竟与烈火神君结成了兄弟?”
“是啊!”一涤生道:“真是不打不相识,他俩是打出来的交情,真诚得很哩。”
接着,便将乐腾与烈火神君定交的始末,又讲了一番。
泄机禅师看看岳腾,又望望文琴,方道:“你兄妹二人,真不知是那世修来的福气,一位是——乾坤一绝的传人,一位是——二圣之一无相圣尼的高足,这两位老前辈德高望重修养有素,咱们暂且别谈,就凭令师兄东岳狂生,那种刚烈性子,再如今又加上你这位义兄,烈火神群的那神火燥脾气,纵然你兄妹闹翻了天,也有他两人为你们顶住。”
岳腾淡淡一笑,道:“晚辈是绝不故意闹事,但是,也绝不怕事,纵然闹出事来,也是由自己一肩承担,决不仰仗师兄、义兄二人,更不欲让恩师为晚辈担忧。”
这时,忽然响起一声鸡鸣,接着此起彼落,各方应合,叫得相当热闹,但闻纯阳子说道:
“如今已是四更将尽,不久就会天亮,我看我们还是休息,有话明天再谈吧。”接着,又回头望着岳腾兄妹道:
“明日一早,你二人即可起程先行,我们在这里还要等无忧大师,和十叶道长等人,再行详细商谈,好在只有你两人骑马,走在一路也方便些。”
岳腾兄妹躬身应了声:“是!”
岳腾回过头去,对华山二怪道:“请禅师师兄弟,就在晚辈房中休息好啦,晚辈与郑氏昆仲合住一间就是。”
接着,各人都纷纷站起,向自己房中走去。
岳腾与郑氏双杰进入房以后,对二人说道:“这次前往夺宝之人,我相信各派都尽出精英,数场苦战在所难免,从今以后,二位将与我兄妹暂时分开,但因贼势太强,的确令人有些耽心;现在,我想以这一个时辰,教两位三记绝招,以俾于必要时转败为胜,或是脱身。”
鄂东双杰甚是恭谨一揖,道:“谢谢相公栽培之恩……”
岳腾接口笑道:“二位千万别这么说,今后咱们还要患难相共哩。一切闲话免讲,二位双双跟我念熟口诀吧。”
未及半个时辰,东鄂双杰就已将口诀念熟。
岳腾开始一面慢慢演练,一面说道:“我这三记掌法,是根据恩师的三阳神学,及师兄所创的须弥十三式,融合而成,目前尚未正式命名,暂时就叫做救命三招好啦。”
略顿,又道:“第一招为‘大风起兮’,这招全是虚招,如遇上厉害敌人,作为脱身之用。第二招为‘长天飞鸿’,是用在群贼围攻之下脱身。第三招为‘芥里藏针’,这一招是给敌人狠狠一次重击,以俾能转败为胜。”
鄂东双杰的武功,本就不弱,而且涉猎甚广,这三招的身法、步法,虽是奇妙难练,但因岳腾教得甚是细心,再加上二人根甚又好,所以一个时辰以后,两人自己演来,也勉可像样。
岳腾见两人已经差不多了,随即笑道:“你两人就多练练,我得先运功一番,不义就要上路啦。”
翌日清晨,两匹骏马,一白一黄,如飞也似的由丰城两门冲出,驰向前往湖南的官道,绝尘而去。
前面那匹马上,坐的是一位年仅十五六岁,背插长剑腰挂器囊,脚瞪马靴,身着绿色劲装的少女。
这少女生得煞是好看,真可称得上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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