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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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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罂粟之秘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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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好几年前,西门笑欧突然失踪了,但西门笑欧与她婚后不久,又失踪了,从此再没有人见过她……”

    柳鹤亭心头一颤,不自觉地探手一触怀中的黑色玉瓶,目光却仍未移开接着往下又看:

    “这件事看来便是与柳鹤亭今日所遇同出一辙,因为我那大堂兄与她相处日久,终于发现了她的秘密。是以才会遭遇横祸,而今日‘乌衣神魔’围剿飞鹰山庄与此事大有关系。

    为当今江湖中,只有大伯一人知道他与堂兄之间的事,只有大伯一人知道此刻柳鹤亭的新婚妻子,又是昔日我堂兄的爱妻,想必她已知道柳鹤亭决心要到飞鹰山庄一行,是以心中起了杀机,暗中布置她的手下,要将在武林中已有百年基业的西门世家毁于一旦……”

    看到这里,柳鹤亭只觉心头一阵冰凉,手掌也不禁颤抖起来,震得他掌中的纸片,不住簌簌发响。

    他咬紧牙关,接着往下看:“此秘密,普天之下,并无一人知道,但天网恢恢,毕竟是疏而不漏,她虽然聪明绝顶,却忘了当今之事,还有一个绝顶奇人,决心要探测她的秘密,公布于世,因为这位奇人当日曾与她师傅无恨大师有着刻骨的深仇,这位奇人的名字,爹爹你想必也一定知道,他就是数十年来,始终称霸南方的武林宗主南荒大君项天尊——”

    柳鹤亭悲哀地叹息一声,心中凝团,大都恍然,暗暗忖道:

    “我怎会想不出来,当今世上,除了南荒大君项天尊之外,还有谁有那般惊人的武功,能够在我不知不觉中掷入那张使我生命完全改观的密柬?还有谁有那般神奇的力量,能探测这许多使我生命改观的秘密?还有谁能设下那种巧妙的布置,使我一日之间赶到这里……”

    一念至此,他心中突地一动:“纯纯之所以会赶到江南来,只怕亦是因为我大意之间,将那密柬留在房里,她醒来后看到后跟来了。”

    西门鸥一直浓眉深皱,凝注着柳鹤亭,此刻,见他俯首出起神来,便干咳一声,道:

    “柳老弟,你可看完了么?”

    柳鹤亭惨然一笑,接着看下去:“这些事都是此刻与我在一起的人告诉我的,他就是近日武林盛传的大剑客‘白衣人’,当今世上,恐怕只有他一人会对此事知道得如此详细,因为他便是那‘南荒大君’与大君坐下神剑宰相戚五溪的武功传人……”

    柳鹤亭心头又自一动:“戚五溪,难道此人是那戚氏兄弟的五弟么?难怪他们仿佛曾经说过:‘我们的五弟已经做了官了。’原来他做的却是南荒大君殿前的‘神剑宰相’!”

    想到那戚氏兄弟的言行,他不禁有些好笑,但此时此刻,甚至连他心中的笑意都是苍凉而悲哀,纸笺将尽,最后一段是——“爹爹,从今以后,我要随着‘白衣人’去探究天下武功的奥密,因为他和我一样是个恋剑成痴的人,但愿我武功有成,那时我便可再见爹爹,为爹爹扬眉吐气,莺儿永远会想着爹爹的。”

    柳鹤亭看完了,无言地将纸笺交还西门鸥,在这刹那间,他心境仿佛苍老了十年。

    抬目一望,只见西门鸥老泪盈眶,惨笑道:

    “柳老弟,不瞒你说,她若能武功大成,我心里自然高兴。但是——唉,此时我宁愿她永远伴在我身边做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女子。”两人目光一对,心中俱是沉重不堪!

    西门鸥接过纸笺,突又交回柳鹤亭手上,道:

    “后面还有一段,这一段是专门写给你的!”

    柳鹤亭接过一看,后面写的竟是:“柳先生,没有你,我再也不会找到他,你对我很好,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消息,你心里若是还有一些不能解释的事,还会看到一个你愿意见到的人,祝你好运。”下面的具名,是简简单单的“西门莺”三个字。柳鹤亭呆呆的愕了半晌,抬头仰望屋顶一片灰白,他不禁黯然的喃喃自语:“浓林密屋……浓林密屋。”

    飞鹰山庄,夜半遭人突袭的消息,已由长江以南,传到大河西岸,西门世家与乌衣神魔力拚的结果,是乌衣神魔未败,却也未胜,因为虽然西门世家疏于防范,人手又较寡,但在危急关头中,却有一群奇异的剑士突地出现,而也就在那同一刹那之间,飞鹰山庄外突地响起一阵奇异而尖锐的呼哨声,乌衣神魔听到这阵呼哨,竟全都走得干干净净。

    这消息与兼程赶来的柳鹤亭同时传到鲁东。

    秋风肃杀,夜色已临。沂山山麓边,一片浓密叶林外,一匹健马,绝尘而来,方自驰到林外,马便已不支地倒在地上!

    但马上的柳鹤亭,身形却没有分毫停顿,支手一按马鞍,身形笔直掠去,霎眼间便没入林中。

    黄昏前后,夕阳将残,黝黯的浓林中,竟有一缕缕,若断若续的萧声,袅娜的飘荡在沙沙声响的落叶里。

    这箫声在柳鹤亭听来竟是那般熟悉,听来就仿佛有一个美丽的少妇,寂寞的伫立在寂寞的秋窗下,望着满园残花与落叶,思念着远方的征人,所吹奏的美好惋而哀怨的曲子——这也正是柳鹤亭在心情落寞时所喜爱的曲调。

    他身形微一顿,便急地向箫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黝黑的铁墙,在这残秋的残阳里,仍是那么神秘,这箫声竟是发自铁墙里,柳鹤亭伸手一挥头上的汗珠,微微喘了口气,只听铁墙内突地又响起了几声铜鼓,轻轻地准备地,敲在箫声节奏上,使得本自凄惋的箫声更平添了几分悲伤肃杀之意。

    他心中一动,双臂下垂,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迅速调息一次,突地微一顿足,潇洒的身形,便有如一只冲天而起的白鹤,直飞了上去。

    上拔三丈,他手掌一按铁墙,身形再次拔起,双臂一张,巧妙地搭在铁墙冰冷的墙头,箫鼓之声,突地一齐顿住,随着一片杂乱的叱咤声:“是谁!”数条人影,闪电般自那神秘的屋宇中掠出。

    柳鹤亭目光一扫,便已看清几个人的身形,不禁长叹一声,道:

    “是我……”

    他这一声长叹中既是悲哀,又是兴奋。等到他脚尖接触到地面,自屋中掠出的一人,亦自欢呼一声:“原来是你!”

    柳鹤亭惊奇的是,戚氏兄弟四人,竟全一齐都在这里,更令他惊奇的是,石阶上竟俏生生地立着一个翠巾翠衫,嫣然含笑,手里拿着一枝竹箫的绝色少女,也就是那陶纯纯口中的“石琪”。

    两人目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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