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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剑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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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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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行神叟康缺也是轻敌太甚,自以为练成“两仪真气”,即是无敌天下了,那知苏月兰竟练成了九阴真气,正是他“两仪真气”的克星,双方甫一接触,就知不好,忙收真气,已是无及。

    须知“两仪真气”,在一个练气士来说,乃是以本身真元之气练成,是以也与正身共同休戚相关,最忌纯阴之气,今天他碰上了“九阴真气”无疑受到了克制,重则丧命,轻者也得耗损不少功力,阴沟里翻船,如何说急。

    立即喝道:

    “老太婆,你竟敢如此,快将遗书献出,否则别想活命。”

    淮彬见苏月兰破了他的“两仪真气”闻言怒喝道:“不要脸的老畜生,你的伎俩已然领教过了,有本事,只管施展,别想在这里吹气冒火,便放屁也没用处的了。”

    康缺怒喝道:

    “好小子,我本不想伤害你,谁知你小子竟如此刁狡,死到临头,还有何说,待我先杀了你再说。”

    说完,昂首一声长啸,陡听鹤呜一声,就见那五只白鹤,突自云中出现,迥翅欲下。

    康缺手往四外一指,中有四鹤,立朝四面飞去,只当中一只最大的,停在中央。

    那四鹤飞出数丈远近,也各按方位停住,银雨翻风滞空不动。

    跟着康缺二次张口,朝空连啸,那五只白鹤似受到了攻击命令,刹时间,五支白鹤立至,束翼扬爪,疾袭而下,带起五股劲风,迅卷来至。

    淮彬挥舞手中宝剑,逼得血鹤绕着他疾转不休。

    苏月兰喝道:

    “康缺,你这伎俩行不通的,那“玉匣遗书”乃是淮彬得自巨人姐弟之手,感恩相赠,即非巧取,也非豪夺,从遇商凌,也只是说“借请”而已,淮彬失约,一则是遇变遗忘又因道路生疏,二则放心不下,就说现在亏欠,所负乃是商凌,与你并不相干。”

    康缺自知理亏,忙道:

    “老夫要此书并非无因,因为我有一仇敌被困鬼峡中,欲得此书便可克制,使其亘古不能出头。”

    苏月兰笑道:

    “好个不要脸的主意,淮彬答应的是商凌,失约已经愧对,如何肯让你夺去害他呢?”

    麻姑突然从石后,纵了出来,指着他喝道:

    “姓康的老混蛋,你仗势横行,强要抢人家的东西,据为已有,去害自家同门,亏你活了这么大的年纪,我们不过念在你是老一辈的人物,委屈求全,怎知你如此的蛮横不通情理,谁还怕你不成!”

    康缺闻言一声厉喝道:

    “无知孽障,好言开导你们,还敢任情狂叫,且叫你们知道厉害。”

    苦命鸳鸯苏月兰等人,未及答言,突听远远处有人接口怒喝道:

    “只怕未必!”

    人随声落,现出一个蓬头赤足的老头,形貌也极丑怪,装束神态与康缺仿佛只背不驼而已。

    此刻,淮彬力敌五鹤,那白鹤似受过调教抓爪扬咀,具都深合武功路子,一般武林,人物实难对付,可惜,它们今天遇上了淮彬,施展开莲池绝学,三百六十周天源剑招,运起玄门罡气,五鹤虽然凶,却无法接近三丈以内,稍微碰上剑芒,立即羽飞毛散,哀叫连声。

    五行神叟康缺一见来了二师兄商凌,就知道不好。再听五鹤哀鸣,更是心惊,运集全身功功,打算以死相拼。

    怪叟商凌人一落地,就指着康缺大骂道:

    “你这忘恩背义的判徒,自己犯了门规不知后悔,敢勾结妖邪欺师犯上,老三已被你害死,又想害我,初时,只当你念在同门情义,特来看我,我为你负过受尽苦难,只望你能助我一臂彼此免去累赘,不惜向你尽吐心声,哪知你竟人面兽心,想不到你竟如此的凶残狠毒,日前幸遇顽石神僧,救我出了恶鬼峡,现在,你恶贯已满,还有什么说的?”

    康缺虽然横凶强暴,被骂之下,竟是一言不发,好生奇怪,只是目闪凶光注视着商凌,好似全神贯注在敌人身上,只守不攻之状。

    商凌虽较从容,口里说着话,两眼也和康缺一样,目光注视敌人毫不旁靛,将康缺的罪恶,说得淋漓尽致。

    按说这类刺心的话,又出诸敌人之口,怎么也受不了下去,康缺只管目蕴凶毒始终不答,商凌也辱骂不休。

    一晃天明,二人仍在对立相持。

    此刻,天上五鹤已退,幻依姊妹也赶上岭来,晓云道:

    “姊,他们怎么老不动手,那姓康的被人这样的辱骂,连声都不回,为什么呀?”

    幻依笑道:“我和你一齐上来的,我怎么知道!”

    苏月兰笑道:

    “你想要他们动手,那也容易,那姓康的叛杀师氏,残害同门最是可恶,你们也受了他的气。如等得不耐烦,不会骂他飞顿出气么?也许被你们一骂,他就动起手来,不就有热闹可看了。”

    幻依较为细心,已然看出,场中二人虽未动手,可全是蓄势待发的神情,尤其康缺神志专一,丝毫不敢松懈之状,分明有些内怯:

    “二人表面虽尚未动手,实则已在暗动,一则便是彼此互各知有短长,互相伺隙而动,不发则已,一发便分出存亡胜败,所以谁都不敢轻觉妄动。

    麻姑已忍不住,高声喝骂起来道:

    “背脊朝天,人面兽心的畜生妖孽,昨晚凶焰何在?现在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了,装死卖呆,连话都不敢回答!”

    晓云插口道:“他这就叫作贼心虚……”

    商凌初骂时,康缺未理,又经麻姑、晓云这一骂,而且是越骂越凶,忽然触着康缺的痛处,他本是蕴毒蓄愤,强自忍耐,虽未出声,忍不住斜睨了麻姑一眼,凶睛一动,心神微分之际。

    商凌本在伺隙,立即把手一扬,立即挥出一股青色气流疾撞过去。

    就在这瞬息之间,康缺已知把握不住先机,为敌先而发落在风,不等那青色劲气袭到,翻手一扬,也打出五股白气,将青色迎住。

    那白色劲气方射出丈许,青色劲气已到,两下才一接触,商凌拍手连拍,青色劲气忽又化为红色。

    康缺见状,也把手连扬,白气变为黑气,由此,各按五行生克,色彩互易,循环不已。

    康缺虽然敌住,终因发动稍迟,被敌人劲气盖住落在了下风,气得他咬牙切齿,全力应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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