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风想:“因其太凶狠了,为救小女,不得不杀它除害。”
无名钧叟笑道:“那是你的幸运,此物最是灵异多疑,满身逆鳞,除七窍之外,刀箭不人,这也是它犯了淫孽,活该死在你的手里,天是人事,般般凑巧,否则休说你伤不了它,就是仙人的飞剑法宝也伤不了它,一经让它发觉,来人是它仇敌,当时和你同去的人,任是逃得如何快法,也休想活命。”
诸葛风忙又道:“小女所怀怪胎,那该如何打落……”
无名钧叟道:“令媛所怀异胎,休说药力难施,就是我能将它打落,于心也是不忍,因为此子生有异禀,除形相稍丑外,一切俱胜常人十倍,依我之见,令媛元气大伤,恐难永年,你膝下无子,此可留下此子以娱晚年,将他害死,岂不可惜,你且回去,临产之前,必定难产,到时我自来解决。”
诸葛风闻言,只得带了女儿回去。
芳姑依然恐为人知,哭泣欲绝诸葛风心怜爱女,只有设法来到无人之处隐避,到了生产之后,再作计较。
思忖之下,想到了昔日怪物盘踞的沙洲,不但地势隐秘,而且四面环水,湖光山色,水木清华,端的是仙灵宅府,人间福地,闯到那时去住,岂不是一个绝妙所在。
当下,他便去和苗酋龙清说道:“湖心沙洲,容易藏妖,我打算移住坐镇,就便清除余孽,请派人相助,建两间房舍。”
苗酋龙清闻言大喜,便即派了数十名苗汉,带了用具,随同前往,只一两天的功夫,就盖了一所房舍,纸窗竹屋,几净窗明,加上四周的嘉木繁荫,湖光岚影,越显得景物清幽,胜似图画。
父女二人,又督率苗人,建造了一支小舟,才行遣散回去,闲来无事,便去湖心打浆,洲边垂钓,养鸟莳花,读书练武,倒也怡然自得。
诸葛风以为这里以前是怪物巢穴。闯去未久,惟恐有别的异物前来侵害,除偶尔日里荡舟过湖,到苗酋寨中,去与苗人治病外,从不轻易远离。
说也奇怪,芳姑那孕竟怀了一年多,才行临产,生时其是为难,生前三天,无名钧叟到来,看了芳姑的脉象,道:“还有三日才得降生。”说着给芳姑吃下了一粒止痛丹药,又吩咐道:“速将预先召来的几位苗女,选出两名强健聪明的。”
无名钧叟就对那两名苗妇,授了方略。命将产妇房中打扫干净,除产榻外,所有杂物,一齐挪走,等后日婴儿一降生,便将产妇抱住,往隔壁一间静室之内,大家迅速退出室外,将门窗紧切,等婴儿纵跃竭,无名钧叟才行入室。
一切准备,吩咐停妥,芳姑服药之后,疼痛渐止,诸葛风陪着无名钧叟出来在沙洲上散步,欣赏风景。
无名钧叟忽然道:“你以前可听人家说起过,这里有此湖泊么?”
诸葛风道:“因为采药,这一带的山水,差不多足迹踏遍,以前除妖时,又忙于救人报仇,还不甚察觉,自从移居到此后,越看湖面的一片山崖泉石,都似曾来过,依稀才记得起,这沙洲四外,只是一.片微凹的草坪,花树丛生,还有一道大瀑布,看这湖面,其圆如镜,湖底平坦,沙洲怕在湖心,颇似有心开豁。”
无名钧叟闻言,笑而不语。
诸葛风又道:“我心中很是奇怪,也问过除那晚同来的苗人,他们说这里在好几年前,确曾来过,所见瀑布林峦,并无湖泊,如是人为,何人有此妙法,至今疑团未解,道长今日动问,敢是看出有异么?”
无名钧叟笑道:“此物真个神奇,可惜淫孽,杀孽太重,落得这般结果。”
诸葛风吃惊的道:“听道长之言,莫非这湖是那怪物葛魍所豁的么?”
无名钧叟说道:“谁说不是?此物身轻如叶,长于踏波飞行,性尤灵异,极喜修治山林,开辟泉石,最爱滨水而居,它必是见这里望山环拱,景物幽丽,所以把这草坪上,芜杂草树之类,全行拔去,将凹出地方余土,堆在中央,积成一个沙洲,然后推倒岩石,引那条瀑布,由源头下注,从地底灌入草坪,成此湖泊,以为它的窟穴,不想枉费许多心机,白白送你享受了。”
说到这里,正行经沙洲后面,无名钧叟一眼着到那一丛五色的繁花。便向诸葛风道:
“这花也是原有的么?”
诸葛风移居之后,才听芳姑说过,那花闻了,令人昏迷不醒,并不知道那花的来历和利用处,本想请教,闻言便把花的作用说了。
无名钧叟道:“这花乃人间异宝,名为夜明草,生在川滇黔一带的高山绝顶,积雪之中,又名雪桃,花形如梅,分九井,一枝八十一朵,贴茎而生,虽然闻了使人昏迷,却专治蛊毒,灵敢无比,因为产白雪山高寒,休说是人,连鸟兽也难擎援到达,而且极为稀见,连我到处留心,也只得过一本业已用完。”
诸葛风不知此花是异宝。闻言惊讶不已,无名钧叟继续道:“这花还有一样功效,便是服了身轻,明目益智,只大服时,需要掩住屏息,才不为花香迷醉。不过这灵药,移植在此,恐难生长,这里奇花异草虽多,独此最为难得,又是这般多法,怪物移来,必有满意,日久自会发现,等令媛产后,可将此花交我带回去,此物非极寒之区不能生长,我也没有保养之法,只好把它制成解蛊毒的灵花,用来救人罢了。”
诸葛风近日,正因此花,原是终所常开,不知怎的,这一年多的功夫,竟会无故减少,远不似莱时那般繁茂,先不甚看重,保当作玩赏的花草而已,一听无名钧叟说得这么珍贵,好生心喜,连忙应了。
二人沙洲在游观谈笑了一阵,又回屋去看了产妇,谈到深夜,才行安睡。
两日无事,到了第三日夜晚,亥子之交,产妇忽然腹痛如割。诸葛风因无名钧叟说过,此时花力难施,好在一切均已准备停当,安排就绪,只得任那几名健壮苗妇,扶持芳姑在室中挣扎。
可怜芳姑,疼得通体抖颤,所出急汗,都如豆大,似这样疼到快交子正,无名钧叟知是时候,忙命诸葛风传话室中苗妇,千万小心,迅速行事。
话刚说完,婴儿已然出生,紧接着芳姑侧扶持的两名苗妇,便将芳姑捧起,走往隔壁间。
那按着婴儿的两名苗妇,只觉得婴儿异样,也未看清面目手脚,正断了脐带,大家慌乱之际,那婴儿一出娘胎,天生神力,随着增长,她们哪里按得住,手脚
-->>(第1/11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