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更是难得,他如不愿说,你就费尽心机永难套得半句他真言实话,强行按抑心头纳罕,三人各自盘坐榻上行功调息。
案上红烛将罄,火光摇晃欲熄。
姜大年只觉左臂奇热如焚,汗出如渖,寒毒尽除,不禁望了狄康一眼,目露惊异之色。
烛光突然大亮,倏地熄去,室内岑寂如水……
东方初白,朝阳未升,晨雾弥漫,院中起了店夥高声唤道:“两位老爷子醒了么?”
余风云答道:“进来!”
店夥推门而入,目睹室内多了一人,不由大愕,须臾面色如常,抱拳躬身笑道“三位爷台要用早饭么?”
余风云道:“拣现成的好酒菜送来,用饱了即刻登程,这镇上有无马车?”
店夥道:“敝店左邻第三家就是赶车为生的丁大牛,不知爷台前往何处?”
余风云道:“我等前往开封访友,你去唤他将车驱在客栈门前,价钱必须公道,快去吧?”
店夥诺诺称是,转身疾退。
姜大年目露惘惑之色,却未出言相询。
余风云低声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老化子如料得不错,雷殿元羽党街在镇外窥伺,我等如不将他们引开,嵩山之行必有掣肘。”
姜大年点点头,暗道:“究竟是姜辣老练,自愧不如。”
片刻,店夥已送来热香四溢酒菜,躬身笑道:“车已停在门外,价钱讲明二两白银。”
余风云道:“不多!”怀中掏出一锭约莫五两纹银,又道:“算清店饭钱有多就赏与你吧!”
店夥眉笑颜开,千恩万谢接过银子退出室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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