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施主肩头!”
南宫鹏飞朗声大笑道:“道长又从何而知?”
麻冠道人冷笑道:“因庞洪手书命贫道在後巷接应,并将宝剑交与贫道,哼,施主分明见利忘义,意图攘为己有……”说时银弧突地成万点流萤,破空锐啸,南宫鹏飞身形全罩在剑势之下。
南宫鹏飞不料麻冠道人剑招竟然如此神奇凌厉,不禁大惊,急拔剑出鞘。
只听一声嗡嗡出匣轻吟过处,一道墨绿光华飞出,寒气逼人,剑化“万花迎风”。
此乃飘花剑法中一记绝招,墨绿剑花朵朵如潮涌出。
金铁交击声中,只听麻冠道人闷哼一声,身形疾离开去,手中铁剑已剩下一截剑把,目露惊悸之色。
南宫鹏飞大喝一声,反腕甩出一招“穿针引线”。
墨绿光群疾闪,势如电奔。
麻冠道人只觉剑招非但迅疾绝伦,而且诡奥无比,无法闪避,情不自禁地右掌横封攫出。
麻冠道人忽发出一声凄厉惨嗥,望後倒下,横尸在地,只见掌骨已穿,透胸而过,一股鲜血喷起三尺多高……
燕京城暗潮迭涌,由於京师系首善之区,不容江湖人物掀风作浪,但震惊武林之事却在暗中发生,更传闻纷纭,令人一夕数惊。
前门外三庆园茶栈内一角坐定两个青巾扎额,村姑模样少女喁喁相对低语。
一个须发苍白老者迳望两女桌面上坐下,低声道:“两位姑娘别来无恙,在下邓公玄。”
二女正是谷中凤、邱慧珍两人。
谷中凤神色微变,低声道:“少侠千万不要露出形迹,这三庆茶园内龙蛇混杂,耳目众多,免遭不测。”
邓公玄心中暗惊道:“姑娘可否见告是那些人物?”
谷中凤星眸中不禁泛出怒光,道:“少侠这是明知故问,眼下三庆茶园内食客中有君山高手及其同道中人,志在搜寻少侠及唐天残。”
邓公玄大感震凛,低声道:“他们怎知在下必来此处。”目露不信之色。
邱慧珍道:“无人不知少侠擒囚君山杨玉龙藏在华严寺,实有图谋,辣手人屠庞洪率领君山手下赶至华严寺索放杨玉龙,不料为催魂伽蓝丁大江一扰,更为南天魔头唐天残闻风赶至,少侠虽被逃脱,但辣手人屠庞洪却为唐天残擒去……”
邓公玄点点头道:“华严寺俱为事实,但杨玉龙失踪实与在下无干。”
谷中凤道:“姑无论事实真假,但传闻言之凿凿,杨玉龙及庞洪均身负重大隐秘……”
说著忽止口不言,两道目光注视在一正欲离开的瘦长食客身上。
邓公玄心中一动,道:“此是何人?”
谷中凤道:“此人是唐天残门下。”轻轻一拉邱慧珍,道:“我们追去!”
双双离坐急步追出店外。
邓公玄不禁一怔,欲待赶出,店小二已送上茶点,忙取出一些银两,道:“在下片刻即转。”急步趋出,只见那唐天残门下修长的人影已远在十数丈外人丛,却不见两女身影。
他笃信谷中凤所言绝不致欺骗,杨玉龙来京决有所为,那麽只有找辣手人屠庞洪才可问出真情,遂快步如飞追向那人身後。
城外绿野茫茫,一望无际,邓公玄紧随著那人行经一片修篁夹道小径内。
蓦地——
只见那修长身形转了过来,此人生就一张奇丑马脸将五官拉开,更显得阴森骇人,身著土黄长衫,阴冷如刃目光望了邓公玄一眼,嘿嘿笑道:“尊驾是跟踪兄弟麽?”
邓公玄本想反唇相讥,自忖与其争执不下到反不如承认来得乾脆些,遂朗笑一声道:“朋友委实料事如神,但在下绝无恶意,有烦带路去见唐老前辈!”
那人不禁面色微变,阴恻恻一笑道:“家师僻性怪异,他要见你,你就百计闪避也无法躲开,如不允见你,恃强动武恐罹杀身之祸。”
邓公玄淡淡一笑道:“若在下当面告知‘五行绝命针’真实下落,令师也不愿与在下相见麽?”
瘦长个子面色又是一变,沉声道:“但愿尊驾所说是真。”
邓公玄正色道:“令师名震南天,武功超绝,在下只身一人,焉敢以性命当作儿戏。”
瘦长汉子只觉此言委实有理,鼻中冷哼一声道:“尊驾请随兄弟来吧!”转身施展身法掠去,竟是愈奔愈快,去势如风。
由京北行,乃燕山山脉,邓公玄随著那瘦长汉子疾奔如飞,渐入碧峦翠谷中。
瘦长汉子忽停步回望,只见邓公玄仅距身後七尺,不禁微微一愕,道:“尊驾轻功不弱!”
邓公玄道:“朋友谬奖!”
那人道:“家师就在此处不远谷中隐迹,尊驾姓名请赐告,以便禀明家师……”
言尚未了,突见一块山石之後如风闪电掠出三条白色魅影,悄无声息落在瘦长汉子之前,现出三个无须森冷如冰的白衣人,右腕疾动,寒光如电,两柄短剑指在瘦长汉子两处要害穴道上,只听阴寒如冰冷笑道:“佟环,速领我等去见唐天残。”
其中-白衣人短剑疾弧,指向邓公玄,却蓄势不吐。
邓公玄冷冷答道:“在下亦是来见唐天残!”
那白衣人道:“似尊驾如此来见唐天残,只恐尚未见到,命已断送无常了。”语声低沉冰寒,令人入耳战栗。
邓公玄朗笑道:“那也不见得,但在下到要瞧瞧三位如何面见唐天残。”说时暗中打量三白衣人,只觉三人年岁已不轻,至少也在五旬开外,但颔下光滑无髭,鬓发似已染过,未见一茎白发,大阳穴突高,精芒内敛,武功似高不可测,暗暗纳罕不止,忖道:“这三人是何来历?显非良善,自己不妨采取观望态度,静俟情势演变。”
此刻,佟环面色大变,目中怒光逼射,厉声道:“三位是向家师寻仇麽?”
一唇角长有一颗豆大黑痣白衣人阴森森一笑道:“我等与令师并无仇怨,但面见令师却不可不防他心辣手黑,反脸无情。”
佟环冷冷一笑道:“那麽请随在下来吧!”转身大踏步走去。
一双白衣人紧随著佟环,唇有黑痣的白衣人却与邓公玄联袂同行。
邓公玄见此人监视甚严,淡淡一笑道:“朋友,你把在下看得很紧未免舍本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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