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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骅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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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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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劲风似箭射出,掌中套指,辛辣诡毒,凌厉绝伦。

    辣手人屠亦非易与之辈,身形疾闪,移宫换位,双掌一招“三环套月”攻出,柔中带刚,不带半点风声。

    他那掌力阴毒异常,击实人体,表面无丝毫伤痕可寻,其实脾脏全碎。

    唐天残阴恻恻长笑,变招快攻如电,庞洪亦展开浑身绝艺,掌影泛空,攻势如潮。

    丁大江退在一旁,冷眼旁观,默然忖思,知唐天残向辣手人屠庞洪猝然出手其中必有道理,冀望唐天残获胜,可在庞洪口中得知端倪。

    他乃心黑手辣之巨凶,换在昔日定须施展奇毒将双方制住,无奈连日来杯弓蛇影,已成惊弓之鸟,何况唐天残满身均是毒器凶物,防不胜防,万一打蛇不死反成仇,为此心怀顾忌。

    蓦地……

    庞洪长啸一声,纵身腾空扬掌撤下一蓬白骨针,急如骤雨。

    唐天残突哈哈大笑,一袭紫袍无风暴涨,似一只圆球般,白骨针悉数落在袍上。

    庞洪身方沾地暗道:“此时不走,还待何时!”忽瞥见鼓涨紫袍内突一溜火光电奔飞出,暗道不好,腾空纵起,只感左肩奇痛彻骨,庞洪闷哼中一条左臂炸得骨肉横飞。

    唐天残如飞而至,一把抓起庞洪,身形逾电掠去。

    催魂伽蓝丁大江不禁骇然变色,踹足追向唐天残身後,转眼消失於碧翠黛绿远处。

    …………

    南宫鹏飞擅於丹青之术,不知怎麽竟传入宋夫人耳中,恳宋燕彰转请南宫鹏飞赐绘一帧佛像。

    宋燕彰知南宫鹏飞有所为而来,怎有馀暇作画,本不允所请,被南宫鹏飞闻及立即应允下来。

    那日清晨。

    南宫鹏飞在沧州赶回,返抵宋宅,於书房中捡出一卷画轴及丹青画笔向佛堂走去。

    横越一狭长天井,穿过一所月洞门,便是一座清幽的小院,桐影榴花,檀香芳郁。

    一四旬馀仆妇正在打扫佛堂外檐下,忽瞥见南宫鹏飞飘然走入,忙道:“佛堂重地,夫人不准任人进入其诵经礼佛处所,稍时夫人必来,公子虽然不怕,奴婢却吃罪不起!”

    南宫鹏飞微笑道:“无须惊怕,你现去禀明夫人,说我在此院中作画,不准旁人惊扰,连你也不例外!”

    那仆妇如言离去。

    南宫鹏飞缓缓步入佛堂,只见佛堂内打扫得纤尘不染,案上磬清木鱼经卷井列有序,檀香四溢,沁人心脾,神龛内由巧匠以百年沉檀雕刻观音善才龙女三像,涂沐光漆,丈二法身栩栩如生。

    南宫鹏飞目光仔细打量佛堂内景物,毫无可异之处,甚难察觉星寒剑藏於何处,暗道:“莫非王秋和向庞洪胡诌的麽?”

    继而又暗感不对,王秋和决不会以全家性命儿戏相赌,但王秋和又从何处察出,不禁沉思起来。

    他在佛堂内留连,将近一个时辰,只感毫无蛛丝马迹可寻,一筹莫展,不由心生焦燥。

    突然──

    南宫鹏飞眼中一亮,似有所觉,泛出一丝快慰笑容,他察觉案上两只红腊烛燃倾斜方向有异。

    佛堂正门敞开,气流由外而内,烛焰应向内倾斜,但却倾向外,南宫鹏飞灵机一动,伸出右掌横阻烛焰暗内侧,烛焰复正。

    此刻南宫鹏飞已判明星寒剑确在佛堂内,他锐利目光忽凝现在千手观音庄严宝相上。

    南宫鹏飞两道慑慑目光一敛,忽纵身提气,落在观音佛像之侧,徐徐伸出右手摸捏一只耸直手臂。

    只听卡嚓微响,漆裂臂断,南宫鹏飞慢慢抽开那只金臂,但见一支黝黑无光铁剑插在臂管内。

    南宫鹏飞知当年雕刻佛像时,并非雕匠有意将剑藏在右手臂中,而是雕匠制作不慎将手臂折断,又是百年沉檀,无法兑换,更又雕琢费时恐获斥责,百忙中将星寒剑充作无用废铁,装在臂管内将断臂接好,外涂光漆,掩饰得天衣无缝。

    他此刻将星寒剑系在身旁,小心翼翼以一只竹管将断臂续好,退出佛堂外而去,由後门出得宋宅。

    一条狭仄胡同内并无一人,南宫鹏飞满怀著欣悦飘然走出,忽感肩头轻震,那柄星寒剑似欲离鞘冲起,不禁一呆,知剑警慎防暗袭,暗中凝神蓄势,仍自望前走去。

    蓦地……

    巷口外人影疾闪横阻著南宫鹏飞去路,只见是一麻冠背剑道人。

    那道人面形瘦削,目光森冷如电,身著八卦道袍,面色惨白如纸,令人不寒而栗。

    南宫鹏飞道:“道长阻住在下去路则甚?”

    麻冠道人低咳一声道:“施主大名可否见告?”

    南宫鹏飞道:“在下姓名与道长何干?”

    麻冠道长阴阴一笑道:“说他无关也有关,贫道俗家姓郭,名唤郭东彦,少有人知,但铁冠追魂郭麻冠则在武林中薄有虚名……”

    南宫鹏飞鼻中微哼一声道:“原来是麻冠道长,在下失敬了。”

    郭东彦接道:“贫道接奉昔年好友庞洪飞书相告,谓宋宅内藏有一柄宝剑,不逊干将莫邪,但只宜智取,不可力敌,命贫道今日此时在此守候,他已安排内应与贫道见面……”

    南宫鹏飞面色微变,忙道:“道长,此处说话不便,快随在下来……”身逾飞鸟同郭东彦如飞飞向郊外奔去。

    掠至一处荒凉无人墓地停下,南宫鹏飞道:“好险,幸亏道长遇见在下,不然自投罗网误罹杀身大祸,庞老师已被生擒住,在下见机得快遁出宅外……”

    麻冠道人似信非信,目中闪出一道异芒,忽地右臂迅如电光石火劈向南宫鹏飞。

    南宫鹏飞横掌一封,两人掌力相接,麻冠道长震得右臂酸麻,气血微震,急飘身开去。

    只听南宫鹏飞道:“道长这是何意?”

    麻冠道人目光怨毒望了南宫鹏飞一眼,道:“施主并非庞洪所言安排已妥的内应!”

    南宫鹏飞道:“道长从何而知?”

    麻冠道人道:“庞洪已蹈罗网,施主见机逃出,因何未见有人追踪?”

    南宫鹏飞诧道:“在下未自承是庞洪安排的内应,却亲眼目睹庞洪被擒,庞洪言说宋府藏有宝剑原是子虚,在下亦是受愚而来。”

    麻冠道人倏地拔剑,震腕划出一道银弧,厉喝道:“贫道竟会受愚,那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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