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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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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飘逸少年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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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额鼠腮老者正是九首蛇罗秉浩,沉声道:“事情办成了没有?”

    “回罗护法,事情出了舛错。”

    丰都双判及罗秉浩闻言不禁一怔。

    罗秉浩打量三匪上下,见并无打斗模样,诧道:“莫非正点子都逃走了么?”

    一匪躬身答道:“葛元良老贼等均在大殿内栖身熟睡,一个未少。”

    罗秉浩道:“那么有何差错?”

    “回罗护法,小的身旁五鼓断魂香及一袋暗器均不翼而飞!”

    丰都双判闻言大吃一惊,道:“有此等事,在何处被盗你们知道么?”

    “禀香主,小的茫然不知,谅一出堡门即被盗去。”

    田敦明面色一变道:“不好,具有如此身手除了偷天二鼠外并无第三人,莫非偷天二鼠亦要淌此浑水么?哼,田老大定要叫你们葬身无地!”

    罗秉浩道:“两位香主,现在应如何处理?”

    田敦义道:“依你之见咧?”

    罗秉浩道:“属下之见,索兴一不做二不休,属下尚有两管五鼓断魂香,再放出三十只毒獒,葛老贼庞穷酸纵武功盖世,也难逃毒手。”

    田敦明略一沉吟道:“也好!”

    九首蛇罗秉浩见双判同意,纵身一跃,投往松林中,须臾领着纷纷人影奔来。

    每人手中牵着一只毒獒,只只形如小豹,却戴有护嘴皮套套住使它们无法出声。

    匪徒们小心翼翼悄然蹑入庙内,九首蛇罗秉浩手转一筒五鼓断魂香,轻轻吹入破孔内。

    那知强中还有强中手,偷天二鼠已在门内,就在破孔下熟点两支线香,袅袅升起淡淡幽芳,恰是克制五鼓断魂香的解药。

    罗秉浩朦若无觉,俟两筒五鼓断魂香吹完,凝听有顷,见无动静,徐徐撬开殿门,用手一抬。

    匪徒们倏地解下毒獒束嘴皮套,一条毒獒疾如电闪扑向殿内而去。

    一獒当前,群獒在后,择人而噬。

    只见六獒纵身跃起,张牙舞爪,往葛元良庞雨生两人仆下,尚距三尺远近,忽地惨嗥出声,蓬蓬堕地滚了几滚,毙命不起。

    葛天君及冷面秀士同声哈哈大笑,长身冒起。

    其余假睡躺在地上的群豪亦均张身立起,出刃刀光如电向扑来群獒劈去。

    廖独右掌向扑来一獒打去,大喝一声道:“孽畜找死!”

    “叭”的一声,那毒獒震飞出丈外,体裂血髓迸飞四溅,坠地嗷嗷两声毙命。

    严晓星许飞琼双剑电飙流奔,一连劈了七八只毒獒,拦腰斩成两截,血涌肠流,惨不忍睹。

    一霎那间,三十只毒獒悉数就戮。

    冷面秀士庞雨生门下两人被藏獒毒爪抓伤,紫肿坟起,灼热如焚,奇痛难禁,额门上冒出豆大汗珠。

    葛元良皱眉道:“好恶毒的獒犬,看来毒性已侵入全身经络,纵有灵丹妙药,也无法解救。”

    严晓星许飞琼双双由殿外掠入,许飞琼道:“双判与九首蛇谅已遁回堡寨,一个匪徒未见。”

    廖独道:“老弟,你能解开犬毒么?”

    严晓星晃开火褶子,熊熊火光亮起,点着了一根牛油巨烛,凝眼注视在冷面秀士门下两人面上。

    冷面秀士忖道:“罗刹门下有此能为么?”面现疑惑之色。

    他心情异常矛盾,一面自然愿自己门下得治,但又恐脸上失去光采。

    只见严晓星望了偷天二鼠一眼,道:“有劳二位将毒獒脚爪砍下,用一鼎镬以水煎汁。”

    偷天二鼠应了一声,抽出兵刃一一砍下獒爪,在偏房内取来一锅,架石为灶,生火以雪水煎沸獒爪。

    严晓星指法如风,点了两人十数处穴道,手法奇奥。

    冷面秀士大觉惊骇,点穴之道,最是难精,他本会家名手,然严晓星手法,却违经离谱,正反兼用,令他茫然摸不出头绪,不禁望了葛元良一眼。

    葛元良也瞧得直皱眉头,摸不出严晓星武功来历,暗暗忖道:“毒性已侵入经络心脉,乃不治之疾,强为之治,此人恐贻笑。”

    严晓星从怀中缓缓取出一只铜盒揭开,捏起十数根长短不一的金针,在伤者两人胸背臂腿等处剌下,淡淡一笑道:“两位虽然得治,但武功须失去大半,七日之内更忌妄运真力。”

    言毕向灶前走去,取出两颗药丸抛入镬中,把火加旺。

    偷天二鼠已取来甚多树枝,火烧得很旺,一殿坐着,暖和融融。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镬底水汁蜜稠将干,迅快将炉火抽去,倾置碗中,恰好满满两大海碗,待药汁稍减热度可以入口后,严晓星笑道:“两位可以服下了。”

    二人将药汁慢慢饮了下去,只觉涩苦难以下咽,但为了救命要紧,只得强行饮下。

    严晓星在两人身上拔出金针,命他们伏在地上。

    殿内群雄目光凝注,屏息凝神,仔细瞧严晓星如何救治两人。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有屈两位了。”

    左右两掌分按在伤者命门穴上,徐徐运功行气透穴而入。

    伤者只觉热不可耐,不禁呻吟出声,身躯挣扎不宁满头淌出豆大汗珠。

    及至后来,不仅呻吟出声,直如猪羊死前哀鸣。

    冷面秀士庞雨生意有不忍,几次欲言又止,葛天君低声道:“必须命你门下忍耐,不可使他分心,俾免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严晓星收掌立起,道:“两位如要呕吐大解,请速去庙外用士掩埋,毒稍感染人畜,为害不浅。”

    两位颤巍巍立起,如患重病方愈,双腿软乏无力,脸色苍白,目露感激之色望了严晓星一眼,低应了一声是,蹒跚走出殿门。

    冷面秀士庞雨生防两徒暂丧失武功,若出庙外,恐又遭匪徒偷袭,免生意外计,抢身掠出随去。

    两人一跨出山门外,只觉腹痛如绞,胸口翻腾欲呕,忙择一墙角大吐大泻。

    吐泻的尽是乌黑奇奥秽液,中人难禁,迅以土掩埋。

    两人立起,只觉全身如释重负,但疲软乏力异常,风吹欲倒,两人联臂互搀看走回庙内。

    冷面秀士问道:“感觉好点了么?”

    一人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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