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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楼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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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栖霞牧场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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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无鞘的大砍刀,腰袋鼓鼓的,显然带了暗器。

    管不凡一想起当年父母便是遭这厮如此害死的,心中怒火上升,便抽出自己备藏的柳条刀,长身一个腾跃,凌空扑了过去!

    嗖!

    嗖!

    嗖!

    嗖!

    四把飞刀,分左右夹击而至。

    管不凡自跟郭南风习艺以来,因为他原来的底子不错,郭南风除了传授一套独特的刀法之外,便是督促他在轻功上下了不少功夫。

    遭遇飞刀突袭,在一个江湖人物来说,并不稀奇。

    管不凡虽然没有料到这一着,但一种自然产生的应变本能,使得他不假思索,长力一挥,真气略提,去势不变,身躯蓦地提升尺许,四把飞刀于胸腹下寸许交叉掠过!

    紧接着,只听东边马群一阵腾踢,有人惨呼一声,有人破口大骂,跟着便是一阵兵刃交击声响。

    很明显的,朱磊尽管也受到马如龙交代,不要伤害那些盲从的马师,仍然怒火勃发,下了重手。

    管不凡知道有人为他掠阵,胆气更壮,他见管长远已取刀在手,正蓄势待发,便竭尽身法变化之能事,在落地之前,全身奋力一滚,柳条刀顺着下降身形,向管长远侧面砍去。

    管长远见管不凡刀法如此灵活巧妙,不禁暗暗吃惊。当年侥幸活命的小儿,竟然成就了今天这样一身武功,实在大出意料之外。

    他大砍刀在手,身躯微转,迎着管不凡,猛然一刀劈出!

    大砍刀对柳叶刀,不但在分量上沉重近一倍,在气势上也格外浑雄刚猛。不过,各种兵刃总是利害相生相克居多,很少有一种兵刃,在交手时能占绝对优势。

    相互砍杀时,柳叶刀虽不如大砍刀威猛,换招变招,柳叶刀却比大砍刀灵便很多。

    管不凡知道管长远人高马大,气力定在自己之上,如果全仗气力硬拼,吃亏的当然是自己。

    他要报的是父母血海深仇,不是较武论技,怎样杀了这个不义之徒,才是他唯一的目的。

    他见师父和大师伯至今不肯露面,知道他们都想成全他,由他自己来了结这场恩怨。便暂时收起杂念,硬将柳叶刀旋身撤回,默忆师父近月来传授的水过无痕刀法,配合泉越乱石轻功,斗巧不斗猛,刀如蛇影般围绕着管长远盘旋起来。

    这是一种南派秘传武功,管长远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折腾了三两下,便感到手忙脚乱,不知如何使力才好。

    他带来的四名精选马师,好象都受到羁绊,始终不见有人出面,这使他益发心虚慌乱,失去了交手的勇气。

    严格地说起来,管长远并不是一名江湖人物。

    他的一身武功,全是跟马场中一些马师,零星讨教得来.驰骋在广阔的牧场上,以他彪壮的身材和气势,自有他不可一世的威风,一旦跟人交起手来,尤其是遇上管不凡这种名门弟子,他就有点左支右绌,力不从心了。

    管长远在柳叶刀风雨般的绵密攻势下,由心虚而胆寒,终于生出了一个没出息的念头,他想开溜了。

    管不凡的一身轻功,他已见识过了,如果转身拔腿就跑,显然也不太容易。好在他天生心术不正,到危难处,便有一些坏点子冒出来。

    如果存心开溜,何不先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来?

    他想到这里,别无选择,决定冒险一试。

    管不凡见他刀招一紧,忽然使出一个夜战八方的架势,以为对方*退自己,又要使出什么新招来。

    他一时摸不透这个黑心狼子的武功深浅,只好先退两步,待看清对方的攻势,再作拼拆的打算。

    不意管长远一占上风,大砍刀便如狂风暴雨般接连攻击,根本不管什么招式,一副情急拼命的样子。

    管不凡这时反而冷静下来,心想师父和师伯都暗中观看他的表现,你暗算不成,情急拼命,我可绝不奉陪。

    管不凡以不变应万变,柳叶刀上下翻飞.只待管长远露出破绽,便好趁虚取贼子的一颗首级。

    他虽然在这座大风沙旅店住了好几天,但对这座旅店的地形并不太熟悉。他不知道双方在一番奔腾追逐之后,已到了前厅与后厢间的-条狭巷巷口。

    就在这时候,管不凡眼前刀光一收,忽然发觉已经失去管长远的人影。

    等他定神看出管长远是从那条狭巷中溜走时,他明白了。

    原来这厮一套刀法虽然还有几分火候,轻功方面,却无成就可言,所以他不上屋,必须要借这条巷道逃命。

    管不凡感到气恼,又有点好笑,正想沿着那条狭巷追出去时,巷外长嘶声中,急蹄已然响起。

    郭南风和马如龙双双出现,郭南风道:“不凡,别追了,一切等明天再说。”

    回到朱磊和马如龙合住的那间厢房,三名劲装马师并排坐在炕沿上,沉脸默然不语,朱磊已点起-盏油灯,正在为另一名劲装马师敷药包扎。

    马如龙进房后,第一个动作便是为三名马师活开穴道。郭南风则从隔壁房间取来茶壶和茶碗,为每一名马师到了一碗冷茶,以非常抱歉的语气,向四名马师说出了管长远和管不凡之间的故事。

    四名马师皱眉听着,最后全都露出愧疚之色,受伤的那名马师喃喃道:“我挨这一刀,是应该的……”

    朱磊温颜抚慰道:“兄弟,你别再这样说了,古人云:两军交锋,各为其主。当时你不知道管长远的真正为人,我也性子太急,才会出刀误伤兄台,你再自责,我岂不要惭愧死了。”

    郭南风接着道:“诸位师父对楱霞牧场当年这段惨剧如仍有疑问,回到牧场之后,可找牧场里当年的老伙计询问,希望那名叫老高的伙计,仍然平安无恙。”

    炕沿上三名马师互望了一眼,这时一齐起身,由一名姓钱的马师抱拳道:“谢谢几位手下留情,我们告辞了。”

    那名受伤的薛姓马师,挣扎着也要起身,朱磊伸手轻按他道:“你留在这里,明天换过了药,如果伤势无碍,我们再叫辆马车送你回去。”

    第二天,薛姓马师经过换药包扎,坚持要回牧场休养,朱磊替他雇了一辆马车,又赠送一瓶创药,将他送回。

    这一天傍晚时分,在牧场赵管事率领之下,楼上云、唐帆影,以及昨天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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