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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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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病罗汉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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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对方的品德,就算她是我的长辈,依她平日的素行,看她是否值得受我一拜。”

    笑脸弥陀猛然一拍桌面,大声赞道:“对,小子,对极了!我姓韦的,当时也是这种想法,跟您,跟您……您少侠此刻所说的完全一样。”

    “结果呢?”

    “当时,我是这样想的!”笑脸弥陀沉思地道:“若论辈分,因为对方的出身不明,实在无从论起。但对方当时已被武林尊为三绝之一,与衡山派的了了上人和三色老妖齐名。三绝之间的地位,自然平等。撇开三色老妖那种邪魔歪道不计,衡山派的了了上人与家父寒心老人为同代挚友,辈分应算高我一等,依此类推,说南海一枝花是我姓韦的长辈,也还勉强说得过去。”

    “现在,只剩下第二个问题了。”

    “是的,只剩下第二个问题了。”笑脸弥陀长叹一声,摇摇头,苦笑着道:“就这一个简单的问题,却害我姓韦的苦思了整整一夜!”

    “为何要想那样久?”

    “因为死在南海一枝花手上的武林人物,实在太多太多了。”

    “好人坏人?”

    “都有。”

    “这怎么说?”

    “难说极了!”笑脸弥陀又叹了一声道:“问题不在那些死在南海一枝花手里的人物是好是坏,而是那些人是清一色的男人,英俊少壮的男人!”

    “哦?”

    “那些人物,都是当时六大名派中的精英,而每个人的死法也都相同,双睛被挖。”

    “没有其他伤痕?”

    “说起来,玄奇极了!”笑脸弥陀连干三杯之后,这才继续说道:“那些被挖去双睛的尸身,不但衣展端整,甚至西部神情,也极其从容平静好像在死前没有受到过一丝痛苦。老弟,你是个会家,你当然知道,这种现象,只有两个可能:假如不是南海一枝花的手法快得出奇,便是南海一枝花用了卑下的剑袭手法!”

    “唔。”

    “于是,武林中,传说纷纭。有人说,那是那些人贪南海一枝花的美色,可能在言词或行动上惹恼了南海一枝花,以至因色丧命。但也有人说,南海一枝花天性奇淫,且有喜新厌旧之癖,所以,谁也不能得到她的永久垂青。”

    “事实上,哪一种说法对呢?”

    “只有南海一枝花和那些死去的人自己知道。”

    “怪不得韦老前辈要苦思一夜了。”

    “我开始盘坐于石碑之前,从第一天的黄昏,直想到第二天的天亮,拜?不拜?拜?不拜?……那几乎是我韦吾有生以来所遇的最痛苦、也是最漫长的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我,终于决定了!”

    司马玉龙上身微微一挺,促声问道:“如何决定?”

    “拜!”

    笑脸弥陀坚决而有力地说了一个字,但在拜字出口后,一种迷惘的神色立即充满了他的双眼。他朝司马玉龙不稍一瞬地望着,脸上似乎流露着一种祈求的光彩,正像一个人做了一件是非不明的事,在听他信任的长者给他批判对与不对一样。

    司马玉龙静静地问道:“拜的理由何在?”

    笑脸弥陀似乎因为有了一个自己为自己辩白的机会,显得异常兴奋地道:“我决定的理由很简单:关于南海一枝花的品德方面,可以说是毁誉参半,莫衷一是,无论我姓韦的相信了哪一种说法,都不免失之于偏激。于是,我索性两种都不信,只将她当为叔伯辈的长者,依常礼拜她一拜!”

    “有理!”司马玉龙抚掌道:“事贵求证,无证可求的事宁可存疑!在那种情形之下,换了我,我司马玉龙也极可能在三思之后采行韦老前辈那种有个性的决定!”

    “韦吾真是高兴极了!”

    笑脸弥陀快活地大笑着,一气又干了三杯。

    “以后呢?”

    “以后我不但知道了南海一枝花的真姓名,而且同时知道了她详细的身世!”

    “她姓什么?”

    “花!”

    “花?天哪!”

    “她不但姓‘花’,而且她的本名,就叫做‘花娘子’!”

    “人们的传说没有错呀!”

    “那只是一种巧合罢了。”

    “咦!”司马玉龙突然诧异地道:“韦老前辈刚才不是说过,那一次在孤岛上,见到的是南海一枝花的尸身么?”

    “是的,我知道她的身世,是在见过她的尸身之后。”

    “真……费解。”

    “只要听我再说下去,你就不会感到费解了。”笑脸弥陀微微一笑,旋即敛笑肃容继续说道:

    坐到天亮,心意既决,我乃毅然立起身来,略整衣冠,朝着那块石碑,端端正正地,拜了下去!

    讵知,一拜之下,奇事出现了。

    就在我的前额快要触及地面之际,我从拂额的荒草中,隐约地瞥见石碑藏于荒草中的根部上,刻着一条细微的红漆长线。长线一端,刻着一只指路的箭头,它,笔直地指向正东方!

    错非心诚意正地低头垂拜,那根红线,决不可能发现。

    于是,我当下恍然悟及了石碑上那个拜字的另一意义。

    那时候,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明的喜悦之感。老弟,我应该说得明显一点,贪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我笑脸弥陀韦吾也不能例外。只是我辈教养较深,在一般情形之下,较常人能受礼义约束罢了。我是说,那时候,我已猜忖到前尖指示的方向,多少定然藏有一些武人珍视的秘宝,在一个迈向武功高等境界的武人来说,此一发现,实在含有令人冲动欲狂的诱惑力量!

    当下,我更不犹疑,长身而起,测准箭尖指向,谨慎地,快步向正东方跑过去!

    仅仅跑了不到一里光景,你知道我见到了什么?

    嘿,又是一座石碑!

    一座和前一座完全相同的石碑,高三尺,宽三尺,厚五寸,上书一个拜字,字下刻着一朵栩栩欲活的牡丹花。

    我,怎么办?

    无可奈何,只有再拜。

    一点不错,石碑根部,仍有红线一条,仍指正东。

    就这样,从卯时到已时,两个时辰中,我拜了十三座石碑。……老弟,你可以想象得到的,在一连碰了十三个莫明其妙的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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